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扶着太后踏入大殿,在他们母子身后只有宫人和太监,并不见晋亲王的身影。她不禁有些担心了,因为晋亲王见宫来见的人只可能是皇帝和太后,因为他们母子和晋亲王一向亲近:那,现在晋亲王在哪里?宫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呢?
紫萱猛然之间还真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是先上前给皇帝行礼,还是继续寻死呢?而皇帝也没有再说话,显然他是想等紫萱跪拜。
紫萱真得不甘心此时给皇帝跪下,但是她没有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才会犹豫。
正在此时,就听到太监在殿外高声禀道:丁阳、四大世家以及文家的人到了,要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人,倒是来得很齐,倒不用紫萱再开口让皇帝或是皇后打发人去宣了。
紫萱原本还在挣扎着要寻死的,不过看到丁阳和四大世家的人、文家的人迈入殿内准备行礼后,她忽然推开众宫人太监急行两步行到丁阳面前,一掌就响亮亮的打在丁阳的脸上,惊得殿上霎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这不止是在打丁阳,没有奉旨当着皇帝打人,那也是在打皇帝的脸啊。
丁阳也完全没有料到紫萱会在此时伸手打人,论功夫十个紫萱他三拳两脚就能打个半死,可是皇帝面前他不能失礼,只能怒目而礼:,“辅主县主你好大的胆子,你眼中可还有皇上?”他也只能这样希望借皇帝的手狠狠的教训朱紫萱,为自己受辱讨个公道回来。
紫萱扬手又是一个耳光,清晰两个掌印在丁阳的脸上浮现,可见紫萱用力之猛:但是她一个字也没有说。
皇帝也怒了,从来无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住手!辅国县主你的眼中当真……”
紫萱身子一旋就拜倒在地上:,“臣妾知罪,臣妾领旨谢恩。”她叩了一个头跳起来接着往柱子上撞一今天她就是和柱子结了缘。
皇帝的话没有说完马上就急喝让宫人去拦紫萱,可是紫萱这次是拼尽力气也要寻死不可”当下不免又弄坏几件坤宁宫的东西,心疼的皇后脸色都有些微变。
,“皇上是因臣妾怒掌丁将军而降罪,臣妾就以一死来偿还丁将军的两记耳光好了。”紫萱哭喊道:,“母亲,女儿来找你了,黄泉地府之中想来无人会再来欺辱女儿。”太后见紫萱寻死之心甚坚,急得站起来:,“皇帝哪里怪你打丁将军了,你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哀家和皇上都是知道的。你,受了委屈嘛,一时气极怪不得你。”
紫萱闻言转过身去一脚就踹在丁阳的身上”然后一个耳光就抽到了平博文的脸上:“你们居然还追到宫中来捉拿我?!”打得两个人都是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想到紫萱会再动手打人。
丁阳一把握住紫萱手腕:“你,“他真得恼了,因为今天就数他出丑最大,如今京城之中传得最盛的可不是《斩驸马》那个故事了在,而是他丁大将军有碍风化光着下身策马狂奔在闹市内。他今天就是特意进宫要请皇帝为他做主的,可是没有想到一句话没有说,他就被紫萱当着皇帝的面儿打了两记耳光,外加肚子上的一脚。
司马风和萧潜互看一眼都露出担心来,他们谁也不曾想到入宫后会看到这么一幕:辅国县主完全泼妇一般的大闹,他们原本想好的法子如今用了反倒是受害:但是,他们眼下想不出好法子来对付疯婆子一样的辅国县主。
皇帝的脸拉长了,皇后的脸也拉长,太后的脸拉得最长。
“辅国县主。”皇后看一眼皇帝叫紫萱:,“你有什么话说就是,黑白曲直自有皇上会做主:君前,岂能如此失仪?”
