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请里面请!”那县令连忙对着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刚出来!就不进去了!”

简容想着自己这才刚把人家儿子给揍了,这会儿再回去做客多少有些不好。

简容刚打算转身离开,谁晓得一旁的县令竟是“嘭”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泪流满面地望着简容。

“国师大人这是不想给下官赔礼道歉的机会啊!”那县令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大人,您这是……您快快起来吧!”简容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还不少,好歹是人家府门口,这人怎么就这么没皮没脸地跪下了呢?

“犬子差点污了国师大人的圣名,是下官教导不严,国师大人若是连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下官着实日夜难寝!”那县令跪在地上,对着简容一个劲儿地磕头,“国师大人若要降罪,就请降在下官的身上,与我那犬子无关,都是下官的错!”

简容觉得丢人,便只能走上前去:“我没说治罪,你先起来吧!”

那县令连忙站起身,再次恭敬地对着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简容和封毅先后进了府,在大堂中坐了下来。

县令老爷让下人给两人泡了一壶七月锦。

封毅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对县令淡淡道:“大人对茶很讲究?”

那县令老爷连忙笑呵呵地回道:“附近山上有专门种茶的地方,都是下面人送来的一些心意,平时下官都是留着舍不得喝,也就是见客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这县令喝的茶乃七月锦,就算是在京都,这茶的品种也是极其珍贵的,也就是大门大户才能喝得起,这小小县令随便一出手就是如此奢侈,倒也难怪封毅会多问。

不过有了简容之前从粉衣男那套取的消息,对此她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老爷……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少爷又让人给打了!”正是说话的时候,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走到了大堂。

“这回又是谁?”县令爷明显一脸的不耐烦,没看见他在招呼客人呢么?还在那边大呼小叫的,那死小子还嫌自己惹的事情不够多?

那下人一路小跑,一抬头就看见简容一脸悠哉地坐在大堂之中,喝着茶。

“这……这……”那下人有些理不清状况。

“这什么这?还不快说?没看见有客人在?还不快拜见宁王殿下和国师大人?”县令老爷没好气地对着下人喝了一句。

那下人张了张嘴,望了望封毅:“宁……宁……宁……”

“宁王。”封毅帮他说了。

那下人又一脸惊恐地望着简容:“国……国……”

“国师简容。”简容淡淡但。

那下人吓得差点坐到了地上,就差一口气上不来,简容?国师?想到自己和几个下人在半柱香之前还在试图将这人扔上少爷的床榻……

那下人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国师大人!”那人“嘭”的一声在简容的跟前跪下了,一声哀嚎。

简容用杯盖刮着杯中茶叶,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了一句:“还没死呢!”

“国师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国师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下人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掌嘴。

简容淡淡抬头,瞥了那人一眼:“起来吧,跟你没关系。”

“你方才说少爷被人打了,被谁打了?”那县令老爷心里还记挂着这事儿,便又多问了一句。

那下人张了张嘴,又一脸忌惮地望了望简容,站在原地没说话。

“问你话呢,你聋了?”那县令老爷不耐烦地又问了一句。

那下人愣在那儿,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急的满头大汗。

“大人不用问了,贵公子是本官打的!”简容淡淡搁下手中的杯子,气定神闲地道了一句。

那县令老爷先是一愣,沉默了两个呼吸,连忙道:“好!打得好!”

那下人抬头偷瞄了县令爷一眼,暗道老爷莫不是魔怔了?往常老爷若是听见公子被人打了,整个人都能跳起来,怎么今儿是这个反应?

“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就该好好给他个教训,免得他日后再出去惹是生非。”那县令爷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几口茶。

简容隐约瞧见,县令爷拿杯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看来是气得不轻。

那县令好不容易几口茶,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这才又缓缓地搁下手中的杯子,一脸赔笑地问候简容和封毅:“两位大人远道而来,咱这南宁州又是个穷苦之地,平时吃的穿的可有不习惯?”

