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的过程,也没有吃什么苦头,大概是凤青的凤凰真气起了作用,并不太疼,只是特别倦,疼着疼着……就睡了。
桃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凤青握着她的手,正看着她,眼下灰青满脸倦容。
桃花张张嘴,声音有点哑:“青青,宝宝呢?”
凤青指了个方向。
桃花瞧着过去,见桌上——一个金灿灿的蛋!
她欣喜若狂,激动极了:“青青,我真的生蛋了!我太厉害了!”
虽然早就知道肚子里是凤凰蛋,可亲眼看到她亲生的蛋,还是兴奋得不能自已,亲生的蛋啊!
桃花探着头,一脸慈爱地看着金蛋,怎么看怎么漂亮!
最最漂亮的蛋!
凤青不咸不淡地:“一个蛋而已。”
桃花:“……”
难道不是值得骄傲并且高兴的事吗?
她说:“青青,你把蛋抱过来我看看。”
凤青嗯了一声,拂拂袖。
隔空取蛋,一滚,就到床上来了,咚的一声,桃花吓了一大跳。
“青青,你要轻点。”桃花赶紧心肝宝贝地把金蛋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摸,慈爱得不得了,“它还只是个宝宝,很脆弱的。”
凤青瞥了一眼那颗金蛋:“除非自己破壳,摔不破压不碎。”
“哦,这样啊。”桃花对着蛋壳亲了一口,开心地说,“我们蛋真厉害!”
凤青皱了皱眉,不冷不热地:“一个蛋而已。”
桃花:“……”
难道这也不是值得骄傲并且高兴的事吗?
“青青,我们蛋多重啊。”桃花一边问,一边用自己的褥子捂着金蛋。
凤青道:“十二斤。”
桃花目瞪口呆:“……”
十二斤?
她不可思议:“好重,比我生出来还重。”她喜出望外,“我们蛋真厉害!”
二白家九颗蛋加一起才六斤呢!厉害吧厉害吧!
“一个蛋而已。”凤青停顿了一下,补充,“一个很胖的蛋。”
这口吻里,怎么满满都是不愉悦不美丽的样子。
桃花顿悟出来了:“你是嫌它胖?”她不开心了,抱着她的蛋说,“我生出来也很胖啊。”
凤青哄她:“你们不一样。”他凑过去亲亲她,顺便把那颗金蛋挪远一点。
桃花问:“怎么不一样啊。”
她是最重的胎生,她的宝宝是最重的蛋生,一样一样的,是亲生的!
凤青道:“凤凰太胖了,会飞不起来。”
桃花:“……”
她居然忘了,她的蛋是凤凰,好急啊:“那怎么办?”
凤青思忖,神色自若地道:“不能娇养,多受几次风吹日晒就瘦了。”
是这样吗?
桃花很怀疑。
“别管它了,你要多休息。”凤青扶她躺下。
“哦。”桃花抱着蛋一起躺下。
凤青拉住她:“它不能睡这。”
为什么呀?
桃花不解。
凤青抿着唇:“这是我的位置。”
她知道的,青青怕失宠嘛。
桃花便把蛋搬到里侧。
凤青又按住那个蛋,阻止她的动作,神情严肃:“它需要风吹日晒。”
所以?
他说:“我会在屋外给它弄个窝。”
那个盖在被子里的金蛋,好像抖了抖。
初为人母的桃花哪里舍得呀:“青青,真的要放到外面去吗?”
凤青一本正经:“不能惯它,不然以后会飞不起来。”
一想到她的凤凰宝宝可能飞不起来,桃花就心痛得不能呼吸,咬咬牙,狠狠心,松手把金蛋交给凤青,嘱托他:“那你给它弄个漂亮的窝。”
呵呵。
凤青直接把蛋放在了门口,窝?那是什么玩意,凤凰哪一只会睡窝里?
