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们带着人回到五城兵马司后,他们全部的人都要哭了。
眼下,两个侯爷,一个驸马之子,全都聚集在他们小小的卫所之内。他们何德何能,能一口气迎来这么三位神仙?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闻讯也坐不住了,赶紧迎了出来,陪着笑脸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赶紧回家去算了。一点小摩擦,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
而且,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岳公子而起,镇西王府正当防卫,现在岳公子还要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过不去,这事他都快看不过眼了!
可是,岳公子今天也着实被气到了。就为了一个丫鬟,那空有名头的镇西王一家子就能把他给欺负到这个份上,他的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他要是就这样善罢甘休了,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所以,他必须要到一个说法!
而且……那个丫头的确生得好啊!他活了这么多年,身边也有不少标致的丫头,他也自认为已经见遍天下美色了。可是直到今天见到她,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认知都是错的!这么漂亮的丫头,他一定要弄到手!
想到月姐儿那张清清冷冷却美艳动人的面庞,他心头还禁不住一阵热血奔涌。
至于变哥儿,他现在还靠着哥哥小声的哭着,那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至于对自己做过的事嘛,他倒是供认不讳。
可就算这样,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敢对他下手啊!五岁的孩子,玩个弹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岳公子现在不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他们也请大夫来看过了,岳公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那石子并没有打中他的印堂,他接下来几十年都还能活蹦乱跳的!
既然如此,他们要是太过追究,那他们成什么人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悄悄的派人去驸马府上通风报信了。
还好还好,驸马府上的人得知消息后,立马就派了人过来接岳公子回去。
岳公子见了来人,他又动怒了。“我不回去!今天他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回!”
“公子,驸马说了,只是互相之间的一点摩擦,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样对一个五岁孩子不依不饶的模样实在是太难看了,有失驸马府的体面。如果你现在不跟老奴回去的话,那你以后都不用回去了!”岳驸马派来的老奴冷声说。
岳公子顿时被吓到了。
“我爹他真这么说?”
老奴点头。“是。”
说完,人就直接走了。
岳公子踟蹰一下,终归还是恶狠狠的等了变哥儿他们一眼,就连忙抬脚跟着老奴走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连忙松了口气,赶紧抹抹额头上的汗,就冲壮哥儿他们扬起笑脸:“西安侯,北安侯,既然这里没事了,那就让小人送你们回家吧!”
“嗯,辛苦了。”壮哥儿点点头。
看看,这就是差距啊!
镇西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有礼了。不知情的人,谁能想到他是从小生长在乡下的?倒是岳公子……哎,都十来岁的人了,却还那么不依不饶的,真是丢尽了驸马府的脸。也不知道岳驸马那么温柔和善的人是怎么养出来这么一个儿子的!
五城兵马司的人心里都暗叹着,也赶紧准备车马,毕恭毕敬的送壮哥儿兄弟回王府去了。
却说岳公子回到驸马府,立即就飞奔到了岳驸马的书房。“爹,你为什么要让我息事宁人?”
岳驸马啪的一声把手头的毛笔扔到桌面上:“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镇西王府斗?他们再无权无势,那也是皇上亲封的王!我区区一个驸马,你还是一个庶子,竟然也敢当众不给他们脸面,你这是不给他们脸面吗?你这是不给皇上太后脸面!”
岳公子被骂得差点抬不起头。
“可是,他们的确太欺负人了!还有那几个小屁孩,也都野得很,我迟早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你是觉得他们太欺负人,还是觉得那个丫头长得太漂亮了,你要想方设法的搞到手?”岳驸马冷声问。
岳公子肩膀一抖,他连忙就舔着笑脸凑过去:“爹,孩儿也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搜集些美人在身边,就算不做什么,光是看着心情也好啊!您今天是没看到,那丫头真是长得太好了!有她在,我现在房里那些丫头都被比成烧火丫头了!您要不信,回头把人弄到手,孩儿先把她送到您身边来伺候两天。”
“你胡说些什么?你当我是和你一样贪恋美色的人吗?”岳驸马没好气的呵斥。
岳公子连连点头。“爹您当然不是,您心里只有我娘。对了,我娘呢?她现在怎么没在您身边陪着您?”
“她知道你今天受了惊吓,已经去厨房给你熬滋补的汤药了。”岳驸马冷声说。
“这样啊,那我去见娘去!”岳公子赶紧就说。
“慢着!”岳驸马叫住他,“在外头不许乱叫!”
“知道了!只有在有咱们三个人在的时候,我才能管她叫娘,其他时候都叫她白姨娘。”岳公子笑嘻嘻的说,“爹您放心吧,我这些年不是一直都没叫错过吗?”
岳驸马这才点头。“好了,去吧!”
岳公子欢喜的答应着去了。岳驸马则长叹口气,就起身去了书房边上设置的一个灵堂。
灵堂之上摆着一个牌位,上书‘亡妻溧阳公主之灵位’。
他洗净了手,拿了三炷香点燃了,插在香炉上,人就在蒲团上坐下,开始闭目念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双素手攀上他的肩膀,慢慢的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摸索下去。甚至,还有一只手解开他的衣襟,从盘扣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手指被掩盖在衣服下,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岳驸马闭着眼睛继续念经,仿佛并不为外界的骚扰所动。
而缠绕在他身上的双手也的确变得更大胆了。
室内的氛围慢慢变得火热。
不多时,岳驸马终于把一篇经文念完。他就猛地睁开眼,一把将念珠扔到一边,再将身后的女人拽过来,按在地上。
随即衣衫飞舞,女人的娇笑声充满了整个灵堂,一波一波的热浪来袭,冲击得台上的牌位都来回晃动了好几下。
“岳驸马,乃是先溧阳公主驸马。”袁先生带着壮哥儿变哥儿回到王府,立即就对苏染和李二说起他打听到的情况,“溧阳公主乃是先建业太子之女,但是建业太子英年早逝,才轮到当今圣上继位。圣上即位后,视溧阳公主如亲生女儿,给她定亲时也是亲自挑选,选了足足两年时间才定下这位岳驸马。然后,十里红妆,风光大嫁,那场面直到今天还为京城百姓们津津乐道。”
“只可惜,溧阳公主红颜薄命,嫁给驸马没三年就病逝了。岳驸马和她伉俪情深,公主过世后就不再续娶,身边只留了公主曾经的贴身丫鬟伺候。这位岳公子就是那个丫鬟生的。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这位岳公子以后少说也要封个侯。一个不好,那就是郡王。”
那就难怪他今天能对着他们那么气势汹汹了。论身份,李二现在也只是一个郡王啊!以后双方可是要平起平坐的。
而且,李二现在什么正经事都没有,岳驸马却出身京城岳氏,这可是个世家大族。虽说驸马不能入朝做事,可既然溧阳公主都已经过世了,这个限制对他来说就不怎么管用了。在加上岳氏一族这些年在京城势头一直很猛,所以岳驸马如今也在吏部担任一个实职。
各方面比起来,他们的确样样不如驸马府,那也就难怪那位岳公子能当着他们的面那么狂妄的叫嚣了。
大致情况说完,袁先生立即告退。
苏染依然定定坐在那里,李二却慢慢转过头。
“你刚出为什么要我去踢他?”他这才找到机会把话问出口。
苏染惨淡一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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