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虽然有着那一条长长的疤痕,可她却仿佛见到一个白面书生摇扇的风雅模样,莫非她疯了不成?
她历来是相信缘分的,毕竟这夏侯靖上辈子是萧逸的冤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没道理不合作,只是她想知道怎么合作。

“嗯,你说的我也讨厌,可是讨厌就能摆平事情吗?”

“不能,但是却可以想捉麻雀一般,下个筐,等君入瓮。”,夏侯靖笑眯了眼睛,“毕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换别人来做,一定精彩。”

“是吗?”

“你在昨日的宴会上不是体验了一把吗?”

夏侯靖这话说的好,她确实很喜欢这南宫玉自作自受的模样。

她低垂着眼睛,给他一副在思考的模样。

他不着急,既然要合作,必然要给对方足够的深思空间,只不过要加重筹码。

“昨日我不过知道一个香囊,恰巧见到了,还捡了起来。”他幽幽一叹,墨眸闪出璀璨光芒,“其实我就是有那个财运,总是冷不丁捡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倒是挺值钱的。”

这句话简直就是催化剂,她睫毛再次颤动了一下,眼珠更是转的厉害了。

是啊,香囊,这么重要的东西,夏侯靖没道理刚好遇到,还捡到了。

这说明,呵,他有能力拿到别人的证据。

只是,这也是一把双刃剑,也许会刺伤自己。

但是那又怎么样?她重活一生已经赚了,为了报仇,她可以做任何事。

“我倒是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若是你帮了,便是一种承诺,如何?”

南宫翎认真的看向夏侯靖,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查到。

“哦?是大忙还是小忙?大忙怕是我摘不到这天上的月亮,小忙怕是我懒得伸手去帮你端茶。”

他眨了眨眼睛,放下手里的玉佩,只是南宫翎。

这暗示真是……她都无言以对。

“不大不小,一件我很想弄明白,但是若无一二本事,却是无法清楚的事情。”

“哦?这倒有意思了几分,看来你对这件事很上心?”

她当然上心,这是她上辈子一直想要探究,却始终无法追究也无法追查的事情。

既然这个夏侯靖巴巴的要跟自己合作,她当然要物尽其用。

“很上心。”

“我提到无极你很激动,而你又上心……莫非是令慈那桩悬案?”

夏侯靖抬起自己的下巴,指了指自己发红的喉咙,“帮你倒是可以,可这怎么算?”

呵……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

他有没破皮,又没受伤,不过是红了一下。

看来以后还是少靠近这个危险的男人为好。

“这个,一碗茶的功夫,消失。”

她从暗袖里取出娘亲在世时配的药,丢给他。

“我听说有一种药,活肤生肌,还能美颜养生,似乎顷刻之间可去红斑,不知……”他笑眯了眼,看来志在潇湘丸了。

“你可知道这东西极难提炼?”

“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合作,代价我提出来了,要求我也提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潇湘丸?”

“自然有我的途径和方法。”

夏侯靖掌心朝上,一副等待她给他的模样。

“你不像是一个喜欢白面敷脸的男子,又不是一个急于谄媚的面首,何须……”

她很纳闷,这个人想做什么。

“可我是个见钱眼开的财主……毕竟一瓶潇湘丸,要是和水敷面,又或者沾水贴面,那可是极好的。”

这是拿她娘的药丸卖钱?这个家伙……

但是她却是查不到娘亲怎么会重病而亡,太医甚至束手无策的,不是吗?

她握了握拳头,看向这个趁火打劫之嫌的男子,“你很会谈判。”

“那你答应了?”

“你查的到,我就给你。”

“那不行,要付押金,不然我不是白做事了?”

“人活一世,讲究人品,可知道?”

“可惜啊……我却不是特别相信的。”

“你……”

“怎么样?”

南宫翎很像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给撕了,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男人,要是这嘴巴再毒一点,怕是来一个都给气的飙血而亡了。

“好,这十颗,你的定金。”

她深吸一口气,当做让步。

“那不行,十颗也就十天,我可是要忙活半个月之久的,难道你希望我打探的信息少一点?那吃亏的可是你。”

他前倾身子,伸出手来,硬是拔掉她一根头发。

她皱了皱眉,看着他手里那凌空飘着的一根长发,“你做什么?”

“看你这根头发,与你不搭,帮你处理掉。”

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深吸一口气,她要克制脾气。

“你懂得我的药物,却拿我的头发,这是打算以炼药威胁我?”