简容笑了一下,说道:“大人忘了,我和宁王都曾在此处呆了整整三年。”

县令一怔,脸上有些尴尬:“是是是,是下官忘记了。”

“两位大人此番出京,身负何圣意?”县令又问。

简容和封毅心里都清楚,这县令无非就是想弄清楚他们二人此番前来的目的。

“南宁州今年闹饥荒,刚巧殿下封地在此处,于是陛下便派本官和殿下来此。”简容又道。

县令点点头:“殿下心系百姓,此乃我大梁之福!”一句话,却又是变相地拍了圣上的马屁。

可惜了,圣上不在这儿。

简容笑了一下,刚打算说什么,就看见粉衣男一拐一拐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爹……爹……”那粉衣男一进门,就看见简容大摇大摆地坐在那儿,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坐到了地上。

县令爷老脸都快被丢尽了,不悦地喝了一句:“你来干什么?还嫌丢脸丢的不够?”

那粉衣男对简容有阴影,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县令的身后:“爹!这人……这人打我,还说……要杀我!你快将他抓起来啊!”他指着简容说道。

县令面色一沉,呵斥了一句:“胡说什么?这位是京都的国师大人,国师面前岂容你放肆!”

“什么?国师?国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粉衣男有些不大信。

县令的脸黑的很彻底,随即对着儿子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你瞎嘀咕什么呢?想害你爹头上乌纱帽不保吗?还不快跪下,给国师大人和宁王殿下请罪?”

那粉衣男腿肚子一哆嗦,就此在简容面前跪下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爹……我爹有很多钱的,我让他分你……”

那粉衣男还没说完,直接被县令一脚踹翻在地:“逆子!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县令爷快被他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死了,居然当着国师和宁王两个祖宗的面,公然提贿赂的话,这是要害死他呀!

简容和封毅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皆露出了一抹不留痕迹的冷笑。

果然,南宁州官员的贪污受贿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了。

那边县令还在拼命地打着自己的儿子。

“县令大人息怒吧,贵公子只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做不得真!”封毅倒是先出声,给了县令一个台阶下。

毕竟,还有很多线索,两人要借这县令的口得知,现在下马威给的太狠,难免这人记恨在心不肯说真话。

“对对对,殿下说得对,自是做不得真!”那县令这才放弃打儿子的举动。

“本王此番前来,就是为饥荒而来,不知道现如今灾情如何,大人可否为本王简单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封毅说道。

“说来也是啊,今年收成不好,饿死了不少百姓,下官也是十分痛心哪!不过殿下尽管放心,虽说今年灾情严重,但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待到明年开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县令还挺会忽悠人的!

简容笑了一下,反问:“那要是明年的收成也不好呢?”

“这……”那县令似乎也被简容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给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封毅接着道:“大人可否将这两年青石镇的粮食收成及供给去向,详细拟一份文书来给本王瞧瞧?”

那县令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缓缓道:“近两年……这量会不会有些多?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要?”

“本王不急,若是大人公务繁忙,可将粮仓的调配记录直接拿来给本王,或者本王亲自去一趟粮仓也行。”封毅一副“很好说话”的嘴脸,看上去如沐春风,可字字句句皆不给那县令留有余地。

县令脸上的笑容越发难看了,却还在强颜欢笑:“既然是殿下需要,微臣自然不敢怠慢,不如这样……国师和殿下今日先在府上住下,待到下官忙完今日的事务,明儿一早便带着两位大人去往粮仓,如何?”

封毅点了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如此,简容和封毅便在县令的府上住下了。

晚上的时候,府上的下人送来晚膳,简容看着满桌素色的菜式,忽然有些下不了口。

“国师大人……”前来送饭的下人有些胆怯地望着简容,“国师大人请见谅,大人说近来外面闹饥荒,府上也没什么好的,只能委屈大人吃些青菜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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