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日总是让人提不起劲,软绵绵地摊在床上,含着已经没有味道的冰棒木棍,看着天花板上悬着的摇摇欲坠的吊扇,想象着如果它掉下来我会怎样的人生思考。£∝筆癡鈡文
风轻拂过风铃所发出的清脆铃声被外头发疯的知了叫声淹没。

“喂,文琴你是不是又吃了我的冰棒?”随着那颇为中性的声音响起,房门也被很不客气的被推开,明明都上了锁的,都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钥匙。

我,文琴,十七岁,目前读高二,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来者是我的弟弟——文卿,浩扬中学初二生。长相帅气,成绩优异且人缘极好,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从小就学习书法,在小学时期获得省级书法大赛一等奖,也煮的一手好菜。

十四岁的他正处在努力朝男人进化的生长阶段。有点营养不良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秀气的眉毛,纤长睫毛,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粉嫩的薄唇。一身休闲t恤套装搭配他那明明只有159cm却硬要强辩有165cm的身高。好吧,算上他那蓬松的头发和加厚的鞋底,姑且就算165cm好了。

“喂,我叫你呢!”见我不理他便恶劣地抓着我的手腕将整个身体拖到地上。

我想,只要我不理他,他应该就会识相的滚人吧。反正他力气大,随他拖好了。

“喂,你这家伙!”帅气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痕迹,但他的行动却是过分到至极。

抬起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大长腿跨过我这横在地上挡路的身体,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拉开我的抽屉在里头翻来覆去,却半天也翻出什么而让他皱眉的样子,我感到莫名的愉悦。

“喂,我说你是不是该出去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个人**、男女有别啊。

他转过身,走到我脑袋前蹲下,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想想这家伙小的时候像个女孩子般娇气,偶尔被我热情的打扮成小萝莉来嘲笑。而现在却慢慢凸显出男性的外貌特征,顶着正太的脸在朝未知的方向进化。

“喂,你的招财猫呢?”他的喉结变得有点肿大,随着话语而上下滑动。

“喂!”他提高音量了,这说明他不耐烦了,也说明我等等又该遭罪了。

迅速起身,却不小心将额头撞向对方那秀气鼻子,听到对方的捂着鼻子所发出的哀嚎声,面带愧色留下句抱歉,却心中默默给自己顶个赞的诡异心情,自发离开这个即将发生惨剧的舞台,认命的去外头接受太阳的热情拥抱。

作为这地广人少的杉镇居民,我居住着由上上代祖辈所流传下来的这房龄肯定超60的两层式自建小洋房。从玄关进入,右手边是客厅,左边是连着饭厅的厨房,沿着中间的走廊往里分别是爸妈的卧室和洗浴室。角落是连接上下层楼的楼梯,楼梯间有个狭小的储物室。二楼的左侧往里依次的文卿房间、我的房间,对面则是晾晒衣服的露天阳台和厕所。

夹着人字拖踩着老旧的木质楼梯,随着下楼的脚步响起的拖鞋的啪嗒声和木板吱呀声,在静悄悄的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筆癡鈡文