万事万物都有灵性,若是有了她的头发,高级炼药师可是会炼制出干扰她行动或是心思的事情来。

她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对歧黄之术一无所知的人,不然他看到她的药渣怎么会笑得那般模样?

“很多事情,既然知道,何必明说?”

“我不喜欢被威胁或是被拿捏。”

“毕竟第一次合作,你试探我,就不许我试探你?”

“你来找我的,可知道?”

“知道。”

夏侯靖点头,仿佛承认他的行为,却不打算延续他的行为。

“先主动的,就要放低姿态,可知道?”

“我也知道。”

夏侯靖依旧点头,仿佛一点也不意外她这么说话。

这是为什么?他仿佛算到了她会说什么?

莫非这里面有诈?

“怎么了?”他看着南宫翎收起了脾气,很好,懂得控制情绪,就说明她还算个不错的伙伴。

“无事,我刚才话多了一点。”

“确实,话不少。”

他淡淡一笑,将手里的那根头发卷在了手指上,仿佛那头发很好玩一般。

“我这剩下的半瓶潇湘丸给你,你半个月之后告诉我答案。”

“那正月初六?”

“我必然去与你搭伙。”

“好。”

夏侯靖笑的很温柔,仿佛就等待她的这句话。

“潇湘丸的功效,若是想达到最佳,还需要润肤水,而这个也需要炼制。”

她看向夏侯靖,意有所指。

“嗯,这个我略有耳闻,只是你可懂?”

“一知半解。”

“我在南院有几个房间,专属药庐,你懂的。”

药庐?那不是整套炼药的东西都有?二老爷怎么会这么大手笔给夏侯靖制备这些?

南宫翎不自觉的看了地上那简陋的药炉一眼,这药炉子不是玄铁药炉,做不到高温炼制,而火也不是什么高温之火,确实达不到功效。

若是有一个药庐,那里有玄铁药炉,有红铜药炉,有药箱百草,有药书满屋,怕是她成功的几率很大。

药庐啊……她倒是想试试,只是……

“我是女子,你是男子,即便是远方表亲,可终究是七岁不同席,怕是我有心也无力去了。”

“无妨,二老爷最近有些身体不适,想要你去推拿一番。这做侄女的,还是该尽尽孝心的。”

他原来为她都想好了退路,那又何必问她意见?

她温柔一笑,“也对。只是我有件事,可谓是好奇心重,你可否告知一二?”

“说说看?”

“狐假虎威和狗仗人势分别是指?”

“我讨厌的,还是你讨厌的?”

这还能这样分?难道不是一批人?

“可有交集?”

“狐假虎威嘛,自然身份高一点,算起来应该有交集,我只能告诉你,这人姓萧。”

“萧?”莫非是萧逸?难道一开始他们就互相针对?

“对。你可怕?”

怕?她巴不得萧逸死无葬身之地,以报她剜心之痛!

“我大字不识几个,不知道怎么写。”

他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很有趣的答案,虽然你说的没几分真实。”

“那狗仗人势呢?”

“自然是昨天针对你我,想要你浸猪笼,我去游街的杂碎。”

“杂碎?”

他还真是毒舌,一点也不给南宫玉留情啊,但是那天有这想法的还有二皇子和七皇子吧?

难道在他的眼里,这二皇子和七皇子胸无点墨,简直就是杂碎?

那他说的狐假虎威就剩下三皇子这个有经国之才的人,以及萧逸那个藏的够深的毒狼了。

若是真的这样,那她倒是可以与他达成共识。

“怎么?我说错了?”

“倒也无错,就是话狠了点,但听得痛快。”

她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哦?”夏侯靖指了指她身后的那锅药渣滓,“我劝你尽早销毁,毕竟云国懂的炼药的人不少,而这个对你不妥当。”

妥当?怕是有危险吧?她自然之道该如何做。

“多谢关心。”

“无事我先走了,半个月之后,给你消息。而你可以抽个时间,去南院见见二老爷,我那二叔。”

“好。”

夏侯靖将那根头发丝放入随身的锦囊,慢慢走远。

此时揽月听得云里雾里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只知道自己这辈子跟定了小姐,誓死为小姐做事。

“揽月,你可听到了?”

“小姐,这药炉子我是杂碎还是碾碎?”她呸呸两下,准备上去摧毁证物。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虽然这药炉子炸了,可终究是要清洗一番的。”她幽幽叹了口气,“本想制作一炉轻神丹,给爹爹减轻些这些年的痛楚,可没想到……”

“小姐,揽月懂了。”

南宫翎挑眉,算是认可,揽月还算听话,再说她也不懂什么炼药,她多活两世的眼睛,还是通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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