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上要重用焦家,焦家不能拒绝,只能感恩戴德的接受,并且要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按皇上的心意办事。
至于焦家能不能做到,秦寂言一点也不担心。对焦家,秦寂言一直很放心也很任信,至少比对封家和言家更放心。
焦家和凤家一样,在他还是秦王时,就已经站在他那边,可以说焦家与凤家是真正的保皇党,是忠于他的臣子,而不是忠于他屁股下的皇位。
要不是焦向笛实在不省心,一再犯错,秦寂言也不会打压焦家,把焦次辅调到江南去调教他。
在外人看来,秦寂言把焦次辅调至江南,是要放弃焦家,实则不然。秦寂言虽因江南的迁怒于焦家,却没有想过放弃焦家,更没有放弃焦向笛,只是不打算重用焦向笛罢了。
真要放弃焦家与焦向笛,秦寂言就不会把焦次辅调到江南。焦次辅在江南,只要不犯错,很容易就能拿到政绩,要调回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且,焦向笛也在江南,焦次辅还能就近教导焦向笛,让他迅速成长起来。
秦寂言相信,没有人天生什么都会,焦向笛不笨,焦次辅好好教导一番,就算日后无法入内阁,不能成为肱骨大臣,可官居一品、为他分忧还是可以的。
焦次辅在江南也没有让秦寂言失望,短短半年江南已从水灾中恢复过来,重建事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焦向笛也在焦次辅的教导下成熟不少,行事比之前稳重许多。
有焦次辅之前搭好的架子,江南重建事宜并不是多难的事,焦向笛一个人也能做好,是以秦寂言便趁此机会,把焦次辅调进京。
封家此时正心虚、理亏,焦次辅进京后,封首辅不仅不会打压他,反倒会处处退让,好让他这个皇帝看到封家的决定。
“希望,你们一直这么乖觉下去。”从暗卫手中,得知封家的行动,秦寂言满意的点头。
封家的人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退让,能消灭他的怒火,能让他放封家一马。
不得不说,封家人天生就是当官的料,该往上爬的时候往上爬,该交权的时候就交权,虽然让人喜欢不起来,可也无法讨厌他们。
“皇上,这是子车大人送来的消息,顾姑娘似有不适。”除去封、焦两家的消息,暗卫还带来了顾千城的消息。
不知是因为长时间赶路的原因,还是怀孕初期的征兆太明显,顾千城这几天一直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躺在马车上,一点也精神也没有。
子车一度想要减速,或者休息几天,可老管却不同意。
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此刻在路上耽误的时间越久,后面要赶的路就更多,到时候耽误了拿解药,或者没能及时赶到江南,老管家就危险了。
同样,老管家有危险,顾千城也不会有下场。老管家已经放话了,他要是死,一定会拖着顾千城腹中的孩子陪葬。
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老管家极力不同意停下来休息,就算他同意,顾千城也不会同意。她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可不想功亏一篑,而且她也只是身子虚了一些,孩子并没有事。
赶路,继续赶路!
这是老管家要求的,也是顾千城同意的,子车没法只得按计划赶路,然后私下给秦寂言送消息,请秦寂言示下。
“派三个太医过去,另……去找药王谷主,朕要保胎的方子。”秦寂言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顾千城身边,可是……不行!
他现在还不能走,荣王世子和周王这两天就要进京,他必须把这两人安排好,才能离京。
“是。”暗卫双手抱拳,弓身退下。
暗卫走后没有多久,看管倪月的侍卫就来了,“圣上,长生门圣女松口了,不过她说,她要见到景炎才肯说出长生门在哪?”
“松口?怎么就松口了?”倪月之前一直不肯承认她知晓长生门的方位,为此受了不少折磨,现在突然松口,秦寂言反倒不信了。
倪月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也只有景炎觉得她柔弱,需要保护。
“萧嬷嬷找来十几个大汉威胁圣女……”后面的话,侍卫没有说下去,怕污了秦寂言的耳朵,可个中意思却足够让人明白了。
“倒是一个好法子。”秦寂言放下御笔,揉了揉生痛的手腕,“告诉萧嬷嬷,朕不会答应她任何事,不说……就给她灌药,送去军营。怎么折腾都可以,只要别弄死、弄丢。”十几个大汉的威胁,还是太少了一点。
“是。”送去军营,这也狠了。
侍卫暗自叹息:长生门的圣女真是在作死,敢和皇上讨价还价,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把消息透露出去。”秦寂言不仅仅要倪月妥协,还要景炎妥协。
养伤?
