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日因我二妹妹的事情惹得范太医您很不高兴,这批移山参算是我代表国公府给范太医您赔罪了,还望您一定要收下!”
范岳和范迎两人作为医者,皆有一个通病,便是对当世稀缺的药材极为看重,也正是这种珍贵的药材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范岳似乎是有些动摇,面上却还端着:“大小姐,老夫很感谢你之前几次的大方送礼,今日的事情确实是你们顾府辱我在先,并非我不愿帮二小姐医治,实在是老夫这一生身正名廉,实在是承受不起世人异样的目光。”

“范太医当真是误会了,本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本公方才所说言语不当,还请范太医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月笙的这盒礼,您尽管收下,权当是本公给你赔罪就是了。”顾靖一心借着简容的送礼情分来缓和今日这段矛盾。

毕竟范岳是当朝太医令,日后需要用他救命的地方还很多,得罪谁也绝对不能得罪太医。

顾靖都已经是亲自开口了,范岳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端着架子。

“唉,老夫怎会当真责怪国公府?老夫方才也只是气过了头。”

范岳抱着药盒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顾府。

目送着范岳走远,简容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目不斜视地看向顾靖:“爹别忘了,你欠我的这个人情。”

顾靖一愣:“自家人,还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怎地,爹现在又觉得月笙是自家人了?”简容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反问他。

顾靖噎了一句,自知理亏,便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招呼下人,继续去找女大夫。

女大夫找来,外敷加内服的药开了一堆,临走前,那大夫却还有些不解地多问了一句:“你这伤口看上去不像是一次性弄伤的,是不是还扎了两次?”

女大夫问这话的时候,顾靖刚好也是在场的,顾月梅瞬间便哭的梨花带泪,极其委屈。

女大夫有些发懵,不明白方才还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地突然之间就哭了呢?

“父亲!是那顾月笙……顾月笙推了我,方才害我至此。”

女大夫愣了一下,隐约明白是什么情况,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兀自收拾了东西,背起药箱便打算离开。

等到那女大夫走了,顾月梅更是哭的肆无忌惮:“父亲!顾月笙分明是看我不惯,这才变着法儿的要欺负我,现在是害我重伤,日后怕是要直接取我性命了!”

柳氏也跟着附和:“是啊,爵爷,今日的事情您也看见了,我们月梅可没有去她的明月轩,分明是她有意前来挑衅,我看她分明就是嫉妒月梅,我们月梅比她漂亮,比她有才,她怕有朝一日咱们月梅抢了她的风头。”

“她那么急于接近四殿下五殿下,想必也是为了日后铺路,女儿自认没有她那狐媚手段,女儿争不过她。”顾月梅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声音哽咽地说着话,看上去要多惹人怜有多惹人怜。

顾靖夹在顾月梅和柳氏母女之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爵爷!您还犹豫什么?还不赶紧把她关起来?再不行像三年前那样送出府去,再这么下去整个国公府都快要成她的了!”柳氏道。

“行了!先让月梅养好伤才是关键,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顾靖简单道了一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爵爷!”柳氏还想再说什么,顾靖却是已经走远了。

“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明明父亲已经对她很不满了,为何还要放过她?”顾月梅趴在榻上,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靖走远,气的狠攥手中的枕头。

柳氏沉沉吐了口气,如临大敌般地表情:“顾月笙……她害你到这个地步,你父亲竟然连问也不问一句,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女人……没权没势,竟能将你父亲掣肘到如此地步,这太可怕了。”

“从她进府到现在,母亲你手中的大权一个接一个的被夺走,她定是早有谋划,母亲……这个女人,绝不能留,否则日后倒霉的一定是咱们啊。”

“看来以前真的是我小瞧了她!”柳氏眯了眯眼,一张精致的面容布满阴狠,“日后咱们得更加小心行事,绝不能再让她抓到对付咱们的机会。”

“我一定要她顾月笙……永远消失在京都!”顾月梅绝美的容颜快速掠过一抹森冷,略显狰狞,与她那文静温柔的气质完全不相符。

“掌家权,还有与那萧相的交接权,我全部都要夺回来!”

