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季凉张嘴的空档,程燕西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加深这个吻。
属于季凉身上好闻的淡香,在程燕西的鼻息之间悄悄地流转。程燕西有些迷醉,大掌轻轻松开对季凉的钳制,转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自己跟窗户之间,任自己索取。

季凉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思考,睁着的双眼只看到程燕西近在眼前的浓密的短发和乌黑的发顶。程燕西的舌头探进来,季凉一阵眩晕,脸色立刻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她想用舌头将程燕西推出去,却反而弄巧成拙,让程燕西更加变本加厉的攻城略地起来。

一个逃,一个追,两个人也算沉浸其中,以至于谁都没有发现窗外站着的的男人。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堇轩。

温堇轩阴沉的目光此刻显得更加飘忽不定了,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得到程燕西抓着季凉的样子,季凉脸上的表情,不得而知。

自己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知道季凉被程燕西带到这间病房,他便心血来潮的赶来看看,却没想到看到这么刺眼的一幕!

温堇轩沉着气,努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虽然有关季凉的事,他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是怎么被程燕西抓到民政局的,包括程燕西怎么要了她,可两个人明明只接触过几次,而且查季凉本来的目的是想让她牵制住温堇言,怎么好像越来越变了味?好像越来越不自觉的想知道关于季凉的事……

温堇轩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纠结又犹豫的表情,过了好久,他眉毛一凛,眼神重新恢复坚定,并带着一丝狠厉。不行!成大事的人,万万不能为儿女情长所拖累,何况,他对季凉,只是有那么一点儿兴趣,而已!

“放……开……”

屋子里依旧是火热的场面。

季凉好不容易从嘴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却在下一秒全被程燕西吞进腹中,程燕西单手拖着季凉的脑袋上抬,沉迷在她的滋味里,吻得更深了。

季凉只感觉程燕西疯了一样的又是咬她的嘴又是咬她的舌,一时气极,握起拳头在程燕西身上乱捶,身子也不停地拱来拱去。

“别动!”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程燕西才终于放开她,低沉着声音、沙哑着嗓子开口,灼灼的盯着季凉,眼神里写着满满的不满意,好像在责怪季凉打断他的好事。

季凉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理智,抬起头来猛地跟程燕西对视,脸色唰的一下子又变红了。

除去在部队那次蜻蜓点水的嘴碰嘴,这次可算是她的初吻,没有初吻应该有的羞涩,却全是火热!

季凉又气又恼,微微肿的红唇嘟着,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这样子在程燕西看来,有多诱人……

程燕西感觉浑身一紧,季凉明明就是个清心寡欲的模样,却总让自己把持不住!她的滋味该死的好,尤其是她不会接吻的反应,刚刚如果不是她闹腾的太厉害,他是绝对不会停下的!

“走开……”季凉偏着头,软绵绵的推了程燕西的肩膀一下子。其实她是用了全力的,可浑身没劲儿,手一推,倒像是在对着程燕西撒娇。

程燕西暗暗觉得好笑,面上却装作凶恶的样子,“走开?你让我去哪里?刚刚对你的惩罚还不够吗,你还想试试?”一边说着,程燕西粗粝的大拇指指腹在季凉为微肿的红唇上磨了磨。

惩罚?亲吻是惩罚?

季凉的脸瞬间苍白了两分,“程燕西,你太让我恶心了……”

程燕西的手一顿,原本雀跃的内心一下子崩溃,他自嘲的开口,墨色的眼睛深不见底,“有多恶心?”

“这辈子最恶心的事,第一件是跟你上床,第二件是跟你接吻。”季凉反瞪着程燕西,毫不犹豫的开口,说来的话将一室的旖旎全部打碎。

“能得到你人生中两个最,我也算没有太失败!”程燕西说完,一下子捏住季凉的下巴,脸上怒气乍现,阴沉道:“胆子越来越大,是因为被温堇言救了,就忘乎所以了是不是?想着他能出国,也会带你一起走是不是?你别傻了,季凉!这辈子我不说离婚,你那里也去不了!这辈子,我说你是我程燕西的女人,我看看谁敢再要你!你逃不掉的!”

“无、耻!”季凉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一向无耻,还可以更无耻!”程燕西嘴角漫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低头,俯身,往季凉身上凑去,闭上眼睛掩藏住眼里的失落,却也情不自禁想吻她。只是他刚靠近季凉,身后的门却霍然被人打开,伴随着一道含笑的声音,“没有打扰到两位的好事吧?”