“妈?”路过厕所,没人,打开爸妈的卧室,没人,瞄一眼厨房,没人,再看看客厅,还是没人。怪不得那家伙这么嚣张,感情是老妈不在家啊。

家里的零食就那么点,还很过分的要两个人友好共享,这怎么可能!所以,吃光属于他的那份已经是常事了。

要知道在消灭最后一只冰棒前我已经翻遍整个屋子,最后是在名为馋虫的‘上帝’的示意下吃了属于他的那支冰棒,所以,这可不能怪我啊。

屋外这颗长得过分茂盛的榕树,大片的绿荫将整个房顶覆盖。最粗的那根枝干下垂着一个麻绳断过n次又再次修好的吊椅。

这吊椅是老爸在我刚上小学那年特地为我做的,用青藤手工编织的吊椅异常的结实,经历风吹雨打十几年,处处都是泛黄的岁月痕迹,但论结实程度依旧不输当年。

这吊椅是我的挚爱,却因为混蛋文卿向爸妈哭诉我不给他玩而暂时借他使用,一借就是7年。

穿着二次元的动漫t恤,配着阿嫲式的阔腿长裤,走在这因为太阳的恩惠下而变身铁板烧的沥青马路上,画面有点奇怪。

我的弟弟文卿,在这个没几个帅哥的杉镇里,被邻居的花痴大妈们亲切的称呼为“欧巴小哥”,这个在韩国通用而杉镇里专属于他的称呼。

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好在文卿没追上来,估计是痛晕了吧。

虽然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被撞到流鼻血然后失血过多进医院,但是再想想自己每个月都得大失血一次都还没死的情况下他留点鼻血肯定也死不了。

再说说我这混蛋弟弟的黑历史。

女孩子不都喜欢芭比娃娃什么的嘛,但我小的那会儿比较男孩子气,家里有的是弹弓赛车但就是没有可爱的芭比,听说一开始是有的但被我给扔到外太空去了。

因为羡慕着隔壁王美丽那从国外带回来的绝版芭比,金发碧眼,小巧可爱。所以作为一个野了一段时间(和男孩子一起抓蛐蛐等)然后想要变淑女的我,撒娇卖萌装可怜了求爸妈一整晚也没能拥有一个。最后,把那个刚刚学会用脚直立行走、被人夸赞很聪明的小天使,其实还偶尔尿床流口水的笨蛋弟弟拿来当**人偶。

翻出自己小时候的漂亮衣服,用剪刀适当改造下,再摘几朵鲜花用胶带装饰给他穿上,像献宝一样招呼附近的小伙伴们来围观。当那穿着我亲手制作的衣服的‘妹妹’出场时,把王美丽都惊艳到要拿她的宝贝洋娃娃和我换。

换吗?当然不,比起王美丽那不会动的娃娃,我这真人娃娃可值钱多了。因为模特太美,所以发小沐瑾建议我弄个服装秀,那时因为不怎么会使用针线而且做衣服太麻烦之类的问题,而用老爸收藏的一叠报纸给他做了好几套‘时装’。

演出那天,王美丽还有友情赞助了她妈最爱的那顶金色假发。那时的文卿傻傻的很乖,演出时还很配合摆出依照时装杂志而各种姿势。

最后演出十分成功,之后常常有男孩子向文卿告白,镇长的儿子薛松还向他求婚,放言长大后绝对要开着豪华敞篷跑车来娶他。

女装文卿的风采正好让薛松借来的胶卷相机拍下,并洗了十几张照片。但后来被我给私下抢走,仅留了张因为争执而不小心撕坏的照片,所以大方的留给他做纪念。

长大后的文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保留着他照片的事,到处翻找不到而委屈的落下男儿泪。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黑历史被我埋在那棵长得茂盛的过分的榕树下。

一想到他的过去就忍不住傻笑,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走方依儿家门口,后才想起来,她这个暑假里全家都去旅游了。本想在她家睡个晚上避避风头,但除现在眼前这个因为空无一人而锁紧门窗的房子,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避难。所以,最后的最后只能傻在车站看着夕阳慢慢落下,等着下班的老爸一起回家了。

没等到下班的老爸倒是遇到了卖菜回来的老妈,已经是大孩子的我无耻的依偎在母亲肩上撒娇,意图享受着母爱的温暖,却被嫌弃一身臭汗而被推开。

一进家门就看到以双手环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看球赛的文卿,角度的问题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看着架势,肯定是生气了,没错。

因为不想和文卿正面冲突,而选择很难得勤劳的帮忙母亲做家务,期间只有老爸进门的招呼声,文卿则未发一语。直到饭菜端上桌,才不得不和文卿面对面就坐。

文卿一直低着头吃饭,因为对于下午那一撞的心虚,所以将一只大鸡腿夹到他的碗里,他稍微抬高点脑袋看了我会儿又继续埋头吃饭,而我夹的那支鸡腿却一直被孤零零地撇在碗的一边。

老妈可能感觉到我们之间气氛不太对,于是用手捅了捅我小声道:“你们怎么了吗?”

