“死小子,竟然耍弄本姐姐,瞧我不打死你?”春桃提上裤子,气愤已极,抄起一块石头直奔男人就砸,一边砸一边呼喊。
“哎呀姐,你干嘛?饶命啊……。”杨进宝抹头就跑,一溜烟地没影了。

两个人打闹在一处,漫山遍野都是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天眼瞅着亮了,东方泛出鱼肚白色,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山林里的鸟儿也嬉闹起来,哪儿都是叽叽喳喳声。

两个人嬉闹完毕赶紧收拾东西上路,前面还有一百多里呢,至少需要走一天,希望天黑以前赶回到杨家村。

一路上崎岖难行,他俩终于在日落西山以后赶回了家门。

杨进宝也瞅好了,天黑再进村子,免得路过马家村被巧玲看到,再跑家里闹。

啪啪啪:“开门!爹,娘,我回来了,儿子回来了。”杨进宝站在门口喊。

院门敲好久,终于有人搭话,问:“谁呀?”那是进宝娘的声音。

“娘,我啊,进宝,儿子回来了。”

“宝儿?你可回来了,娘想死你了,俺的娃啊……。”杨进宝的老娘嚎哭一声过来开门。院门打开,哇地一声将儿子抱在了怀里。

“娘,不哭,不哭,我没事儿,这不好好的吗?”杨进宝赶紧安慰老娘。

“你个死小子,咋一声不吭就走了?害得我跟你爹一路好找,你死哪儿去了?老娘哭着哭着还打开了,拳头在儿子的肩膀上捶打,但力道很轻,一点也不疼。

“娘,我走了以后家里没事吧?”杨进宝问。

“咋能没事,家里可遭殃了,你头脚走,巧玲的哥哥马二楞就带人来了,将家里砸个稀巴烂,锅碗瓢盆全都砸裂了。”老太太抽泣一声说。

她说得没错,半年前儿子逃婚离开,丢下了马家村待嫁的巧玲,女孩子没出嫁就守寡,等于坑了人家。

马二愣子气氛难消,还真带上一帮本家爷们,将杨招财家砸个稀巴烂。

不但捣毁了米缸、面缸、水缸,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无一幸免,统统被砸个稀巴烂。

不但如此,就是鸡架子上的两只大公鸡,马二楞也没放过,拔掉了好几根鸡毛。

马二愣子带着人砸,杨招财连个屁也不敢放,扯着女人在哪儿苦着脸,甘心忍受。

儿子逃婚,毁掉了巧玲的一辈子,让人家砸一下出出气也是应该。

所有的东西砸个稀巴烂,临走的时候马二愣子还指着杨招财的鼻子骂:“杨进宝回来,我饶不了他,非弄死他不可!替我妹妹讨回公道!”

杨招财没有生气,赶紧赔笑:“真的对不起,等进宝回来,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事情过去了半年多,杨招财的气还没消,只等着儿子回来,打断他的腿。

这不,杨招财已经行动了,在屋里听到了儿子的拍门声,老太太前脚刚打开门,他后面拎着擀面杖就出来了。

“兔崽子!哪儿走?你个混账王八羔子!竟然敢逃婚,我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瞧我今天不打死你!”杨招财手里的擀面杖一轮,跟孙猴子的金箍棒一样,呼啸而来。当!一棍子拍在了儿子的后屁股上。

老杨的准头很好,没敢砸脑袋,脑袋砸坏了,补也没法补,缝也没法缝。再说这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哪能真舍得打啊?就是教训一下。

“爹,饶命啊,你听我解释。”杨进宝发现不妙,抱着脑袋就跑,一边跑一边求饶。

“解释恁娘隔壁!丢人现眼的东西,让我打死总比被别人打死强,巧玲对你那么好,你为啥相不中她?今天老子要把你捆了,到牛家村给巧玲赔礼道歉!哪儿走?”杨招财没完没了,抡着棍子追儿子。

杨进宝头前跑,爹老子后面追,爷儿俩围着院子里的春树打转转,整个大院里弄得鸡飞狗跳,几只大白鹅扑闪着翅膀嘎嘎鸣叫,找不到地方躲藏,那只老母猫也吓得出出溜溜上去了树冠。

进宝娘不乐意了,赶紧过来阻拦,可杨招财不尿自己女人,一下将老婆子推开了。

春桃一直在旁边,一家人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只顾着瞎闹。

女人觉得自己应该过去劝劝,于是赶紧抓了杨招财的擀面杖:“大叔,别打了!再打就把进宝给打死了,他可是恁的亲生儿子啊!”

“你是谁?”杨招财脑袋一歪,这才发现院子里还有个女人。

“我是进宝从杏花村拉回来的,俺家在山那边?”春桃赶紧解释。

“啥,他把你拉了回来?”

“嗯。”

“兔崽子,不但学会了逃婚,还学会拐带良家妇女了?真的是兔子打伞,无法无天!今天我要打死你,为祖宗清理门户!”杨招财一听更加生气了,春桃的出现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觉得春桃一定是儿子从山外拐带过来的媳妇。

娘隔壁的,拐带良家妇女是要坐牢的,你想气死我啊?

