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两个人拥抱到一起,嘴对嘴了还能是假的不成?紫萱收回目光有些哀怨:“这怎么可能呢?”不是她一个这么想,她的三个丫都在想这个问题,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啊,但偏偏就发生了。
紫萱想到碧珠的主动,虽然九黎女子不像上唐那样束手束脚,但也没有大胆到这种程度吧?少字这里面会不会另有隐情呢。她想了想眨眨眼道:“那两个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说是不是真得?万一那亭子里的是旁人,岂不是会闹出笑话来。”
雪莲没有城府与心计马上问道:“也有可能,我走开亭子里是不是换人了我也不知道;可是,想要证实的话就只能过去看看了。”
紫萱点头拍拍雪莲的肩膀:“雪莲说得对啊,那我们就过去瞧一瞧吧;瞧得仔细认真了,免得以后再有什么误会是不是?走吧,我们过去瞧一瞧。”
琉璃无所觉的点头跟上,璞玉看着紫萱在心里说了一句:嗯,此时的姑娘很有点像某个人呢;看来,以后接姑娘的话时要小心了,唉,姑娘怎么就被人带坏了呢。
紫萱几个猫着腰摸到亭子附近,不等她们喘口气就听大树上有人朗声道:“你们在做什么?看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啊。”这么多话的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水慕霞了。
看着水慕霞飘落在地上,紫萱无奈的自树后闪身出来,正好看到亭子里刚刚离开钱小公爷怀中的碧珠,无比尴尬的叫了一声:“姨母。”
钱小公爷虽然有些脸红气喘,但想来和害羞是无关的:“你们也在啊,倒真是巧。今儿的天气不错,水兄你和九黎全部谈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南蛮啊。”他说完不忘把碧珠的手帕拣起来铺在石凳上,才伸手去扶碧珠。
碧珠脸上更红,不等钱小公爷来扶自己急忙坐下了,只是却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紫萱现在完全相信了,虽然说姨母的那半边脸不能复原,但是余下的半边依然美丽;不管是家世还是为人处事,碧珠都能配得上钱小公爷。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碧珠经过那些可怕的事情,钱小公爷是不是真得不介意。就算是钱天佑和碧珠不介意,回到上唐后钱老公'>爷和太皇太后又会不公介意呢?
她被水慕霞叫破行藏也不好意思再久待下去:“那个,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姨母你和钱公爷有话慢慢说。”她最后一句话不说还好,如今再看碧珠脸更红了。
水慕霞打了个哈欠:“唉,好好的景、好好的事儿,全被你们给搅了。辅国县主,我正有事儿找你,我们边走边谈如何?”
钱天佑完全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中:“你们慢走,我和碧珠就不送了。”
碧珠倒底不是平常女子,虽然有羞意但是自知事情不能就这样糊涂过去,看到众人都认定的模样,咬咬牙站起来叫住紫萱:“你、你们误会了。”
紫萱闻言回头看向碧珠:“姨母,怎么会是误会?”
璞玉结巴道:“我们亲眼看到,你们那个、这个,不可能会是误会的。”她一扯紫萱的衣袖:“我们理应道喜的,只是怕打扰你们,再说也要备些礼物再道贺。”她以为碧珠误会了紫萱和她们这些人的想法,所以急急的澄清。
碧珠看一眼钱小公爷,眼中闪过复杂到极点的目光:“不是那个样子的,钱公爷出于同情怜悯居然向我开口……,我百般劝说他就是不肯放弃,非说不在意我的脸;我今天被逼得无奈,性子向来直的我就想让钱公爷明白,他是会在意的、会害怕我的那半张如鬼一样的脸,所以才、才……”
事情不用再说也能明白了。碧珠为了让钱天佑知道她的脸有多可怕,而用了那糟糕的一招;不过,由刚刚两个人的情形看,钱天佑还真得不在意碧珠的那半边脸,分明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我比钱公爷大了足足四岁多,辈份相差太多,如何能做姻缘之说?”碧珠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我再无嫁人之念,只愿侍奉双亲以尽孝道。”
紫萱闻言沉默了,她还真得没有认为相差四岁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显然碧珠是极为在意的;当然,碧珠在意并不单单是年纪,也不只是她的半张脸,还有说不出的某件事情。
再者,九黎和上唐的习俗有很多的不同,而碧珠明显和本尊的生母性子不同,钱小公爷也是个没有长情的人:原本为了烈儿当街大闹,后来又为了自己大闹不惜和太皇太后撒泼,如今他对自己碧珠姨母又是如何的呢?