“没,我看文卿不怎么夹菜吃就给他夹了个腿。”我尴尬的回应着,见老爸也看了过来。我连忙再朝文卿夹了根青菜“多吃点啊,多吃点。”

“恩”他闷闷地应了声,这次倒是很配合的配着饭将青菜吃下,见状爸妈也就不在多问,总算舒了口气。

要是爸妈知道我这个大了还欺负文卿,估计我得去书房面壁思过了。

本以为文卿不吃那鸡腿,但最后他还是吃了。抱着空碗单独啃着鸡腿。对啊,我都差点忘了,文卿这家伙有把好吃的留到最后的习惯。

冲了个凉爽的冷水澡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抱着大笨熊布偶滚来滚去,思考下该如何和文卿道歉。

从衣橱的阴暗小角落里,翻出一个被衣服裹成小球的布包,拆开一层又一层,直到露出那金色的一角,这就是文卿找半天也找不到的招财猫。

这只招财猫是文卿小学时在美工课上做的存钱罐,他的手很巧,所以那时他的招财猫被评为一等奖,放在学校橱柜里展示。

用石灰浇筑的外形,再刷上光亮的金漆,以及上头行云流水般的“招福”二字,但是招财猫背后却有一大块修补后变得难看的裂痕。

因为展示期间被其他小朋友弄坏,而害傲娇的小文卿哭了难过了很久,最后被秉持废物利用的我,拿来用502胶修好作为我的存钱罐。

因为担心硬币的重量会压坏罐底,所以里头一直都只放卷成棍状的纸币。我所有的私房钱都在里面,自然得藏好。

打开盖子,探入手指在里头掏了许久才掏出张5元,藏好招财猫后,拿着钱走到房门隔壁。

这是文卿的房间,一张普通深褐色木纹门。抬手轻叩门扉。

静待一会儿,再叩几下。

不在房间吗?于是试探性的握着门把,下旋,诶,打开了。

在昏黄的台灯下,他似乎坐在书桌前似乎写些什么,因为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敲门声?

“文卿?”轻声地叫了声,但他没回头,但却默默地停下笔将东西合上。

站在门口的我像是空气一样被忽视,因为曾被爸妈警告不能打扰文卿学习而不敢轻易进他房间。

他的房间很整洁,绿白色的珊瑚绒地毯,铺着天蓝色被子的单人床,放满书籍的书架,再就是他身前的宽大的书桌和棕色的靠背椅。

“文卿?”

“干么!”大少爷终于回魂了。

“呃。那个在看书吗?”显然我问了一个很蠢很白痴的问题,明明都看见他在写什么了还这样问。眼睛瞟到地上散落的几个纸团,这家伙该不会写日记说我的坏话吧?

他转过身来看了我眼:“进来说吧!”听他的语气似乎有点不耐烦。

谨慎地走到房间中央,将钱递给他,却迟迟不见他接去。

有点狼狈的和他对视“那个.这是还你的冰棒钱,还是我去买支还你?”话落半响,见他也没开口说话的打算。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这才清楚的看见他那挺拔的鼻子变得涨大通红,这就是他吃饭时一直低着头的原因吗?

“你的鼻子还痛不痛,流血了吗?。”

他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下,抿着的嘴巴张开了会儿又合上,身子转回桌子前。

“要不要去看医生?”大胆的凑到他跟前,想要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没事了。”他带着鼻音嘟囔回应道:“下午有拿冰袋敷了会儿。”

“还疼吗?”闻言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你说的是废话吗?’

“对不起啦,要不要再敷敷?”他的鼻子会肿成那样,我是罪魁祸首。

“哼,不用,你可以走了,钱也带走。”他闹脾气地将头扭到一边。

好吧,既然本人都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走到门口准备关门时,听到他那带着不甘的傲娇口气道:“要草莓口味的雪糕!”

小心的关上房门,带着点愉悦的心情准备出门购物。我这弟弟啊,还真是傲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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