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胳膊来看看门里门外的人,大家给评评理,这叫不孝吗?换作是大家,这样的毒妇你能忍得下?逼死了生母,害得幼弟也差一点死掉,就不说贾氏毒妇怎么对朱家大女儿了,可是看看朱家大女儿,啧啧,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为了一个孝字居然咬牙咽下了所有的委屈,痛苦,这还能叫不孝吗?依着在下看,这是至孝啊,大家说,对不对。
对,门外的人有人大大的答了一声,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孝女之声,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朱家大姑娘朱紫萱的恶女名声消失了,变成了纯孝,至孝之人,丁家的仆从们也被门外的叫喊声感染,一同大声的喊了起来,孝女这名,板上钉钉了,贾氏的泪水流不下了,她长大嘴巴看着水公子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居然几句话的功夫就给朱紫萱弄了一个孝女的名头,还给她按了个毒妇的名,门外聚集了多少人?黑压压的根本看不到尽头,这么多人把话传扬开来,她以后怎么有脸出门?
她回头抱住朱老爷的胳膊,扯起朱老爷的衣袖拭泪擦鼻涕的大哭起来,妾真的不活了,她不要给朱紫萱的生母叩拜,不要说是一路拜到坟头上去,只要她一跪就等于是承认他是个毒妇,人言可畏啊,人言可杀人啊 ,看朱紫萱差点被人逼死就知道了,现在朱紫萱是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再乎了,可是她不成啊,她还有女儿未嫁,有儿子未娶,这名声二字可是值千金,打死她也不能跪,紫萱也被众人的大喊声吓了一跳,然后狠狠的瞪了水性杨花一眼,心里恨意滔天啊,你说,他是招他还是惹他了,一没有请他二没有邀他,他哪只眼睛看到她需要把恶名拿掉了,这不是坏她大事吗?
银钱好不容易有了,只等着把田庄什么的一卖,再重新买个小庄子就可以离开丁家,从此和丁家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和朱家也是一刀两断,可是这个可恶的水性杨花的在这里添乱,刚刚帮的忙的却不错,可是现在这个忙却是帮到了。
她当然知道水性杨花是好心可是这天下的很多事就坏在好心上,就因为水性杨花是好心,所以坏了她的事她还要欠他一份情,还不能给人家脸子,真是越想越生气啊,忍不住再瞪他一眼。
丁侯爷看着众人被水公子几句话撩拨起来,负手在那里想得却是旁的事,如何能让水公子在丁家住着的时候,帮丁家赚到大笔的银子,还能助丁家有个长远的打算那?这种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财神爷,请到家就要看牢了才成,想到这里眼光一错就看到了朱紫萱,刚刚好看到紫萱暗暗的狠狠的送了一捆秋天的菠菜,给水公子,他的心底泛起点点的不舒服来,但他是个有脑子的人,转念想到水公子和紫萱是第一次见,组紫萱在不知道水公子身份的时候,不可能会生出好感来的,再说朱紫萱三年来虽然让他不喜,但是其妇德无亏却是人人共知的,于是他又细细的看一眼看清楚紫萱眼中的冒出来的怒火他才终于放下心来,却也微微的皱眉,怎么说水公子都是帮了她的大忙,她怎么看水公子反而好似有杀父之仇一样?紫萱自打醒来行事就有些,恩,不太正常,也许应该听母亲和芳菲的,请个道士神婆什么的给她瞧瞧,不会当真是什么虚病吧。
这个时候的朱老爷已经有些无地自容了,生意人讲究就是和气生财,讲究的就是不与人结怨,讲究的就是一个名声,可是今天,他可被紫萱给害苦了,但是此时他是不敢怨紫萱的,文昭也不在眼前,就是在眼前他敢加一指于儿子身上吗?
于是哭哭啼啼的贾氏自然就成了朱老爷的出气筒,他一把推开贾氏,我常年在外奔波做生意为的就是养家活儿,却不想你能做出这样的恶毒的事情来,我不要听你说什么,现在就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你就自尽于人前向我那辛苦操劳一辈子,却无福气享受的原配谢罪,要么你就依萱儿之言,给我一步一个头叩到萱儿母亲的坟前商人逐利,就如他知道把军情报给朝廷一样,深知要如何做才能为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在外人面前,在自己人面前,他就是一家之主高高在上,所有的利益当然是他的,此时,他又怎么肯冒险相互贾氏?眼前的这些人不是紫萱他的女儿,不会和他生出隔夜仇来,贾氏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朱老爷下一条后,刚想跪下哭诉她是冤枉的,就被朱老爷又喝吗两声,说,是死还是跪?他说完用袖子假装擦汗遮住眼睛向贾氏使了个眼色,此时要求的人不是他是紫萱啊,这个笨蛋,在怎么说贾氏也是紫萱和文昭的后母,又得了孝女的贤名,只要贾氏一跪紫萱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他是个商人,自然用眼睛能看到所有有利的地方,不然那里能赚来诺大的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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