是夜,简容临时从顾府护卫队里挑了几个人,便出了府去。

“柳氏那边,消息已经传到了?”简容边走,边对着身后的何小蛮问了一句。

“传到了,那萧相那么精明,会不会怀疑是咱们从中捣鬼?”何小蛮不放心地问道。

“柳氏没本事使唤镇府司的人,她应该是去找太后,所以今晚来的,很有可能是宫里派来的人。”简容简单推测了一下,觉得今晚的事情还是挺危险,便不由得多唠叨了几句。

“对了,镇府司那边,你都通知好了吧?”

“通知到了,放心,只要时间掐的准,保准一切顺利!”

走到京郊码头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有人候着,另有一条船,静静停靠着。

“糟了,今晚是萧相亲自坐镇!”简容拧了拧眉,心里忽然有些没了底儿,若是一个田穆倒也好应付,但来的人却是萧相,此人心思诡谲,让人捉摸不透啊。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简容的慧眼在那人的身上使用无效?这一点让简容百思不得其解。

脑子里思绪百转,脚步却是已经逐渐来到了岸边。

“几日不见,萧相真是越发明媚动人了。”简容笑呵呵地负手走上前去,和那萧晏打起了招呼。

她这一说话,原本安静的码头瞬间传来一阵隐隐的笑声。

萧相大人,明媚动人?

好像一直以来都很明媚动人,只是一直都没人敢这么说过他而已。

“笑什么?还不赶紧做事?”田穆怒喝了一嗓子,几个部下便也识趣地噤声。

萧晏抬眸瞥了瞥简容身后:“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

简容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很多了,都是些能信得过的,萧相应该明白的,人越多变数就越大。”

萧晏懒得跟她耍嘴皮子,摆了摆手:“去搬货!”

简容得了话,便转身对着身后的部下招了招手,于是货物开始一箱一箱被搬上了岸。

简容则是悠闲地靠着船舷,望着头顶的月亮,一副快要打瞌睡的架势。

正在这时,远处的守卫忽然快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京兆尹带着官兵往这边来了!”

萧晏猛地拧眉,一脸审视地看向身后简容:“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简容已经睡着打起了瞌睡,完全不搭理萧晏。

这次不比上次,这次船上的货物已经基本运完,货算是交到了顾府的手上了,至于后面怎么处理,便与他无关了。

“不用管了,赶紧离开!”萧晏对着部下吩咐了一句,抬步便打算离开。

结果刚转身,却又想起了一旁靠在船舷上睡觉的简容,不由得又折了回去,伸手将人拍醒了过来。

“来官兵了,你是要货,还是要命?”

简容睁了睁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想说要命,不过看到周围早已经跑没了的人影,还有那摆了好几车的货,却又不得不说:“当然是货。”

简容明显从萧晏眼中看到了一抹器重,不过眼神却多了些惋惜,仿佛是已经在看死人一般。

“那你多保重!”

简容有些不喜欢他那眼神,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瞧着萧晏的身影逐渐走远,心中却是越发焦急起来,封毅那家伙在搞什么?怎么还不来?

正在这时,一阵整齐一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跑了过来。

只见封毅一袭玄色武装,立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神秘而又魅惑,他正指挥着手下将几车货物从另外一个道路运走。

不一会儿功夫,道路上便彻底空了下来。

简容连忙凑上去,问封毅:“你们打算将这么多车炸药如何安置?”

“没想好,回头再说。”封毅望着部下逐渐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眼身后逐步走近的京兆尹官兵,随后一把拉住简容的手腕,“现在还能运轻功?”

简容的内力刚恢复没多久,长时间运轻功还是用来逃跑,显然是很伤身体。

但简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能,只是……”

“别可是了,来不及了!”说罢,封毅猛地将简容的身子横抱了起来,脚下猛地一跃,两人的身影便迅速消失于黑夜之中。

夏天的夜风很是清凉,吹在身上格外舒服,尤其是躺在一个人肉全自动躺椅上,简直太舒服了。

简容一边优哉游哉地望着远处落了很远的官兵,一边缓缓说道:“其实你不用费力的,凭他们的实力应该追不上咱们。”

“不费力,就是想抱抱你而已。”他含笑看着她,黑亮的眸子犹若星空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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