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兄弟七八个,可是嫡子却只有他一人,所以不免有些娇养,就连他父亲的武艺他都没有学到半分,反而天天打着个读书的幌子,其实就是无所事事;十几年下来就养得细皮嫩肉,自小到大碰破点油皮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何况像现在马鞭狠狠的落在身上呢?一鞭子下来就会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淤血痕迹,疼得当真就好像要了他的命,哪里能受得住?
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再受一鞭肯定就要活活疼死,可是一鞭又一鞭的挨下来,他除了更痛之外,连晕也没有晕过去;他倒是巴不得能晕过去,但是痛入骨头里的感觉让他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现在连骂人他也没有心思去骂,只顾着呼痛了。
护卫见秦四海受得伤越来越多,着急之下忍不住出手一把抓住紫萱的鞭子,用力一扯就夺了过来,反手他就扬起鞭子来,可是却没有挥过去;他有点犹豫,因为他知道对方是当朝一品诰命夫人。
论打人他是会武的人,如果真动手紫萱这样的一百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论出身论身份就是紫萱在填上,他这样的一百人加一起也顶不上紫萱的小手指头。
他看着紫萱半响喊了一句:"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家夫人会拆了你们丁家的大门。"
紫萱差点被护卫给拉下马车去,稳住身形后她干脆跳下马车指着护卫的鼻子:"你们要拆丁家的大门随便你们,就是烧了丁府也同我无关;只是你举着个鞭子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和我动手?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一品诰命,你有没有个公主的娘亲,你是不是小侯爷、小公爷?就凭你也敢和我动手,你就算是不想活了,也要想想你的家人。"
秦四海却在那里大叫:"给爷狠狠的打她!"他终于又生出了胆气来。
紫萱不理会秦四海,盯着是为是步步紧逼:“听到你主子的话了打啊,只是你要想好了这一鞭子抽了下来是什么后果,就凭你小小的家奴,敢当街打一品诰命天门都是小事儿吧?你有那个胆子你就打。”
“你,你不要以势欺人。”护卫真得不敢动手,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紫萱冷笑起来:“天下间的恶人几乎都是仗势欺人,怎么我这个恶妇就不能了?今天我就仗了一品诰命的势,就要欺你这个小护卫——有胆量你就打,没有胆量就把马鞭还给我!她断喝一声伸出手去,把护卫吓得身子一颤差点把马鞭当真还回去。
秦四海如果不是身上疼的要命,就要过去给护卫几脚:“你还是个男人吗,被个娘们在大街上欺负,不要说为天下的爷们丢人,是男人就给公子我狠狠的抽过去,有事自有公子我给你顶着。“紫萱啐了秦四海一脸:“你凭什么顶着?说话要用脑子。”她转头再喝那侍卫:“拿来,”伸手就把鞭子不费力气的夺了回来,扬手就给秦四海一鞭:“你不是要替他顶着,这鞭子本来是打他对诰命夫人的不敬,现在你就替他领了吧。”
齐四海痛的大叫,护卫连忙把他护在身后,可是看着紫萱有点不知所措:打吧,人家是一品诰命;不大,也不能让自家主子被人打个满身是伤啊,他回去定会被责罚的。
紫萱一鞭子接一鞭者抽过去,鞭鞭对准了秦四海:“你再骂一句啊,你再顶着啊,你再让人狠狠地打啊。”
0四肢很不错脑子显然不好使的侍卫看护不得自家主子周全,一急对着紫萱跪下了:“丁夫人,是小的错,你要打就打小的吧。”
秦四海气得差点盘白眼,护卫跪下就等于他认错了,就是秦家给丁家认错了,这下子回去他也要被父亲责罚。
紫萱见状收了鞭子指着秦四海:“你不是要剥了我的皮吗?我就在这里,你爬过来试一试,看是我拆了你的骨头还是你能剥了我的皮。”
秦四海虽然痛的涕泪横流,可是骨子里还是有股子倔强劲儿,咬着牙就是不肯听侍卫的劝对紫萱说求饶的话,不过吃过苦头后,他也不敢再对紫萱说狠话。
紫萱看他不再说话,甩甩手中的鞭子:“喏,秦四海你给姐听清楚了,今儿这过节你就算到丁家头上好了,反正你们和丁家也不对付,不要认作是个人私怨。你听懂没有?”
秦四海忍痛看过来摇了摇头,他还真得没有听懂:“我,我会记着你的,也绝不悔就这样放过你们丁家。”在看到紫萱收起鞭子来后。他才敢说出一句有点骨气的话。
紫萱皱眉:“你讨打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会来找我麻烦不就因为我是丁家夫人吗?如果我不是丁家夫人,就算在你秦小侯爷面前走过去,您也不会多看一眼把。”她很有耐心的教导小朋友:“所以我们往日是无仇,今天的事情还是由你而起,全是因为你们秦家和丁家的仇怨,你才会和我过不去的。”
“所以呢,今天仇怨你要记在丁家的身上,改日伤好了你可以带着人打到丁家府门前,可以找姓丁的报仇,千万不要记错了仇人把我恨上,懂了没有?”他终于把话说清楚 了,说的有点口干舌燥。
秦四海看着紫萱过了半响的喃喃说道:“这妇人脑子有毛病。”在他看来。丁大夫人当然是丁家的人,记恨丁家当然包括了丁大夫人。
紫萱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反正她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就好。回头看看晕倒在地上的钱姓老者,她气得狠狠在他身上的空地上抽了两鞭子,人已经晕过去了,让她打晕死的老人人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她打完看到扑到钱家老者身上的钱公子说了句:“你倒是孝子,以后做点正经事儿把,人家姑娘不喜欢嫁哪里有强娶得道理,老大不小的净做荒唐事儿,你就长到八十也不会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文昭那里探头:“姐姐,走吧。”还给她使眼色。
紫萱很奇怪的上课马车,“眼抽筋了?”
文昭拉去她就进马车。伏在她耳边道:“侯爷来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是吗?”紫萱不以为意:“用得着躲着他吗。”他可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由什么见不得人,如果不是被人欺负到头上来,她怎么可能和不认识的人在大街有起争执?她向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旁人信不信这句话她不管,反正她自己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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