第二天,桃花发现她家宝宝没有蛋窝。
青青说,是风吹走了。
桃花心疼坏了,抚摸着冷冰冰的蛋,问凤青:“青青,我们宝宝会冷吗?”她蹲下去,抱抱蛋,“我见二白给她家九个蛋做了很漂亮很暖和的玉石窝,那样风就吹不走了,也不会被冻了,要不要也给我们宝宝做一个?”
“不必。”凤青的理由是,“它还是个蛋,不会冷。”
是这样吗?
桃花觉得,她对上古凤凰这个种族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所以,要听青青的,所以,她给她家蛋宝宝准备一间很通风的屋子,以便风吹日晒,早日破壳起飞。
哦,青青还说,凤凰蛋不用孵,放着便好,到了成熟时机,蛋便会自己破壳,放养着便是。
于是乎,桃花养蛋的日子便开始了。她很是喜欢她的蛋宝宝,日日夜夜都会去看它,会摸摸它抱抱它,用一腔慈母的温柔凝视它。她会跟她的蛋宝宝说话,是同二白学的,二白说孩子的教育要从蛋教起,所以桃花教她蛋宝宝叫娘亲和爹爹,还会给它讲故事。
凤青每次也都会陪同。
金蛋两个月大的时候,蛋壳比刚生出来那会儿更光亮了,通身金色,黄黄灿灿的,一点杂色都没有。
桃花觉得漂亮得不得了:“青青,我们宝宝肯定是北赢最漂亮的蛋。”她拉着凤青近距离地瞧,很是兴奋地道,“你看它,蛋壳又光滑又细腻,而且金光灿灿的。”
凤青兴致缺缺的样子:“我生出来比它更漂亮。”
桃花:“……”
难道青青自己见过自己蛋时的模样?
嗯,不过她相信,凤青生下来的时候,一定是一颗绝世美蛋,她猜测,肯定是青葱又绿油,青光普照。
想到这,桃花突然想起来一个疑问:“你是青凤,为什么我们蛋是金色的呀?”
凤青解释:“我母系那边是金凤。”
哦,原来如此。桃花想,金凤也好,高贵又稀有,也是顶顶漂亮的凤中贵族。
冷不丁,凤青道了句:“真土。”
桃花:“……”
金蛋:“……”
它已经听得到了好吗?
金蛋四个月大的时候,蛋壳已经是纯金的颜色了,除了色泽越来越漂亮,其他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十二斤,一斤都不多一斤都不少。
桃花很纳闷,风吹日晒了这么久,怎么没有瘦呢?
桃花听二白说,她家十六颗蛋,全部是两个月内便破壳了,她家这颗大的,四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她有点担心。
“青青,我们宝宝为什么还不破壳?”桃花问凤青。
凤青无所谓的口吻:“这个蛋资质愚笨。”
桃花:“……”更担心了!
金蛋:“……”
它分明是被冻的!
金蛋五个月的时候,还没有破壳,桃花急得成日愁容满面,凤青安慰她说不打紧,可她还担心。
她便跟凤青说:“青青,我要跟宝宝睡。”她要日日夜夜激励鼓舞她的蛋,早日破壳!
凤青直接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
凤青沉吟了一下:“你睡相不好,会压碎它。”
不是说除了自己破壳,摔不破压不碎的吗?
桃花有点云里雾里,皱着秀眉:“真的吗?”
“真的。”
单纯的桃花便信了。
金蛋:“……”
它的壳分明刀枪不入!
金蛋五个半月的时候,蛋壳上出现了一条很小很小的裂缝,桃花开心坏了,觉得她的宝宝可能是要发功崛起了。
好期待呀!
“青青,你说我们蛋是公是母啊?”桃花拉着凤青日常看蛋中。
凤青说:“最好是母。”
桃花是知道的,凤青不大喜欢子嗣,更不大喜欢儿子,他会吃醋,怕失宠。桃花倒无所谓,只要是她和青青的蛋,她通通都喜欢,公的母的都无所谓。
她又问凤青:“若是公的呢?”