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定住。

程燕西的嘴唇在距离季凉一厘米处停下,他眼睛危险的眯起,背后这道声音让他很不舒服!他一下子转身,看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温堇轩。

温堇言随意的站着,只是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青筋凸起。他刚刚本来想离开的,可看到程燕西又要去亲季凉,自己便想都不想的重新推门而进,打断了这场好事。

季凉看到温堇轩进来,吓得缩了缩身子,不说本来她对温堇轩就有点惧怕,单单说接吻这件事,就够让她窘迫的了,如果这里有一条地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她微微的低头,整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衣服。

“我……我要出去!”整理完衣服,季凉小小声的开口,尴尬害羞至极。

“不许。”程燕西只说了两个字,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转过身,脚步却没动。程燕西抬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跟温堇轩面对面。

温堇轩跟他差不多一般高,穿着修身的西服,嘴角似乎一直上扬着,却让人看不懂他笑里的意思。这家伙跟温堇言长得有四五分像,却比温堇言更加成熟,一举一动,也颇有上流人士的作风,一看就是很有教养,却也城府极深的人。

程燕西在心里默默地对温堇轩做了一个评价,与此同时,温堇轩的眼神也没离开过程燕西身上。

传说中雷厉风行,做事果敢,战无不胜的最年轻少将,刚刚索吻时生气时却像个耍赖要糖的小孩子,能把一个人内心的幼稚情绪激发出来,季凉,你在他心里是有多重要?果然,你才是程燕西的软肋。

“温堇轩?”两个人沉默许久,程燕西率先开口。

“是。”温堇轩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程首长,久仰大名!”说着,向前两步,伸出自己的手。

“温总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程燕西也伸出手,客气的跟温堇轩握了握。

季凉第一次听程燕西说这么斯文的话,第一次见程燕西这么斯文的样子,竟然有些不习惯。

“在这里看到温总,真是好巧。”程燕西淡淡的开口,有意无意的往季凉身上看了一眼。

温堇轩心里一片了然,却只勾着嘴角笑了笑,看着季凉说道:“想着今天季凉也受了惊吓,就过来看看,反正现在也没事。何况,堇言还没醒,想告诉季凉一声,让她不要太过担心的。”

“恩。”季凉轻轻地应了一声,“谢谢你,温总。”

“没想到温总跟内人的关系,还不错啊?”程燕西不咸不淡的开口。

内人?季凉嘴角不动声色的微微一抽。

“季凉是我们公司优秀的员工,作为老板,自然很赏识她才行。”温堇轩脸上的笑意不见,说着客套的官话,却好像又别有深意。

说到赏识两个字,程燕西就想起他们一起去福德参加珠宝展那次,一想起来就生气。

“对了,温总。我们季凉就喜欢写写画画的东西,出差这种事,以后温总还是少给她安排吧。”程燕西的话里有淡淡的不快,又有不容忽视的命令感,“毕竟只是个实习生。”

温堇轩自然知道他话中有话,想必他是知道自己那晚跟季凉一起吃饭的事了。

“实习生才需要多锻炼一下,多见识一下。”温堇轩照常说着话,不卑不亢,“出差的时候我会让人多照顾季凉的,程首长就放心吧!”

你他娘的!竟然敢喧宾夺主?

程燕西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上来,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季凉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关心?季凉哪里轮得到你找人照顾!

季凉清晰的感受到程燕西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以及房间里淡淡的火药味。两个人怎么才好好的说了两句话就不对盘了?

“哦,对了!”这时,温堇轩又开口了,“不知道程然情况怎么样?刚只顾着关心我弟弟,都没有问一下程然的情况。程然也是我们公司优秀的设计师,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心痛啊!”

“她的事就不用温总来管了。”程燕西冷着脸开口,全然没有意识到季凉变得越发难看的脸色。

“呵呵……”温堇轩倒是将季凉的表情看进眼里,笑了两声,故意说道:“也对,程然是为了救程首长才受的伤,那么重的伤,简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程首长当然得特别关心。这么深厚的情谊,真是让人感动,如果程首长跟程然不是姐弟,恐怕早就成了让人羡慕的一对儿了吧?”

程燕西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眉间几乎皱了一个‘川’字,是啊,如果不是突然成为姐弟,他跟程然,恐怕早就在一起了,而季凉,也许会跟温堇言在一起……

“首长!首长!”

病房里沉默的时候,病房外突然想起两声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小兵紧张的声音,“首长,不好了!大小姐,大小姐他……”

“她怎么了?!”程燕西一下子甩开季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到门口,紧张到说话声都有点抖。

“情况不太好,医生在做急救。”

“小然……小然!”程燕西听罢,一下子推开那小兵,大步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跑,军靴踩在走廊上,发出的声响似乎都让人焦急。

季凉揉着被程燕西捏痛的胳膊,暗暗自嘲。程然在程燕西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自己不仅充当了他们爱情的牺牲品,更沦落为程燕西无聊和发泄时的玩物,现在她只求爷爷可以健健康康,只求有一天程燕西能够放开她,让她走。

季凉抬起脚往外走,温堇轩也默默的跟上,暗想,程然这家伙,死了好像会有点可惜,撮合她跟程燕西在一起,好像比杀了她更有价值一点。

重症监护室外,程燕西身子紧紧靠在玻璃窗上,而里面,程然的身边正围着几个神情严肃的医生在给她做抢救。

“准备电击……”