她不相信钱公爷。
念头在心里转过她微笑点头:“姨母,正巧要问你几样点心的做法,您如果有时间就现在好吗?”。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钱天佑这次非常的安静,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依然只是托着下巴看碧珠,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碧珠没有看钱天佑,她有些不敢看钱天佑,顺着紫萱的话站起身来:“好,我们这就去吧。正好,我也想向璞玉问几个绣花的技法,上唐的刺绣和我们的不同,各有所长呢。”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生硬。
钱天佑没有拦她,目光随着她的身子移动,直到看到她拉起紫萱的手来转身当真走了,他才忽然起身道:“你们也不问问我吗?就这样走了,把我扔在这里算什么?”
碧珠的身子微微一震没有回头:“碧珠谢谢钱公爷的错爱,他日定会有更好的姑娘陪在钱公爷的身边。今天的事情,钱公爷就忘了吧,碧珠是个苦命人……”她没有落泪,因为她向来不喜欢落泪;就算是不落泪她也说不下去了。
紫萱回头看向钱天佑刚想说话,却看到钱天佑奔出过来,把头巾一扯捂住脸就哀嚎起来:“我也是清清白白的,从来都没有被女子拉过手,可是你也拉过了;从来没有被女子抱住,你也抱过了;而且,你怎么能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待了人家,大家都知道以后,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你这不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水慕霞走得四平八稳的,被钱天佑几声哭嚎差一点在平地摔个大跟头,回头看向钱天佑一脸的不敢置信:钱大公子'>在京城是威名远扬,但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说出去只怕也无几人会相信的。
紫萱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看着在那里又是跺脚又是捶胸的钱天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他这是在让姨母负责任?
碧珠完全愣在了当地,等到钱天佑说完她有些结巴的问紫萱:“那个,上唐的男人也有清白一说?”
紫萱感觉碧珠的话真得不好答,因为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她如果说上唐的男人没有清白一说,铁定会被眼前这两个上唐的大男人啐一脸——人家也是有清白的,只是男人的清白和女人的清白有些不同罢了。
水慕霞咳了两声:“有,上唐的男人当然有清白之说。”
紫萱翻个白眼,这不是在误导自己姨母嘛:“但是和女子的清白不同的,姨母。”人生大事啊,岂能由着钱天佑闹一闹,她就把自己姨母的终身幸福双手送出去。
钱天佑那里哭嚎的更甚了:“碧珠啊,你不能就这样弃我于不顾啊,你要为我负责任,你不嫁给我的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的清白,可全在你手里了,碧珠,你不能硬起心肠不理我啊……”
紫萱被他闹得头疼大喊:“钱公爷,你再闹马上让人把你送回上唐去。”吵得她和姨母无法好好说话。
钱天佑听到后坐在地上:“姨母啊,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的清白全在碧珠的手上,碧珠的清白全在我手上,我如果不能娶碧珠为妻,我就只能以死来谢罪了。”他好像不是在说着玩儿的,紫萱看出来却更加的啼笑皆非。
碧珠是她的姨母,其亲事岂能是她能做主的?而钱天佑从来不喊她姨母的,平生第一次开口居然就是为了要娶自己的姨母:这个辈份儿就这么明晃晃的亮了出来,不知道钱天佑是当真不在意,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紫萱刚要开口,碧珠放下脸来喝道:“起来。”
钱天佑马上爬了起来,顺带还把自己的衣袍整理一番,动作之快让人叹为观止:“碧珠,我是真得要迎娶你;我要为你的清白负责,你当然也要为我的清白负责,这也是真得。”
紫萱摊手:“钱公爷,娶亲这种大事不是你胡闹就能成得。”
“我不胡闹,碧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我。”钱天佑看着紫萱,很认真的又加上一句:“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任何人。”
紫萱闻言仔细看了几眼钱天佑,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怎么听这句话都不像是钱大公子'>能说出来得。
碧珠转身就走:“你要胡闹随便,我说不嫁就不嫁。”
钱天佑更干脆,话也不说对着亭柱奔过去重重的撞上,血自额头流下来,染红的却是碧珠的衣服。碧珠的眼泪落下来:“有你这样胡闹的?”
224章敢打他?