还是别养的好,他没那个耐心等景炎把伤养好。
“是。”侍卫低头应是,确定秦寂言没有别的吩咐后,才起身退出御书房。
侍卫得令后,第一时间去寻萧嬷嬷,当着倪月的面,将秦寂言的命令复述了一遍,“皇上有旨,圣女不想说那就永远别说,军营正缺军妓,让嬷嬷给圣女灌药,送过去。记住了,别让她轻易死了。”
死不可怕,可怕是生死不如死。
“老奴知道了。”萧嬷嬷一脸凶相,听到秦寂言的命令后,冷笑的看着倪月,“圣女,老奴早就告诉过你,你没有资格与皇上谈条件,你偏偏不听。”敢和皇上谈条件,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长生门的圣女,我是景炎的妹妹,我要出事了,无论是长生门还是景炎都不会放过你们。”倪月双脚离地,双手吊在刑架上,身上全是血,一张脸惨白如纸,一看就知受了大刑。
“圣女,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大秦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任你长生门还是景炎,在陛下在前,只有俯首称臣的份。”萧嬷嬷丝毫不将倪月的威胁放在里,命人将倪月放下来。
“咚……”刑架落下,倪月笔直摔落在地,双腿软绵无力,如同一摊烂泥,瘫坐在上。
“圣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萧嬷嬷上前,问了一句。
“哼……”倪月别过头,没有理会。
真以为她会上当?
“敬酒不吃吃罚酒,拿药来,服侍圣女服下。”萧嬷嬷奸笑一声,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团,烛火一照,如同夜叉,倪月眼眸微变,却死咬唇不肯低头。
她……不能说出长生门的方位,她相信景炎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会!
小宫女捧着锦盘走了进来,上面有两瓶药,一个红色的瓶子,一个蓝色的瓶子。
萧嬷嬷拿起红色的瓶子,阴恻恻的道:“这瓶名为千日春,服下后……只要有人破了圣女的身,日后圣女就会离不开男人了,一天都不行。”
倪月没有说话,绝美的脸蛋淡漠而冷情,美丽的眸子没有一丝起伏,就好像即将服下顶级媚药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相信景炎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会!
她是长生门冰清玉洁的圣女,绝不会落到那个地步。
萧嬷嬷并没有急着把药喂给倪月,又拿起蓝色的瓶子,“这里面装得百里香,服下后任凭圣女你躲在哪里,我们要找你,都能把你找出来。”
不需要秦寂言交待,底下的人自懂得如何替圣上分忧。把倪月送到军营有风险,如果不把留一手,吃挂落可是他们。
“圣女,得罪了。”萧嬷嬷将两种药说完后,不见倪月有反应,便知这是一个硬骨头。想必那什么见到景炎,就会把长生门的方位说出来,也是糊弄他们的。
萧嬷嬷弯腰,一把捏住倪月的下巴。
“唔……”倪月吃痛,摇头挣扎,可她的双手、双脚都废了,全身也虚弱无力,哪里是萧嬷嬷的对手,萧嬷嬷不过轻轻一个用力,就把倪月的嘴捏开了,然后将两瓶药全部倒进倪月的嘴里。
“不……”倪月张嘴,怎么也不肯吞咽,可萧嬷嬷会让她如愿吗?
“来水来。”萧嬷嬷接过小宫女递来的水,灌进了倪月嘴里,用力合上倪月的嘴巴,让她吞下去。
吞下去后,又再次捏开,再次往她嘴里灌水,如此反复,直到把一大碗水灌完。
萧嬷嬷灌完药便松开了倪月,倪月一得到自由,就趴在一旁催吐,可吐了半天却连一点水也吐不出来。
萧嬷嬷双手环抱,站在一旁,轻蔑的道:“老奴在宫里,侍候了不下十余位娘娘,喂药的本事无人能及,圣女再吐也没有用。”
“你们……我记住你们了!”倪月一双大眼溢满了泪水,死死地瞪着萧嬷嬷几人,那样子好似要活活将人撕碎,可惜……
萧嬷嬷几人压根就不看在眼里。
哪个被灌药的娘娘,不是这么看她们的,可最后又如何?
想要报复她们,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把人拖出去,送到近郊大营。告诉他们,圣女今晚最多只能服侍二十人。”有千日春的药效在,足已保证倪月死不了。
“好。”侍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倪月拖了出去,而倪月根本无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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