又不能丢掉……凤青死死拧着眉头,没说话。
嗯,原来凤青也是担心他的蛋的,担心里面是个公的,他足足愁眉苦脸了半个月,直到……
六个月零六天的那天,金蛋的一条裂缝嘎嘣一声裂成了一条大缝。
桃花激动地都跳起来了:“青青,你看,你快看,破了破了!”
“嗯。”
凤青看了一眼,兴致缺缺的同时,又皱眉抿唇。
随即——
“嘎嘣。”
一声脆响之后,整个蛋壳都破了,一个毛茸茸金灿灿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一点一点怯怯生生地露出来。
头有冠,形似如意,背有胆,三根尾羽,是凤。
是公的……
凤青只想把他塞回蛋壳里。
那小凤凰似乎有些怕,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落在桃花脸上,似乎在确认什么。
桃花惊喜地大喊:“宝宝!”
小凤凰两眼立马放光,扑腾着翎羽稀少的翅膀,欢快地扑过去:“娘亲,娘亲~”
这奶声奶气的两声娘亲,把桃花心都叫化了,抱着就亲了一口,重重又一口:“啵!”
凤青更想把他塞回蛋壳了。
三天后,凤青为小凤凰取名楚尔。
小凤凰出壳便会喊娘亲,一个月后会喊爹爹,三个月后幻了人形,是人族孩子一岁大的模样,生得粉雕玉琢漂亮的不像样,除了眼睛像了桃花,其余地方,都简直是凤青的缩小版,只是,凤青不大爱笑,而小凤凰同桃花一般,特别爱笑,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像狐狸似的灵慧,不过小凤凰也只爱对娘亲笑,对着其他人,包括他爹爹凤青,小凤凰都是一副遁入空门不问红尘的表情。
凤青管楚尔小凤凰很严,小凤凰才三岁时,凤青便开始教他读经念古,亲自教授,严苛又不近人情,不过桃花的教育方式却南辕北辙。
桃花喜欢用奖励式,凤青却惯用惩罚制。
比如,桃花总是说:“尔尔,念完了这个,娘亲给你蒸包子吃。”
凤青便会立马道:“一个时辰后还念不完,抄一百遍。”
这时,尔尔便会对娘亲笑笑,对凤凰爹爹……面无表情。抄完一百遍,他的凤爪估计拿不住筷子了,然后,凤凰爹爹肯定就会吃独食,把娘亲蒸的包子吃得一个不剩。
太坏了!
小凤凰埋头苦学,立志要学富五车、兰枝玉树、玉树临风……然后把娘亲抢过来,让老凤凰‘鳏寡孤独’。
写完后,尔尔拿着宣纸去给娘亲检查。
不出所料,娘亲会夸他,然后亲他,最后慰劳他:“全部写对了,我们尔尔太厉害了!娘亲给你做梅花酥吃。”
凤青看了看一旁的沙漏:“如此简单,你却耗了半个时辰。”他顿了顿,道,“资质愚钝。”
小凤凰:“……”
他气得都没胃口吃梅花酥了,想当初他还是颗蛋时,便被凤凰爹爹说资质愚钝,可他后来查过古籍,凤凰的破壳周期是六个月到一年,他到底哪里天资愚钝了!
哼,一定嫉妒他年轻貌美!
老凤凰还说:“桃花,别再给他做吃的了,他会胖得飞不起来。”
桃花:“……”
小凤凰:“……”
哦,这里不得不插一句嘴,小凤凰最大的死穴就是……胖,从破壳那日起,他圆鼓鼓的脸与肉嘟嘟的身子便没有瘦下去过,不管怎么风吹日晒,依旧圆嘟嘟肉乎乎,二白婶婶说,这是遗传,他娘亲小时候就这个样子。
娘亲总是安慰他,说他不胖,一点都不胖,只是瘦的不明显。
尔尔小凤凰倒是不介意胖的,就算他一个顶二白婶婶家两只的重量,他也依旧漂亮好看,只是,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老是掐他胖嘟嘟的脸,最不喜欢的,是凤凰爹爹总把那句‘胖得飞不起来’挂嘴边。
这让尔尔小凤凰很受伤。
不是总说胖得飞不起来吗?可他才三岁半的时候,就被凤凰爹爹提溜去了千雪崖,要教他扶摇直上。
扶摇直上?