碧珠的话噼哩啪啦自嘴巴里涌出来:“你是不长记性对不对,不挨两下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对不对?你是真得想把我气死对不对?你、你……”话到这里碧珠哽咽起来:“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胡闹呢?平常胡闹些也就罢了,你、你真舍得性命,就不想想你有个万一,旁人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话越听味道越不对啊,紫萱瞪大眼睛瞅碧珠,分明就是动心的样子只是各种的顾忌才拒绝的,根本就不是她本心的意思。
水慕霞看一眼紫萱眼中闪过笑意,心道你才看出来啊?这一个多月,钱小国公这么老实的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几乎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而同时常常消失在众人面前的就是碧珠子,他早就感觉这两人有些不对劲儿,不过他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不错当然不会去阻止了。
什么辈分,什么碧珠的遭遇等等,在水慕霞的眼中全不算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两个看对了眼,你看着我好、我也看着你好,那就万事大吉;就算对方是个坏人又如何,只要那个坏人没有对不起你,就算是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你又能看他对眼,那坏人一样是你的良人。
水慕霞原本也怕钱天佑像原来对烈儿或是对紫萱一样,看到下一个合心意马上把前一个扔脑后;碧珠在他的眼中是个好姑娘,而且还是受过伤的姑娘家,当然不能再受一次伤,这才让他有时间就跟着钱天佑。
这些日子跟下来他能确定钱天佑对碧珠绝对不一样,是认了真的。本来他可以放心由着人家小两口甜蜜去:虽然在外人看来那算不得甜蜜,但是水慕霞认为只要两个人乐在其中,就算是打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也是甜蜜;可是呢,水慕霞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习惯性的躲着看人家两个人甜蜜,为此和晋亲王斗嘴他都没有兴趣了。
他实在看不得女人掉眼泪,上前一脚就把钱天佑弄醒过来;他和墨随风是好友,治病不在行但是看伤势还是懂那么一点点的:就凭钱天佑头上的伤,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只不过他一脚把人弄醒过来,却招来碧珠恶狠狠的两道目光,吓得他连忙躲到紫萱身后,不停暗叹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碧珠当然心疼了,钱天佑撞成这个样子,都流了血水慕霞还踢一脚这还能叫朋友?这还能算是亲戚?如果这是她的朋友亲戚,早一掌就拍飞到天边去了。
钱天佑哼了一声醒过来,看着碧珠只问一句话:“你要不要为我的清白负责?”
碧珠听到他开口说话心放下来,抱起他就要往紫萱怀里放:“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照看一下……”她怎么能够嫁人,她又如何能嫁人呢了?
水慕霞连忙转身伸手把钱天佑抢到自己的怀中:“我来照顾就成,只是,他万一再撞一次怎么办?”
“让他撞。”一个浑厚的男声传过来,那边走来剑眉星目的男人:“碧珠,上唐的男人就会以死相胁,这也算是男人?”他伸手去握碧珠的小手:“走,我带你去打猪。”
碧珠躲开他的手:“上唐的男人再怎么样也比只知道杀野兽的人好上百倍。”说完她气冲冲的就要走,却被那个男人伸手拦住;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功夫要比碧珠强些。
“我不嫌弃你被破了身子,也不嫌弃你不能再生养,还愿意娶你做我的继室成为整个白黎的女主,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白黎王极为不满:“你原来骄傲的如同一只孔雀也就罢了,如今我依然低三下四的陪了你一个多月,你却为个上唐的软货而落泪……”
碧珠一个耳光打在白黎王的脸上:“滚”
白黎王大怒之下抓向碧珠的手:“我今天就要带你去见你父亲求婚,如果不答应我们白黎……”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人被打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水慕霞淡淡的道:“白黎是不是?你如果不想白黎灭族就尽快滚。”他对欺负女子的男人,尤其还是依仗自己功夫高的男人极为讨厌。
白黎王看看水慕霞,他并不够资格参加九黎和上唐的商谈,所以并不识得水慕霞:“你也看上了碧珠?你们看上得不是她的人吧,你们会对一个没了半边脸、被人破过身……”
又是一个耳光白黎王的牙齿掉了下来,水慕霞负手:“我说过让你滚了,没有听到?”