紫萱缓缓的回过身子来看向皇帝和皇后:,“臣妾谢皇上的隆恩,皇上果然是当世明君。”说着话她拜下去,迎着皇帝的满是怒火的目光眼睛眨也不眨:,“是皇上知道臣妾被人所辱”有意要让臣妾出胸口一口恶气。臣妾也实实没有想到,他们敢追进宫中也要拿臣妾,拿大阳族的人问罪一臣妾自问无罪,请皇上为臣妾、为大阳蛮族做主。”
皇帝看看丁阳等人避实就虚:,“大阳蛮族之人呢?”
紫萱指着平博文:,“他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要拿大阳蛮集的人去天牢里审问,说他们居心叵测,是蛮族之人使到我上唐的奸细:太阳蛮族的人性子直来直去,受不得如此大辱,当时便离开京城,说明日就要回去大阳蛮。这也是臣妾着急进宫非要见皇上的原因之一,臣妾真得不想看到两国再起刀兵。”
“那大阳蛮族为表诚意”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使来我上唐联姻,并让自己的长子护估来上唐、哪里有什么居心叵测?请皇上明鉴。”
,“还不是巨心叵测?”文居英上前两步开口:,“你们走出使乌黎和大阳之人,可是你们回到上唐之后却四处游荡不回京缴旨,意欲何为?不要以为你们的狼子野心能瞒得过天下人”迟迟不肯缴旨带着蛮夷之人在我上唐各大城镇游玩,还不是想让蛮夷之人对我上唐各城做一了若指掌?”
紫萱看着文居英:,“我看你是久有谋反之心吧?你妹妹成为贵妃诞下大殿下,你们就以自己要成为天下第一大世家了,而后看到又有娘娘为皇上喜添两位殿下,你们心里不安了吧?你们文家嫡脉在京,可是分支各处都有”如今还把持了水路,欺压良善疯狂敛财,更是其心可诛。还有,你们文家和丁家走得这么近,也就是图丁家的兵权一这才叫居心叵测呢。”
文居英脸猛得一白急急跪倒:“皇上,莫听她的疯话。”
“你才是疯话。”紫萱看着他:,“空口说白话哪个不会?你说我们这些人居心叵测,我当然可以怀疑你们文家图谋不轨:而且你们文家也真得有理由图谋不轨,也算不得是空穴来风。
火居英脸涨得紫红:“胡说八道,我们文家对皇上和皇后忠心可表日月,岂是你再句话就能颠倒黑白的。还有我们绝对不会无凭无据而害人,有人证的!”他对着皇帝叩头:“请了皇上宣黄大人上殿来对质。”
紫萱还真没有料到有人证,听到是黄侍郎她也叫道:“请皇上宣黄大人来对质。”这个可恶的黄侍郎居然敢诬蔑他们,想要他们这些人的性命!趁此她开口道:“当日之事要说清楚,自不能少了晋亲王爷和水公子还有钱小国公,以及大阳蛮族的贵客:请皇上下旨一并宣召进宫,以便我们和黄侍郎好好的对质。”
萧潜闻言上前一步:“回皇上,臣的兄长回家中吐血后至今未醒,应该是无法来对质。”他说到这时撩衣跪倒在地上:“臣的兄长虽然性子有些古怪,但走向来对皇上忠心可嘉绝不可能居心叵测的;有人要引外族进关,也和臣兄长绝对无关,只是他有失察之责,臣代兄长请罪,愿代兄长受罚。”
太后看向紫萱,目光极为复杂最终化成一叹:“晋亲王原本早辅国县主你一步入宫来见哀家,因为哀家正在沐浴他只能等候:正好太皇太后知道他进了宫,近一年未见便宣他过去了。”她看一眼殿外的天色:“八成,是要留晋亲王用晚膳的。”
按平常来说,这些话就等于是在暗示:你朱紫萱不必再指望着晋亲王来救此时此地能指望的也唯有你自己了。但是那语气有些不对,使得紫萱心中有些犹疑先未开口,仔细看了看太后才确定她真得不是在暗示那种意思,反而倒像是告诉紫萱,晋亲王短时间来不了,让她自己早做准备一太后,什么时候会给她好脸色了?
