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啧,只是我这脸怎么这么疼?”一边说,那景文侯还一边动了动身子,“怎么觉着,我这一觉醒来,哪儿哪儿都疼呢?”
众人:“……”被打成这副模样,不疼才怪呢!老色鬼,让你色心不该,活该!

简容立刻起身走上前去,对着那景文侯恭敬地福了福身子:“侯爷还有所不知,今日府上混进了刺客,我和晋王殿下皆受人袭击,刚巧侯爷您也在那亭桥之上,还醉了酒,您这身上的伤便是那刺客所为,好在小女的丫鬟誓死将你带了出来,这才幸免于难。”

“什么?有刺客?”那景文侯顿时面色变了变,只觉得后怕极了,“想不到大醉了一场,还能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简容眸子动了动,却又不紧不慢地出声道:“不知侯爷是因为何事,突然出现在那亭桥之上?”

景文侯微微一愣,登时面色出现了些微变化,吞吞吐吐的样子,似是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简容面色沉了沉,语气明显冷了几分:“侯爷不说不要紧,只是晋王殿下若是当真追查下来,侯爷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怕是没那么好混过去。”

那景文侯虽好面子,但相比于刺杀当今皇子这样的重罪,面子则就显得不那么重要,这点判断能力他还是有的。

那景文侯一张干巴巴的老脸干笑了两声,挤出了满脸的褶子:“其实只是个巧合,是因贵府三小姐要约本侯去那锦瑟湖边看风景,本侯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才去了的。”

余氏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白,只觉得天要塌了:“你胡说!分明是你这老色鬼看我们月瑶长得漂亮,对月瑶有所企图,这才跟过去的!”

景文侯登时面色一沉,他虽不务正业,但好歹也是个侯爷,侯爷的架子还是有的,他面色不悦地低哼了一声:“本侯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没见过?若非你女儿有意接近,本侯才不稀罕!”

“侯爷这是什么话?月瑶虽是庶女,可好歹是咱们国公府的黄花大闺女,怎能与那些风尘女子作比较?侯爷若真是喜欢咱们瑶儿,怎么着也该用是八抬大轿将人抬回去才是,如此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外头的人说咱们国公府没教养?”

柳氏这一句话,明面上是在为顾月瑶抱不平,实则一字一句无不是将顾月瑶的处境推向无尽深渊,将其拿来与风尘女子作比较,说其败坏门风。

“够了,”顾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指着柳氏和余氏,“你们俩都给我少说两句!”

“侯爷,今日之事,实乃瑶儿之过!还请侯爷看在你我两家的份上,莫要将此事说出去,毕竟……日后瑶儿还是嫁人的,出了这等丑事……”

还不等顾靖说完,那景文侯便立刻说道:“国公爷放心就是,本侯明白你的意思。”

“多谢侯爷!”顾靖便又抬了抬手,对着下人道,“还不快送侯爷出府!”

一群人目送着景文侯走远,安静的大堂内瞬间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顾月瑶!你还想狡辩?”顾靖怒瞪着顾月瑶,大喝了一声,方才是因为景文侯在场,他不好发作,现在将人送走了,他也确实该好好整顿整顿家事了。

顾月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氏连忙挡在了顾月瑶的跟前:“爵爷,你若一定要处置,就处置妾身吧!这一切都不关瑶儿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若非你管教不严,她今日会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顾靖完全没有要给顾月瑶留下任何颜面,口中不依不饶地教训着。

“够了!你们都不要说了!”顾月瑶似也觉得没了脸面出去见人,心急之下,撒开步子猛地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众人皆是一惊,余氏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发现根本来不及,顾靖离得最远,任凭他身手再好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人控制住。

一旁看笑话的柳氏却是暗自冷笑,忍不住在心中窃喜。

正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迅速在众人眼前闪了过去,一把将那即将撞上柱子的顾月瑶撞倒在了地上。

两人皆是被那剧烈的冲撞撞倒在地,直到这时,众人方才看清楚,方才那个快步移动的身影竟是顾月笙。

那个在众人眼中纤纤瘦瘦,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顾月笙。

余氏不由得在心里捏了一把汗,顾靖也是暗自松了口气,他倒不是在意这顾月瑶的性命,他在意的是堂堂国公府小姐若是死在自己家中,传出去对他国公府的名声也会不好。

顾月瑶也是一脸惊魂未定,不可思议地望着简容,这个女人竟然会无缘无故帮她?