杨招财一使劲,将春桃也推开了,更是把杨进宝追了个团团转。

不多会儿的功夫,他就不行了,气喘吁吁腰酸背痛,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脚步踉跄。

毕竟年纪大了,越来越老,儿子却越来越大,别管是体力跟耐力都比不上年轻人了。

发现爹老子坐磨盘上喘气,杨进宝停住了脚步,赶紧解释:“爹,您消消气,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跟巧玲谈不到一块啊,没有共同语言,你们这是父母包办婚姻,法律是不允许的。”

“那你去告我啊?让我去坐牢!总之,我就相中了巧玲做我儿媳妇,别的女人,休想进这个家门!”杨招财怒气冲冲,白了春桃一眼。

心说:哪儿来的野丫头?能跟着野汉子跑,一定不是啥好东西!说不定是儿子从窑店里拉回来的。

这么个二货进俺家,伤风败俗,有失体面。总是,他瞅春桃哪儿都不顺眼。

“爹,你听我解释,春桃不是我拐来的媳妇,是我认的干姐,儿子在外面半年,多亏了她照顾,她被男人赶出来了,没地方去,我只好把她领到了杨家村。”

“那人家男人能乐意?”杨招财问,他担心儿子惹祸上身。

“春桃姐跟他男人都离婚了,她自由了,谁也管不着。”

春桃真的自由了,彻底逃出牢笼,其实他跟佟石头根本没办结婚证。

那时候,普通的乡下人成亲很少扯结婚证的,全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亲戚朋友喝一场酒,晚上被窝一钻就算是合法夫妻了。

每个人的法律意识都很淡薄,山里的夫妻也很少离婚的。

“好,既然这样,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马家村,把巧玲接回来,接着跟她拜堂成亲。老子要捆你去,负荆请罪!”乡下人最重注脸面,儿子的逃婚让巧玲没脸见人,杨招财觉得对不起人家。

“爹,我说了,我跟巧玲不合适,你就别逼我了。”杨进宝气呼呼道。

“那你想咋着?上天啊?还是成仙啊?”

“爹,其实我早有相好的了,就是牛家村的牛豆苗,不过豆苗正在上学,等她毕业了,我一定会娶他。”杨进宝屁颠颠继续解释道。

“放屁!人家姑娘毕业了,就是大学生,能瞧上你个山里人?咋就光想美事嘞?”杨招财继续冲儿子吹胡子瞪眼。

“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再说我还小,才二十岁,法定结婚年龄都二十四岁嘞,违反婚姻法啊。”

“就你道理多?”任凭爹老子多么强硬,在跟儿子的较量中往往会落入下风。

老人不服输不行,因为他们落伍了,天知道新式的青年心里想啥。他们总有一大堆道理在哪儿等着你。

“好了好了,父子没有隔夜仇,气生够了没?生够了吃饭,儿子还没吃饭嘞。”进宝娘赶紧过来劝,这边扯了儿子,那边扯了春桃,拉屋子里去了。

“妮儿,多大了?”进宝娘将春桃按在炕上问。

“婶子,过完年俺二十五了。”春桃微微笑着回答。

“真俊?瞧这小脸蛋,长得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滑嫩,要是能做我儿媳妇就好了。”进宝娘将春桃按在炕沿上,一个劲地夸赞。

老太太可盼着儿子赶紧找个俊媳妇了,自己好抱孙子。

“你为啥就跟着进宝来了杨家村?男人对你不好?”老婆子继续问。

“嗯,他天天打俺,还喝酒耍钱,啥活也不干,俺一怒之下跟他离婚了,这才跟着进宝来了这里。”所有的瞎话半路上就编好了,所以春桃说起瞎话来一点也不脸红。

“还没吃饭吧?你跟进宝等着,婶子给你擀面条。”进宝娘说完,系上围裙跑厨房给儿子和春桃做饭去了。

春桃仔细瞅瞅杨进宝的家,果然很穷,茅草顶,土坯房,不过还挺干净,炕上的被褥叠的有角有棱,桌子上也一尘不染。

这证明进宝娘爱干净,经常给儿子收拾。

旁边有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各种动物的养殖方法,疾病治疗方法,还有兽医学,等等等。不愧是兽医世家出来的,整个屋子透过一股书卷气。

“进宝,这些书都是你的?”春桃问。

“是啊,我经常看。”杨进宝回答到,

“你真博学,按说你应该考上大学啊,为啥就没上去?”女人十分地惋惜。

“哎,家里穷啊,供不起,所以考试的时候胡乱答卷子。”

“进宝,以后姐就住你这儿呗,晚上我睡哪儿?”女人问。

“你睡我的屋子里。”杨进宝毫不犹豫回答。

“那你嘞?”

“我睡柴房,一直到你找到老金哥为止,姐,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春桃一听,眼泪下来了,苦苦摇着头说:“老金估计不来了,他不要俺了。”

“为啥啊?”杨进宝问。

“那天俺跟她一起被佟石头按在打麦场,他头也没回就跑了。哪像你,主动帮着姐挨打,进宝,其实姐一直喜欢的是你。不如,你就真的跟姐好吧?”

现在的春桃也琢磨出滋味来了,越想越气,觉得老金不负责任,不像个男人。

所以她抱上杨进宝的脑袋,吧唧吧唧接连亲好几口,男人都被她给亲蒙了。

偏赶上杨招财从门口路过,春桃亲儿子的情景被他瞧得清清楚楚。

杨招财没敢进儿子的屋子,却转身进了厨房,老脸臊得通红。

进宝娘正在擀面条,问:“你咋嘞,忙忙叨叨的?”

“娘隔壁的,我敢肯定,那女人骗了咱俩,她一定是瞧上了咱家进宝,他俩都亲上了,跟开机关枪一样,吧唧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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