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坐在床榻边,喂着小灵仙喝完刚刚熬出来的药汁,才将药碗递给一旁的绿娘子,向小灵仙温言道:“小家伙,喝了这个药,你的病很快就好了,就能下地走动了。”
小灵仙平日里灿烂的脸庞如今已是憔悴不少,在薛破夜的帮助下躺了下去,颇为虚弱地道:“大坏人,我……我会不会死?前……前几天已经有好多人生了我这样的病,都……都死了呀……!”

“瞎说什么呢。”薛破夜故作不悦道:“你刚刚服下的药,那可是治病的灵丹妙药,一下肚子,保证你明天就会好。”看着小灵仙憔悴的样子,薛破夜心头很是不好受,这个小家伙如今是举目无亲,虽说青莲照的人也将小灵仙当成自家人,可是那些江湖中人,毕竟无法给予小灵仙真正的温暖,看来日后还是要自己悉心照顾才是,深受轻轻抚摸着小灵仙的头,柔声道:“你知道,我说话向来是言而有信,我说你能好,你就能好,要是好不了,我可就是说谎话的大坏蛋了。”

“你……你本来就是大坏蛋!”小灵仙露出笑容来。

“哦!”薛破夜故作正经:“你敢说我是大坏蛋?我可是大元帅,你这样说我,我可是能打你屁股的,你怕不怕?”

绿娘子在旁听到“打屁股”三字,想到薛破夜与自己欢爱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由脸梢一热,心道:“这个小冤家,说话没个把门,和小灵仙也这般调笑,哎……!”

小灵仙虽然身体无力,但还是瞪了薛破夜一眼,道:“你敢打我屁股,我就咬你。”

“你是小狗吗?”薛破夜撇撇嘴:“这么喜欢咬人。”

“你才是小狗呢!”小灵仙立刻反击。

“好好好,我是小狗,那你是小猪行了。”薛破夜无奈地道。

“我也不是小猪,你才是小猪呢。”小灵仙来了兴致:“你还是小狼,小羊,小鸡,小鸭……!”

“小灵仙!”薛破夜神色郑重地道:“你千万不要骂我是鸭子,这……这个不好!”

小灵仙岂会怕他,立刻道:“你就是鸭子,还是好丑的鸭子,鸭子,鸭子,嘎嘎嘎!”竟然学起鸭叫来。

薛破夜哭笑不得,幸好绿娘子已经过来,帮小灵仙盖上被子,柔声道:“小灵仙,不要和他闹,你刚服了药,好好歇息,说不定一觉醒来,身上的病就好了呢,来,乖,睡觉。”

小灵仙倒也极听绿娘子的话,向薛破夜做了一个鬼脸,便闭上眼睛休息。

薛破夜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帐门处,微微掀开,外面已经昏暗下来,又一天过去,这西北的夜晚,风沙凌烈,寒气袭人,与白天的温度比起来,相差几多。

为了防止西北的大风吹起帐篷,楚军的帐篷都搭建的极为坚固,以重石拉线。

“那些药够用吗?”身后传来绿娘子柔和的声音。

薛破夜拉过绿娘子的手,轻轻拥在怀里,柔声道:“王世贞收藏了几十车的药材,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但也真是亏了他。这药材已经交给了明虚,他确定药材足够应付寒热重症了,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被薛破夜抱在温暖的怀里,绿娘子感到心中一阵踏实,享受着自己男人的爱抚,幽幽道:“小冤家,若是日后能一直在你的怀里,那该多好。”

薛破夜在绿娘子光滑雪白的脸庞亲了一口,柔声道:“姐姐,莫非你还想跑了不成?这一生,你是逃不开我的怀抱的。”

绿娘子轻声道:“你家里大老婆小老婆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你,你和我……!”

薛破夜知道她的意思。

这个时代,毕竟是封建时期,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但是根据入门先后,女人们的地位也是不同的,如今来说,萧素贞可算是正妻,月竹的地位是要低一些的,若是再娶绿娘子进门,绿娘子的地位比她二人又低了,所以绿娘子不得不担心若是真的过门之后,薛破夜家中现有的二妻是否会从心里接纳自己。

萧素贞出自名门,端庄高贵,月竹亦是温柔可人,绿娘子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妩媚样容,不明底细的人若是只看绿娘子的表面,定义为她是一个风骚的狐狸精式人物,以萧素贞和月竹的心性,也不知能否和这个“狐狸精”和睦相处。

“姐姐,这些尘世的凡俗礼节,你不许放在心上。我家里的妻子,是我深爱的女人,而你,也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少了谁,我都会很痛苦。”薛破夜握紧绿娘子的手:“你放心,在我的心里,没有谁轻谁重,我会深深爱着你们每一个人,好好照顾你们每一个人。”

绿娘子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人再不说话,感受着这股宁静而温馨的气氛。

……

这一夜,薛破夜与绿娘子在帅营中颠.鸾倒.凤自不必说,云收雨散,二人紧紧相拥。

“姐姐,你真好。”感受着绿娘子娇躯惊人的弹性和光滑,薛破夜由衷道,和绿娘子在一起,比起较为羞涩的家中二妻,绿娘子更放得开,配合的也更默契,这让二人更是深深享受着欢爱之中的乐趣。

