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海看着我尴尬而窘迫地站着,而萧楚嗜也紧蹙眉头想要说话,萧振海就大手一挥,开了金口,他不明态度地说:“吃饭”。
萧振海率先走向餐厅。

薛晓娟转身跟在其后。

萧楚嗜握着我的手,我们也进去了。

可一到饭桌上,我发现萧振海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和颜悦色地一直劝说我放开,别拘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萧楚嗜听后也好像放松了,他虽然不说话,但却不停地给我夹着菜,唯有薛晓娟,不明态度地自己招呼着自己。

于是,我迷茫了,萧振海的那句“谁家要是娶到薛晓娟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的话可能只是客套,毕竟,薛晓娟的目的连我这个接触几天的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在商战上身经百战的萧振海呢。

我稍微放松下来,偶尔还能主动给萧振海夹菜,萧振海呢?看着我彻底放松下来,放下了筷子,又是一副长者的和蔼态度问:“关玲琳是吧?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听到萧振海叫我的名字,我赶紧点了点头,可再抬头却有点儿费劲儿了。

什么学校毕业的?铁定是不入流的三流大学,不然,我不至于沦落到被人甩,找不到工作跑去卖保险的地步,可萧振海刚刚对我有点儿好感,能说吗?

好吧,我承认,在萧振海面前,我变得有点儿世俗了。

“我------。”我有点儿结巴了。

“家在哪儿住啊?”萧振海又和蔼地问。

“我家,在,在------。”我还是有点儿结巴了。

我看到萧楚嗜的脸色变了,薛晓娟的脸色明朗了。

这样的气氛让我浑身不舒服,我狠狠心,说:“萧伯父,我的大学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三本院校,我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不过现在它更普通的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我父亲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该来的总会来,要满的总是败的更惨,与其呼吸不畅地提心吊胆,还不如索性摊了牌。

萧振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但几秒钟之后,他却对我大家赞叹:“绝对是一个实诚的孩子,勇气可嘉,值得表扬。”

也于是,我第二次迷茫了,萧振海的态度是表明他并不在乎这些,而是只考验我这个人?

可这种情绪还没有完全成熟,萧振海又说话了:“这样的女孩子固然率真可爱,可她不是我萧家儿媳的人选,我们萧家需要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子来配,这样才能有助于我们的生意做大做广。”

“咣当”一下,我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给打的尊严全无,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孩子,对萧家生意有帮助的女孩子,说的太含蓄了,直接点名道姓地表示娶薛晓娟不就行了。

萧楚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他再一直强压着。

而薛晓娟,早就又知凉知热地贴心地,给萧振海盛了一小碗的鱿鱼汤,还叮嘱萧振海不能喝太多,只能是这一小碗儿了。

好不容易挨到吃过饭,又坐着受了一小会儿冷板凳,我就主动起身告辞了,萧振海的眼睛里又闪过一丝惊奇,然后平静地点了头,还再和蔼地要萧楚嗜送我。

我撇下萧楚嗜径直往前走,但我既不赌气,也不生气,我只是不能再任由我的尊严被人轻贱,礼数已到,该做的我都做了,但该有的我还是要保留。

比如,穷人的骨气。

日子不咸不淡地往前走着,我也一心一意地养着肚子里的孩子,过着自己的小生活,可这天,我忽然想起来,郭彤这小妮子好长时间都不跟我联系了,就连她还在不在肚皮舞的培训班,我都不得而知。

于是,我决定去找她。

刚走到培训班门口,一个人影闪过,我认出了是曹小兰。

她来这儿干什么?她和薛晓娟真的在暗中联系?我想起了我在鼓劲儿大会上被驱逐,而巧遇薛晓娟的事儿,我还想起了我被人绑架,他们想陷害我的孩子的事儿。

虽然一切都只是猜测,可也太妈-蛋巧合了,我跟踪曹小兰,站在了薛晓娟的教练室门口。

偷听这种事儿我向来都感到龌龊,可比起害我和我的孩子的人的行为来讲,我又觉得它就是一件壮举。

两个人见面相当热情,我知道了,她们早就是认识的,可明白过来之后,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度。

萧楚嗜是曹小兰的表哥,而薛晓娟又和萧楚嗜一起长大,他们怎么能不认识呢,包括豁子,都应该互相熟悉的。

忽然,曹小兰压低声音说:“晓娟姐,你不用太担心,表哥迟早会回来的,只说一件事情你就相信了。”

屋内静了下来。

曹小兰又压低声音说:“我表哥早就说要和关凌凌订婚,可还不是现在都没有动静,当初也把我们骗的团团转,结果呢,是个笑话。”

曹小兰哈哈笑了起来。

薛晓娟似乎可能认同了,曹小兰又大嘴巴地说:“晓娟姐,你再忍耐一阵子,新鲜感这玩意儿,在男人那儿只有半年的保质期,过了,表哥还是你的。”

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然后我一点儿都不露地说:“薛小姐,请问有什么可帮助的吗?我家楚嗜,哦,对了,是你们的这个那个的哥,让我来看看,如有需要,只需跟我说一声就能解决。”

我不是不知道进门要敲门,我也不是拿着羽毛当令箭,而是对于她们,我不能再客气了,我一味的忍让只能换取更大的侮辱。

而对付她们最有效的做法是己所不欲要施于人。

我的背后,薛晓娟和曹小兰,一个不屑地“切”了一声,另一个没有发声,但也恐怕早就气绿了脸。

初见成效,我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我也不再找郭彤了,以免我不在的时候,她们给郭彤穿小-鞋。

虽然郭彤也不是好惹的,可总归不好吧,我相信自己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你对我好一分,我就拿十分百分去回报,而反之,对不起,我也不是只会“咩咩”叫的软绵羊。

可我还是轻敌了,这天,萧楚嗜自回到家就一直紧蹙着眉头,就连吃饭,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两口,然后就放下筷子进了书房。

不对,一定是有事儿,我快速收拾妥当,也进去了。

萧楚嗜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边的灯火通明发呆,这样沮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他,小声地问:“怎么了?”

萧楚嗜一震,他回过身,紧盯着我的眼睛问:“凌凌,如果我不做这个总裁了,我还有资格拥有你吗?”

我预感着跟我有关。

“楚嗜,告诉我真实的原因,我需要知道。”我趴在萧楚嗜的怀里,低声而坚定地问。

“我爸说,要是不跟你分开,要是我不娶薛晓娟,他就取消我的总裁位置,不让我再踏入萧家一步。”

预感成真,我却忽然从内到外的浑身轻松。

我紧紧地抱着萧楚嗜,说:“楚嗜,我听从你的选择,如果你不选择我,我绝不为难你,可如果你选择了我,我愿意陪着你从头开始。钱是人挣的,事业是靠双手打下来的,实在不行,我就再去卖保险,原来的一些客户,我至今还都联系着。”

萧楚嗜像是感动了,他把我箍在怀里,重重地亲了下来,萧楚嗜最终选择了我,我也感动了。

我流着泪,挣扎着问:“楚嗜,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那场与装有Rh血的救护车相撞是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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