紫萱恨恨的补一句:“再说就割下他的舌头来。敢说旁人看上的不是姨母的人,在贪图姨母新获的那块不大的封地,那就是说怀着这个心思的人就是你了。”如果真得喜欢碧珠,就不会把碧珠那些惨痛的过往挂在嘴巴上,就会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碧珠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白黎王吐出几颗牙齿来跃起就扑向水慕霞:“你真以为老子怕了你。”
水慕霞一袖子又把他拍在地上:“忘了告诉你,我们不惧你的毒,你白费心思了。”
“哈哈,没有见识的上唐人,那不是毒那是蛊。”白黎王得逞的大笑:“如果你能跪下叫我三声爷爷,再自我的跨下爬过去,肯自断两掌的话,我就饶你一命。”他原本最厉害的就不是功夫而毒和蛊。
他的大笑再次中断,一个人影扑到他身上如同疯了般打他,手足并用甚至动用了嘴:“你敢欺负她,老子废了你”他只会反反复复的说这一句话,打得全无章法,完完全全就如同是泼皮打架,往脸上、往**是狠下毒手。
他就是钱天佑了。
听到白黎王的那些混帐话,几乎没有把他气死,勉强自水慕霞身边站稳然后就要冲过来打人,却被水慕霞拦住了;直到刚刚水慕霞才轻送了他一把,让他稳稳的落在白黎王的身上:钱天佑是什么人?他就是上唐京城里最大的、最高贵的那个街头混混王;因此他最先招呼的就是白黎王的**。
我们的钱大公子'>不是没有打过人,只是他从来不会打吃亏的架,没有十拿九稳的架他是绝对不打,只有那种他打人、人不会还手的时候他才会动手:比如说在丁家。
学过武的钱大公子'>,比起常人来还真分别不大,嗯,力气总会大那么一点两点的;因而他一拳打实白黎王的鼻子眼睛就都凑到一块去了。倒不是白黎王没有防备让他打个正着,就算是没有防备那种要害之地,也不能说让人打到就让人打到的,钱天佑能得手是因为有水慕霞暗中相助。
白黎王当然分得出哪个是高手、哪个是常人,自然要先去应对那个高手,却不想身上趴着的这个虽然是个常人,却不是一个一般的常人,因而他打得地方也就和多数常人不一样了。更让白黎王想不到得是,一个发起疯来的常人还真不是三两下就能摆平的。
钱天佑也不管自己,只顾拼了命的打人,怎么阴损怎么打,一边打一边骂;不过骂来骂去也只有一句话:他是真得被气糊涂了——他钱国公的女人也欺负?明天他就要写个信回去,誓要灭了白黎族不可
有水慕霞相助钱天佑当然不会吃亏,白黎王一会儿的功夫头发就不见了半边。
紫萱看到眼前这一幕轻轻叹气:看来钱天佑是动了真情,想想他的为人姨母跟了他还真不会吃亏;真成了夫妻会“吃亏”的那个当然非钱天佑莫属,不过钱天佑八成不会认为自己是吃亏,肯定如同泡在蜜罐里一样。
她看一眼自己的姨母心中微动过去对水慕霞轻轻的道:“不要太卖力了,有时候吃亏是福呢。”
水慕霞闻言马上明白过来,再看一眼碧珠那一脸明明白白的担心对紫萱一笑:“好巧的心思,嗯,我喜欢这主意。”他说完手劲微一松,白黎王就空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打在了钱天佑的脸上。
虽然说大半的劲道被水慕霞以掌风卸去,可依然把钱天佑打得滚落到一边去,脸马上就红肿起来。
不过钱天佑根本不理会脸上的红肿,也不起身连滚带爬的再扑向白黎王:眼下的事情不是打过打不过的问题,而是做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要打,必须要为自己的女人出一口,还要是狠狠的出一口大气才成——不然,他哪里有脸让人家嫁给他为妻?身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让其妻子被人欺辱。
什么生死、什么伤处全都不算什么,现在的钱天佑就是想弄死白黎王:“我打不死你,咬也咬死你。我让你欺负她,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她。”十足的一个疯子。
白黎王没有想到钱天佑说到做到,当真开口咬他;他疼得大叫着又是一掌拍过去,可是这次他的手掌没有拍下去,被碧珠拉了下来。
碧珠的一只眼里冒出的怒火能把大地点着:“你敢打他?”一个字就是一掌,掌掌都不遗余力,等到她这几掌打完白黎王的嘴巴里已经没有剩下几颗牙了。
水慕霞干脆完全的收手,把白黎王交给碧珠和钱天佑:他们两个人是稳稳的占住上风,把个白黎王打得面目全非;但白黎王身上最重的伤并不是碧珠打出来得,也不是水慕霞打出来的,而是钱天佑打出来的——白黎王晕死过去,**再受重创的他真得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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