“你也……也很厉害。”绿娘子满脸甜蜜,娇容妩媚。

薛破夜非常清楚,肉.欲的交融,是男女情爱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如果肉.欲结合不和谐,实际上已经代表着男女情爱之间出现了巨大的隔膜。

抚摸着绿娘子光滑的背脊,顺手又摸到她那肉感弹性的香.臀,轻轻揉.捏,惬意无比。

“小冤家,你……你日后准备如何安顿青莲照那群人?”绿娘子轻声问道。

薛破夜沉吟着,片刻之后,才缓缓道:“他们若真想好好活下去,就一定要解散,丢掉他们的理想……你放心,对于真正想重新生活的人,我会给他们安排好的去处。”

“难为你了!”绿娘子将自己的脸庞贴在薛破夜的胸膛上,柔声道。

一阵沉默后,绿娘子又问:“想出攻城的法子了吗?我看将士们的士气一天比一天低落,再不想出法子,恐怕会出乱子的。”

薛破夜笑道:“断了城里的水源,我们的日子虽然不好过,明月王他们也不见得好过。姐姐放心,我要的神器,这两天也应该到了,神器一到,倒是要让明月王和西北军见识一些我楚军的厉害。”

“神器?”绿娘子奇道:“什么神器?”

“有两件神器。”薛破夜嘻嘻笑着,手儿已经攀上绿娘子硕美的胸部:“一件是攻城神器,到了你就知道。”附耳过去,低声道:“还有一件神器,就在我身上,用来调治你的。”

绿娘子一怔,迅即明白话中的荡意,轻啐了一口。

“来,让我这件神器大展神威。”薛破夜哈哈大笑,翻身压上了绿娘子雪白的身体,新一轮的冲刺再次开始。

……

一夜春风,到得凌晨时分,帐外有人禀道:“大帅,大帅,京都有人来了!”

这声音将刚刚入睡的薛破夜吵醒,急忙起身,为绿娘子盖好被子,柔声道:“姐姐,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在绿娘子额头亲了一口,这才穿上盔甲,整理齐全,这才佩刀出门,只见杨怡君正候在帐外。

薛破夜立刻问道:“京都来人?是谁?”

“我问过,是鲁工营的人,两千多甲士从京都护着他们过来,带了二十大车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看样子很沉,车轮子陷得很深。”杨怡君禀道。

“是我的神器到了。”薛破夜欢呼起来,兴奋无比。

杨怡君见大帅如此模样,不由一愣,守护在帅营旁边的护卫也是惊讶得很,这阵子只见到大帅满腹心事的样子,这般欢悦,还真是少见。

“大帅,你……!”杨怡君有些担忧地看着大帅,莫非这阵子压力太大,大帅刚刚睡醒,还沉寂在梦中。

他口口声声说“神器”,莫不是梦里梦到的?

“快带我去。”薛破夜拉着杨怡君的手:“他们现在在哪里?”

“如今安顿在后营。”杨怡君忙道。

当下二人乘马飞驰到后军行营,这里是攻城部队的营地,处于大军的后方,多得是稀奇古怪庞大无比的攻城武器。

见到大帅前来,营官急忙上前行礼。

薛破夜也不多说,直让领着去看京都鲁工营来人,于是在营官带领下,来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这里已经停满了二十多辆大车,每一辆大车都是以两匹极为强壮的骏马共同拉动,由此可见,车上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沉重。

薛破夜一眼就看到正在一旁歇息的小苏棍和加图索,更有一人抽着旱烟,不是巧手张又是谁。

“大帅!”小苏棍贼兮兮的眼睛,一眼也瞧见了薛破夜,急忙迎上前来,加图索和巧手张急忙跟在了后面,三人到得薛破夜身前,一齐跪倒:“草民参见大帅。”

薛破夜呵呵笑道:“都起来,辛苦你们了。”上前亲自扶起巧手张,带着几分敬意道:“先生请起,这一次可全靠你了。”

巧手张微笑道:“大帅怎知我们会一定成功?”

薛破夜笑道:“有先生出马,本帅就没有不信的,先生巧夺天工,这巧手张的外号可不是虚的,我曾亲眼见识过。”

巧手张叹道:“若说巧夺天工,大帅才是当之无愧。这样的玩意,经能被大帅设想出来,草民实在是钦佩万分啊。大帅放心,这些东西,我都是完全遵循你的嘱咐和你交给我的图纸,细心琢磨出来,也曾试过,算是大功告成了。”

“好好好!”薛破夜微笑拍手。

巧手张领着薛破夜来到大车旁,只见二十多驾大马车都被厚厚的帆布盖着,巧手张指着一辆车子道:“掀开了。”

几名兵士立刻上前割断绳索,拉开了帆布。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车上的东西,满脸疑惑。