方才那一瞬间她也是气急了才会一时想不开寻短见,此刻被这么一撞,反倒是清醒了不少,忽然也为方才的行为而感到后怕。

简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从容,她冷嗤了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三妹妹怎么可以想不开寻短见呢?你这么做,岂不是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顾月瑶愣了一下,脑袋这才逐渐清醒,是啊……分明是柳氏撺掇她去勾引的景文侯,她说只要毁了顾月笙的清白,宁王殿下就会喜欢她顾月瑶了。

“父亲,你要为我做主,此事并非瑶儿一人所为,是她!”顾月瑶忽地满脸狰狞,手指向柳文霜,眼中满是愤怒,今日就算要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是她撺掇女儿去勾引景文侯,是她想对付顾月笙,才会让我去做这个挡箭牌。”

柳氏面色一沉,眼神登时变得阴毒起来:“你自己不知自重,妄想着攀龙附凤,现在事情败露了,你就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简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充满嘲讽,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整个大堂内的人听见。

柳氏怒容一沉,咬牙切齿地望向简容:“你笑什么?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余地?”

简容背靠着柱子,双臂悠闲地环胸:“说到泼脏水,月笙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今日月笙与晋王殿下在亭桥遇刺,这过了不多久,夫人您就带着一堆人前来寻找月笙,这若是按照往常,月笙就是消失一整天,也不见夫人您如何着急,怎地今日就突然变得这么关心我了?而且刚好这么巧,其他地方都没找过,就直接奔着亭桥来了?”

“你……你……”柳氏急的嘴唇都在颤抖,想要解释,却发现这事儿不论怎么解释都是漏洞太多,不好解释,她索性强词夺理,“我还不是怕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在老太太的寿宴上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才派人跟着你?”

“原来是担心我,”简容轻轻嗤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漠,“这话,夫人您说出来自己信吗?”

众人皆知,这位御良长公主平时不找大小姐的麻烦就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会担心她惹事?大夫人是恨不能大小姐惹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好将这个烦人的绊脚石解决。

“行了,今日之事,出了这个门,谁也不准往外说,若是让我知道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子,我决不轻饶!”

顾靖一声令下,这件事情算是到此为止,堂下众人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违背镇国公的意思,全部都噤了声。

“从今天起,月瑶每日辰时去祠堂面壁两个时辰,另罚抄女戒一百遍,直到抄完为止,在此期间禁足听雨轩,不得外出,若敢再犯,日后你也别再认我这个父亲!”

“柳氏!从今日起,你且先将你手上掌管的中馈交给刘氏打理,我看这些日子,你也确实该好好清静清静了。”

顾靖这话一出,众人面上皆露出了一抹震惊,同时看向了角落里似被所有人遗忘的年轻女人,就连刘氏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爵爷……”柳氏一脸错愕地望着顾靖,似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瞧着顾靖那样坚定的模样,她便知自己说什么都迟了。

顾月笙!又是你……

顾靖下完命令,便又瞧了眼这乌烟瘴气的大堂和眼前这群人各怀鬼胎的嘴脸,登时头疼的不行,一甩衣袂,便径直出了大堂。

顾崎也是一脸失望地瞧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最后一声叹息,也跟在顾靖身后离开了。

堂内气氛冷到了极点,剩下的人也是相互之间不对付。

柳氏一脸不甘地瞪了一眼那仿佛还杵在梦境中的刘氏,最终又将恶毒的目光落在了简容的身上,全都因为这个小贱蹄子,她的中馈大权才会被转交给许氏,今日她所失去的,他日她必要她双倍奉还。

人已走光,简容也正打算离开,却被身后的刘氏喊住。

“四姨太还有话说?”简容转眸淡淡看向那许氏,年轻漂亮是资本,但刘氏擅长将这些优势隐藏,足以说明此人心机深重,简容从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像她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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