“一……”

“二……”

“三……”

砰——

程然的身子被重重的带起,又沉沉的落下。

程燕西一拳捶在厚厚的玻璃窗上,眼中满是悔恨与痛苦的神色,都怪他!明明可以保护小然,却偏偏留她一个人在躲着枪林弹雨,关键时候,还是她冲出来救了自己……

“小然……”程燕西双拳紧紧握起,痛苦的叫了一声,“求求你醒过来……你千万不要有事!只要你醒过来,什么事都依你!你想跟我去部队,好,想跟我说说话,好……什么都好,只要你能醒过来……别吓我……”

程燕西越说心里越凉,跟程然那些年美好的回忆不自觉得溜进脑海,触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即使分别,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程然会死……

季凉也赶到这边,看着程燕西跟程然一副苦命鸳鸯不得相见的模样,默默站到一旁,心里微微发堵。

“你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开心。”温堇轩走到季凉身边,淡淡的开口。

“听着自己的丈夫在对另一个女人说这么深情的话,一个正常的妻子都不应该感到开心吧?”季凉清冷的开口。

“可是,你在乎吗?”

季凉微微偏头,觉得温堇轩的话越来越让人难懂了,“温总,这个问题,好像不是该您问的。”

“就当我是替堇言问的,问问他还有没有机会。”

“那是我跟学长的事。”

季凉转过头,再盯着程燕西看,程燕西依旧趴在玻璃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里面的人。

温堇轩将手抄进口袋里,对此时程然的情况完全漠然,只盯着季凉,眼神中划过一丝气恼。从来没有人感这么跟他说话,更没有那个女人敢这么无视自己。

“首长!”

重症监护室里的一个护士突然走出病房,走到程燕西面前,刚要开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程燕西一下子抓住肩膀,程燕西疯了一样朝她吼道:“给我把她治好!若是她出了一点差错,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去陪葬!”

小护士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说道:“可,可是……许医生说,让,让首长,不要吵……会,会影响他们的手术……”

“影响他们的手术?!”程燕西重复了一遍小护士的话,嗤笑道:“那你们之前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小然?!现在怪我影响他们的手术?我警告你们……”

程燕西怒吼的话在季凉耳朵里变成一片嗡鸣,都说关心则乱,程燕西疯了!

“程燕西。”季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程燕西面前,只拉了拉他的胳膊,试图从她手下解救出那名小护士来,说道:“相信医生,那医生不是你找的吗?你还不信任他们?我们现在安静等在一边,不要给医生压力……”

“等?你让我怎么等?!”程燕西更加暴戾了,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季凉,忽然一把拉过她,大掌按着她的脑袋一下子抵在玻璃上,“你看到没?现在生死未卜的小然就在里面,你却跟我说风凉话!季凉,你的良心呢?因为小然对你来说无关痛痒,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可以!我做不到跟你一样!”

“因为你在乎她。”季凉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淡淡的开口。

“是,我在乎她!”程燕西拔高声音,笃定的开口,“如果没有你,我跟她又怎么会分别六年?!爷爷把她赶走也是因为你,就算我们成不了姐弟,因为你,我们也不能在一起!爷爷说我要娶的人必须是你,你就是个克星!”

“季凉,你就是个克星!把你爸你妈都给克死了!自己捡了条命!车祸死不了,发了那么多天的高烧竟然也不死!”很久很久之前,姑母说的话似乎跟程燕西的话重叠了,“天生命硬的小狐狸精,一副妖媚的样子,这么小就有人送情书,我呸!你这个克星!扫把星!”

季凉张了张嘴,不知怎么,眼圈泛了红。

温堇轩站得远远地,双拳紧紧握起,他一直在挣扎徘徊,看季凉被程燕西如此侮辱,他竟然有些愤愤不平,明明,他一向是只爱看热闹的性子!

他跟自己说,温堇轩,如果迈出这一步去把季凉拉回来,就没有退路了,起码在你心里,已经有了弱点。

只是他还没做最终的决定,监护室的门被医生缓缓打开。

短短几分钟的抢救,让几个高端的医生急了满脸的汗,走出来连忙道:“首长,病人没事了!”

程燕西霍的将季凉放开,猛地转过身去,睥睨着那医生,身上的冷冽气息还未消散,“这次是真的没事了吗?!若是她还出现刚刚的情况,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这次保证没事了。”医生连忙道。

“哼。”程燕西愣了一声,大步往病房走去。

“首长,现在还不能……”

“滚!”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程燕西便一记冷眼射过来,自顾自进了监护室,‘哐’的一下子关上门,将其他人全都堵在了外面。

季凉还没缓过劲来,隔着玻璃,颓废的看到程燕西坐到病床前,小心翼翼的执起程然的手,像呵护一件宝贝。

逃!

季凉脑海里只剩一个字,远离程燕西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既然程燕西不放开她,她只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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