尔尔小凤凰有点……怕高。
凤青直接把肉乎乎的一团放在了悬崖边儿上,言简意赅地说:“飞吧。”
他后退:“我不会。”
凤青神色冷了冷:“我记得我教了三遍。”
尔尔小凤凰再后退。
“楚尔。”
小家伙立马立正:“是!”
到底才三岁多,是个奶娃娃,再如何早慧,还是会怕,怕胖得飞不起来,怕飞不起来会摔死,怕凤凰爹爹冷脸严肃的样子。
凤青正色,眼底似一汪无波无澜的水:“事不过三。”
小家伙缩缩脖子,精致的小脸皱着:“我不敢,会摔死的。”
“那你会成为上古神兽族第一只摔死的凤凰。”
“……”
尔尔小小的自尊心被碾碎成了渣渣。
凤青没有耐心跟他耗:“跳。”
尔尔是真的怕高,可怜兮兮地扭头:“娘亲。”他故意掐着哭腔,以及抖音,“好高,怕摔。”
他从小便不爱哭,桃花被他梨花带雨的小眼神弄得心疼死了,柔声哄他:“尔尔别怕,娘亲和爹爹都在这,不会让你摔了,会接住你的。”又哄,“尔尔乖,你别低头,不要看崖底。”
尔尔是很听娘亲的话的,所以,尽管怕,他还是要勇敢!
“娘亲,那你一定要接住我。”尔尔郑重其事地说。
桃花立马点头,安慰小人儿:“不怕,可劲儿可劲儿拍翅膀就好了,等尔尔学会了飞,就可以去月亮上摘星星了。”
“那尔尔会带娘亲一起去月亮的。”不带老凤凰!
桃花好生欣慰,觉得她家尔尔是最最乖巧懂事孝顺漂亮的孩子。
“那尔尔跳了。”他往崖边挪了一小步。
桃花鼓励:“嗯嗯,尔尔最——”
棒。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凤青走过去,一脚踢在尔尔的屁股上。
“啊——”
声声惊叫,从崖底传来,好不荡气回肠。
崖顶上,凤青的嗓音镇定又自若。
“幻形。”
“翅膀。”
“看前面。”
最后,一声轻笑,凤青说:“这不就学会了。”
一边猛拍翅膀一边心肝乱颤的尔尔小凤凰:“……”
他感觉快要死掉了!
一圈飞下来,尔尔精致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一落地就红着眼到娘亲那去告状诉苦:“娘亲,爹爹他——”
他被打断了。
“桃花,我们回去,让他自己练。”凤青直接揽着桃花便走,回头给了个冷眼,“自己飞回来,日落之前还没飞回听茸小筑,明天就把你从雪山巅上踢下去。”
尔尔:“……”
他可能是捡来的。
绝对不可能是亲生的!绝对!
兴许是今天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尔尔晚上做了个梦,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然后他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去拍了娘亲的房门。
“娘亲。”
“娘亲。”
桃花打开门,一看见自家小凤凰冻得瑟瑟发抖,赶紧搂进屋里来,捂捂他冰冰的小脸:“怎么了?”
尔尔小凤凰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尔尔梦见一条很大很大的青蛇,它踢我,还要吃我,我怕,想跟娘亲一起睡。”
那条蛇,长得特别像他凤凰爹爹!
桃花赶紧哄,可温柔可温柔:“不怕不怕,我陪尔尔睡。”
尔尔嘴角刚翘起来,便听见他爹说:“不可以。”不由分说、不容置喙地命令,“自己回去睡。”
尔尔不甘愿,就是不回去!