车子上,是一座巨大的铁管,冰冷油亮,乍一看去,就像一支大型的烟管一样,对于这样的玩意,不明真相的楚国人,只能满腹疑惑。

薛破夜上前抚摸着铁管,这是自己一直以来有心要研制成功的“土炮”。

说是“土炮”,还真是土,比起后来的炮管,这样的土炮实在太过简陋。无论从炮管密度的精确性,长短的合理性,都存在着巨大的问题。

但是薛破夜明白,在这个时代,能够出现这样一种新式武器,可以说是生产力的巨大飞跃。

“总共十座炮管。”巧手张道:“余下的十三车,装的都是炮弹,共有一百三十枚炮弹,京都还在继续制作炮弹,若有必要,接下来一个月应该还能制出百枚炮弹。”

这“炮管”和“炮弹”的称呼,自然也是薛破夜所取。

“先生,这样,先试一炮,让本帅见识一下威力。”薛破夜很是期待。

在众将士的惊讶目光中,炮管抬下车子,在空处架好,炮管对着远处的空旷沙地。

小苏棍麻利地装好黑色圆球一样的炮弹,燃起火把,递给薛破夜道:“大帅,这第一炮,当由您亲自来试。”

薛破夜接过火把,笑道:“好,本帅就来打这第一炮。”左右看了看,只见众人的眼光都怔怔地盯在炮管上,心道:“等一下子,你们可要惊出一身汗来!”

火把点上药引,“丝丝”的的火星迅在药引上蔓延。

“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在听到这一声剧烈的响声后,便看到远处的黄沙地黄沙纷飞,出现了一处巨大的深坑。

“保护大帅!”杨怡君高喝一声,拔出佩刀,护在薛破夜身边:“敌人有埋伏!”

士兵们立刻戒备起来,“呛呛呛”拔出刀来,护在薛破夜四周,四处张望,寻找着敌踪。

一名挺机灵的部将道:“大帅,将军,这……这只怕不是敌军偷袭,末将以为……以为是天雷。”他很有经验地指着面沙地那深深的坑洼道:“大帅,将军请看,那深坑不是人力所能为,想必是天雷下打,击出了这样的坑洼。”

“不错不错,定是天雷了。”顿时有将士符合。

那深深的坑洼,在众人的眼中,凭借人力,可不能瞬间做到,除非是传说中的绝顶武者,可是那些绝顶武者,恐怕是没有兴趣来到这苍廖的西北。

众将士议论纷纷,薛破夜却苦笑着叹道:“都别胡乱猜疑了,这是大炮打出来的。”向巧手张道:“先生,劳烦你给他们讲一讲。”自己却缓步走到了坑洼前。

薛破夜并没有因为试炮的成功而高兴,相反,他对大炮打出来的效果,相当不满意。

这土炮的威力,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震撼人心了,若是往敌阵轰上几炮,也绝对能够造成致命的杀伤力,但是和薛破夜所知的真正大炮威力比起来,那可是云泥之别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土炮所造成的伤害,比薛破夜所熟知的清代巨炮威力,起码要小了六成,最为重要的是,这土炮的攻击距离竟然不到两公里,相比后世那些动辄几十里几百里甚至是千里的远程导弹,也不知道落后到何种地步了。

但是有一点他十分清楚,如今的技术手段,达到这个程度恐怕是极限了,如果还要继续增强土炮的威力,那却要花费时间去慢慢研究了。

但是目前的情况下,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薛破夜不得不担心,用这样落后的土炮,真的能轰开那坚固无比以玄铁铸就的雍州城门吗?

……

巧手张的解释显然让将士们怔住了,他们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呆呆地望着这个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铁管子,怎么也想不通它会有那样强大的威力。

长期利用冷兵器作战的将士们,显然还无法从心里接受这样近乎于妖魔般的武器。

许久之后,杨怡君终于走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炮筒,但很快就缩回手,道:“是冷的。”

于是,周围的将士纷纷上前,很感兴趣地摸着。

“将军,有了这个东西,咱们是不是可以轰开城门?”还是那个机灵的部将问道。

一旁的小苏棍得意洋洋地道:“城门?当然可以,这玩意连天都能轰开。”

“真的?”所有人将目光都望向他。

轰天?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儿啊。

小苏棍脸一红,知道自己吹牛过头了,讪讪道:“还在造呢,总会造出轰天的炮来。”

“原来这玩意就炮。”杨怡君赞叹道,满脸的钦佩。

那机灵的部将忙道:“将军,我刚才听大帅说,这玩意叫大炮!”

“恩。”杨怡君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东西,当然叫大炮了,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小炮。”

“将军,你看到没有,这玩意和咱们裤裆里那玩意还有几分相像呢。”部将嘻嘻笑道:“咱们裤裆里的东西就可以叫小炮了。”

“不错不错。”杨怡君嘿嘿笑道:“咱们下面是小炮,那娘们裆里的就是城门了,等用大炮轰开大城门,咱们再用小炮去轰娘们裆里的小城门,哈哈……!”

众将士顿时都哈哈笑起来。<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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