“晋亲王是哀家亲眼看着长大救过皇上不止一次又岂会引外族来害我们上唐?此事依哀家来看也定和晋亲王无关。”太后说完就去吃茶了。
和晋亲王和无关、也和水慕霞无关,那岂就不是和她这个辅国县主有关了?紫萱闻言看一眼丁阳众人:“怎么没有人为钱国公开口说话?”
皇后轻轻一叹:“天估那个孩子也是皇亲国戚,虽然向来有些糊里糊涂的,但是他绝对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又岂会做出有害上唐之事来?”
紫萱缓缓起身看看大殿上的人:“你们就是认安勾结外族要图谋上唐的那个人是我了对不对?何必拐那么些弯儿,直接说出来就走了。”
文居英。主了一声:“辅国县主你能承认就好。”
紫萱一掌甩在他的脸上:“我承认什么了?我母亲为了上唐连性命也不要,我身为她的女儿会违背她的心愿,引外族谋害我上唐?你怎么不承认你们文家和丁家勾结,想谋夺了九黎之后,以九黎之毒为引想谋害皇帝然后先立大殿下等到把朝中忠义之士除掉,你们两家一个做九黎王,一个做上唐皇。”
文居英没有想到紫萱还敢动手:“你,当真是存反意在皇上面前一而再、再而三……”
紫萱又是一掌甩在他的脸上,接着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我告诉你被你们如此侮辱,我今天进宫就抱定了一死以雪冤屈之意,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我谋反,我一个妇道人家谋反要来做什么?你想害我的时候也动动脑子,你笨不要紧不要把皇上,把天下人都想得和你一样笨。”
看到文居英还要开口,紫萱又是一个耳光把他的话打回去:“我打你了是为你好,是看看能不能打得你透了其余六窍,免得你把世人都当作傻子来看。”最后加上一脚把文居英踹倒在地上。
“够了!”皇帝大怒:“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皇上吗?”他看到紫萱跪下怒喝:“你一再的以死相逼,是要置朕于何地,你当朕是昏君吗?”
紫萱看着皇帝:“臣妾不敢。只是臣妾除了一死去寻臣妾九泉之下的母亲,以诉心中悲苦委屈外,还能如何?臣妾只是一个妇人,还是一个背了莫须有恶名,被人迫害不得不离开夫门的妇人:在京城之中无根无基无所倚凭,被他们如此欺辱,皇上您给臣妾说,除了一死外还有什么法子可以鸣冤?!”
她指着文居英:“他口口声声说臣妾有谋逆之心,臣妾除了一死以明清白外,还有何法能说明白?财制动人心、权势也能动人心,他们能买得到人证,臣妾能如何?”她两行清泪奔流而下:“臣妾就连进个宫面君,也要过五关斩六将,请出免死金牌才能活看见到皇后娘娘啊。”
紫萱再一指点向丁阳:“他们丁家迫害臣妾三年,害得臣妾孩子没有来到世上见他的娘亲一面、
可是如今他依然高高在上,依然能在臣妾在九黎九死一生后在城门口要拿下臣妾问罪?他可是有私心非要置臣妾一死,皇上您真得不知道?”
再一指四大世家,紫萱接着道:“他们要联姻,但是晋亲王、水公子和钱国公都各自不同意,却把一腔怒火撤到我一个妇人的头上,根本不听我辩白一句:此事闹到皇上面前过,皇上不会不知道的他们也是存心要臣妾一死。”
“还有文家,臣妾和他们可谓仇怨结得极深,就因为当年丁大将军迎娶了臣妾为妻,那个芳菲害臣妾三年如今成为丁家大夫人,而他们家却依然不肯放过臣妾,非要臣妾一死才肯放心。”紫萱说完看向皇帝:“臣妾现在斗胆问皇上一句,他们的话,皇上信还是不信?!”
皇帝看着紫萱没有羿口,开口的反而是皇后:“辅国县主,事情不说不明的:皇上日理万机,不是事事都能知道的……”
紫萱只是看着皇帝再问一句:“他们的话,皇上信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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