凤青直接拎着他,扔出去了。
“咣!”
门被重重合上,而且捻了结界。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速又敏捷。
尔尔:“……”
他蹲在门口的角落,画个圈圈诅咒老凤凰失去妖法,然后他就可以打败他把娘亲抢走了。
屋里,桃花犹豫再三,还是弱弱地抗议:“青青,你对尔尔太凶了。”
“是你太疼他。”
她不明其意。
凤青走过去,把她抱回榻上,低低嗓音:“他分走了你一半的心思,桃花,你不能再指望我能心无芥蒂地做个慈父。”凤青顿了片刻,神色认真,“我能做的是将我所学所知,毫无保留地授予他,让他站在最顶峰的位置。”
凤青从来都不隐瞒他的独占欲。
他看起来,和尔尔十分不亲近,只是,尔尔还是由他亲授课业与修习,严厉,却也高效。
原来,他的严厉,是因为厚望。
“你不是说尔尔资质愚钝吗?”
凤青笑着啄了啄她抿着的唇:“我凤青的种,又怎会愚钝。”他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娓娓轻语,道,“我是怕他骄傲。”
他说此话时,眼里有光,明亮而快意,有些隐隐得意。
桃花笑:“青青,你也是喜欢尔尔的对吧。”
凤青动作一顿。
桃花勾着他的脖子拉近:“白天你把尔尔留在千雪崖后,又折回去了,我知道你也舍不得他摔着。”
凤青立马反驳:“我是去看他有没有在偷懒。”
哼,口是心非!
以前他对荣树也是这样的。
桃花从来都明白,凤青也是疼爱尔尔的,只是,他也矛盾地嫉妒着。
嗯,应该是特别特别嫉妒,他啊,吃酸。
比如,桃花给尔尔办了四岁生辰喜宴,大摆了八桌。
后来,凤青也要,要桃花给他办寿辰,一千零六十三岁的寿辰,北赢受邀的众妖不是祝福如东海,就是贺寿比南山,不是祝老来得子,就是贺青山不改,不是送寿桃,就是献古籍……
一遍一遍提醒凤青他‘年事已高’,凤青全程沉着脸,桃花笑得不行,凤青恼她,把她压在榻上,做到她亲口夸他‘年轻力壮’为止。
又比如,桃花给尔尔做了一件漂亮的披风。
尔尔穿着娘亲亲手做的披风去了章林大妖家长孙的满月宴,逢人就说自个儿的衣裳是娘亲做的!招摇过市得不得了,回来还特地去凤青跟前炫耀,说章林大妖夸了他披风好看。
后来,凤青也要,不仅要披风,还要靴子。
然后,章林大妖家长孙满岁宴时,凤青也穿着去了。
那针脚,那绣工,整个北赢都找不出第二个比桃花公主还差的,章林大妖一看就知道是桃花公主亲手做的。
章林大妖便阿谀了句:“妖尊和小妖尊感情真好,穿亲子衣呢。”
凤青:“……”
他回去便要桃花在给他再做一件,说:“要和楚尔的不一样。”
再比如,尔尔五岁的时候,第一次换毛,一身金毛,脱得一根不剩,然后又长出了一身更金光灿灿的翎羽,桃花觉得神奇又激动,特地把尔尔脱下来的毛全部收拾起来,给尔尔做了一顶金色翎羽的帽子。
尔尔喜欢得不得了,都不舍得戴。
后来,凤青知道了。
后来,尔尔的宝贝帽子不见了。
后来,听茸小筑里,多了一把金色翎羽的鸡毛掸子,哦,不,是凤毛掸子。
后来,尔尔哭着问娘亲:“娘亲,我亲生爹爹到底是谁?”
桃花:“……”
后来,尔尔离家出走了,说要去找‘亲生爹爹’。
最后,凤青终于可以短暂地独占桃花了。
诶,难怪世人都说父子就是前世的情敌,扯不完的冤孽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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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写荣树番外,然后就是梨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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