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致大厦,六十三楼。
“致爷。”George敲了敲门,“江织那边有动作了。”

“还挺快。”

苏鼎致开了门,往电梯口走。

George跟上:“要去截胡吗?”

苏鼎致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花白,理得很短:“我在周徐纺身上花的研究费用都能盖好几座大厦了,怎么能白给了江织。”

“那小治爷那里?”

小治爷跟江织可是盟军。

苏鼎致眉眼锋利:“我做什么还需要他一个俘虏同意?”

George原地思考了三秒:“不需要。”

随后,两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之后,走廊尽头走出来一个人,是个金发绿眼的男人,他左顾右盼之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Qi。”

是中文,齐。

苏鼎致出去不到半个小时,阿Kun和阿King就熟门熟路地潜进了大厦的顶楼,放倒了一帮人之后,找到了被关押的苏卿侯。

“对不起小治爷,我们来晚了。”

阿Kun把从老致爷那里搞来的钥匙递上。

苏卿侯解开脖子上的链子:“苏鼎致呢?”

阿Kun说:“去抓江织和周徐纺了。”

普尔曼总医院。

“二少。”熊毅说,“航班已经安排妥了。”

江织等在产科的病房外面:“再找几个医护人员随行。”

熊毅明白:“行,我这就去安排。”

江织走到一旁,拨了个电话。

“南楚。”他简明扼要,“航班信息我待会儿发给你,周徐纺会先到帝都,帮我接应一下。”

乔南楚问:“那你呢?”

“我善后。”还有一件事,江织拜托他,“让你女朋友帮个忙,把周徐纺的就诊记录删了。”

“周徐纺和孩子都没事吧?”

他嗯了声,没时间详细说明。

乔南楚问:“哪个医院?”

“梅里医院。”

“行。”

这时,熊毅过来:“二少,救护车已经准备好了。”为了避人耳目,他们打算用救护车把人送到机场。

“我先挂了。”江织说。

乔南楚长话短说:“小心。”

“嗯。”

江织挂了电话,随后,他跟着上了救护车。

熊毅也上去了,吩咐主驾驶:“去福丹机场。”

周徐纺躺在担架床上,脸上戴着口罩,江织在旁边一言不发,除了医护人员,还有熊毅和他手底下一个弟兄。

车开到中途,突然有辆保姆车从路对面冲过来,司机立马刹车,猛打方向盘之后,才把车挺稳。

外面,有人敲了敲救护车的门。

“陆二少爷,”是苏鼎致,“要走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江织目光抬起,眼底无波无澜。

熊毅看身边的男人:“你报的信?”

男人三十多,叫齐宾,跟着熊毅有四五年了。

他站起来:“熊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您教我的。”他打开门,下车,“致爷。”

救护车外,包围了五辆车。

苏鼎致带了二十几个人,来截胡了。

江织没下车,姿态闲适地坐着,一双长腿懒懒地伸着:“苏先生,”他从容不迫,“有何贵干?”

苏鼎致瞧了一眼医用担架上的人:“你离开普尔曼可以,把011留下。”

江织口吻随意:“成啊,给你。”

随后,他便下了车。

苏鼎致回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George立马上救护车,看了看担架床上的女人,他摘掉她的口罩。

George愣了一下:“致爷,不是011。”中计了!

周徐纺根本不在普尔曼总医院。

时间拨到一小时前。

梅里医院,产科。

“小治爷,”阿Kun欲言又止,“您怎么知道011不在总医院?”

苏卿侯一间一间病房找过去:“因为江织是狐狸精。”

狐狸精?

阿Kun没听懂,但他没胆子再问,一提到江织两个字,小治爷就一副“爷不爽爷想搞事”的表情,阿Kun怕被搞,所以,沉默是金。

已经走到了尽头,只剩最后一间病房。

“别跟着。”

阿Kun止步:“是。”

苏卿侯推门进去了,病房里护士在,用普尔曼当地的话问道:“你是?”

他指病床上的周徐纺:“她爸爸。”

护士小姐:“……”

分明年纪差不多!

护士小姐很凶:“请你出去!”

苏卿侯把墨镜摘了,边往病床走,目光落在周徐纺脸上,他拨了个电话:“是我。”

对方惊恐万分:“小、小治爷?”

不到一分钟,院长就过来把护士小姐带走了。

病房里只剩苏卿侯了,他盯着周徐纺看了半天,眼神像把刀:“瘦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又盯着他的肚子看了半天,眼神像把要杀人的刀:“小孽种。”

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心里琢磨着,要是把她的小孽种弄死了,她是不是得找他寻仇?

他伸手,一根手指,用力戳她的肚子,语气阴森森:“未婚配种,不知羞耻。”

昏睡中的周徐纺有感应似的,眉头皱了皱。

苏卿侯愣了一下,把手收回,没再戳她的肚子了,他改戳她的眉头,恶狠狠地戳,真他妈想把她吊起来,饿她个几天,看她还敢不敢再外面乱配种。

她身上的基因,怎么能乱配种。

戳着戳着,他指腹鬼使神差地移到了她脸上、唇上:“如果一开始,”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脑子空白,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着莫名其妙的事。

“如果一开始,我对你好一点,你会不会喜欢我?”

他看了看她的唇,看了看手腕上被她咬的那个疤,俯身,手指还落在她唇上:“会不会?”

她嘴巴动了动,轻喃:“江织……”

苏卿侯猛地把手缩回来。

“不是我说的。”

是鬼迷了心窍。

是鬼说的。

他眼底的柔光瞬间变得戾气,转身就走。

嗒。

他打开门,一把枪就指在了他脑袋上。

“小治爷,跟我走一趟吧。”

是江织的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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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么晚更,太卡文了,boss们一个个都智商爆表,他们凑到一起,我智商快跟不上了……

纺织明天应该就能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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