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这话挺让我失望的,他让我做他的叶太太只是因为我给他生了孩子,我按耐下心底的酸楚说:“二哥,我暂时不想结婚。”
他挑眉:“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喜欢他,但我却不想与这样的叶湛结婚,我想等那个爱我爱的深沉,内心惶恐、卑微、孤寂的叶湛亲自对我说这句话。
我笑说:“喜欢,再等一段时间好吗?”
叶湛弯了弯眉眼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抱着孩子进了卧室,我跟进去在他身后说:“阿庆是个很乖的孩子,平时也不吵不闹的,不过他经常喜欢尿床上,尿的很有个性。”
叶湛抱着孩子坐在床上,他默了一会儿嫌弃的问:“你说的是容许总射自己一脸吗?”
没想到叶湛竟然见识过了,我心里感到特别好笑的说:“他的确有这个坏毛病。”
叶湛又默了默,他抬头仰望着天花板无语道:“我小时候应该没这个坏毛病,不过……孩子为什么姓容的事我问过阮辰了,他说我以前是容氏的私生子,名字叫容樱。”
叶湛提到自己是容氏的私生子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貌似没把容氏放在眼里,同正常的他很像,对容氏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恨,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顾霆生说过,叶湛是一个没有家族观念、血脉羁绊的男人,但……他此刻抱着孩子的模样很温润,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宠着自己的孩子,他的内心应该是很愉悦的。
叶湛抱了一会孩子把他交给我说:“你抱一会儿,我去给孩子兑奶,阿姨说这个时间点容许会有饿的迹象,饱了他就会睡觉。”
叶湛说这话的语气很自然,我讶异的抱着孩子跟在他的身后,发现他兑奶的动作也那么自然,他张嘴吸了吸容许的奶试了试温度,然后从我的怀中抱过孩子喂食。
我真的很震惊,一向高冷的二哥做这事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而且很……赏心悦目。
可能我太过于震惊,叶湛抬起头瞧见我这幅模样皱了皱眉,他伸出手指宠溺的弹了弹我的眉心,嗓音低沉问:“在看什么?”
我摇摇头夸他说:“二哥很温柔。”
叶湛勾了勾唇微微一笑,他语气略微温和道:“陶微,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这般温柔的待你?”
哟,眼前的叶湛会调侃我了。
我过去伸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背脊说:“二哥,你一定要对我温柔,你冷淡了我一辈子,以后不能再这样。”
正常的叶湛推开了我一辈子,一想到这事我心里还是觉得酸楚,叶湛偏过脑袋用侧脸蹭了蹭我的脑袋,语气轻柔的说:“以前的事我的确记不住,但以后我会努力的。”
他正在给我所谓的承诺。
叶湛喂过孩子以后哄着他睡下,然后他进卧室换了一套长款的黑色大衣,让人看上去觉得他很冷肃,他理了理大衣里面的西装对我解释说:“我要去帮你四哥办一件事。”
我瞬间明白什么事,我过去替他理了理里面的沉色领带,听见他略微困惑的说:“虽然我不认识你四哥,但阮辰给我解释过,所以他的事我的确有帮忙的必要。”
叶湛离开后容许就醒了,他干瞪着眼不睡觉,怎么哄都没有用,我无奈的摸着他的脑袋问:“阿庆,你是不是想他了?”
顾霆生带过几个月的孩子,阿庆对顾霆生更为熟悉,我闭了闭眼同他说:“你的父亲是叶湛,以后你要熟悉他,习惯他知道吗?”
阿庆笑了笑,咿咿呀呀的喊着,“妈妈。”
那一刻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我把他从婴儿床里抱起来,用脸颊蹭着他的脸颊开心的说:“乖阿庆,你是第一次喊妈妈。”
“妈妈~”
好不容易哄着容许睡下以后,我在手机的备忘录上记下:2017年5月27号,阿庆第一次唤了我妈妈,那一刻我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般,感到很幸福很幸福,你瞧,无论生下他们的过程如何的艰辛,只要一声妈妈就能抚平我曾经所有的悲痛,谢谢你孩子,谢谢你和你妹妹出现的如此的及时。
容许没有再闹腾,我去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就躺床上休息了,这一觉睡的很沉,但再沉都禁不住身上突来的重量。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叶湛的脸,他的脸色神情很冷,就像是从地狱走回来的人,我愣了一愣,忐忑问:“你怎么了?”
“告诉我,顾霆生是谁?”
叶湛问我,顾霆生是谁。
他压在我瘦弱的身上,我呼吸沉了沉坦诚的说:“是我的前夫,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他脸色变了变,我抬手摸上他的脸颊怜惜的问:“你在生气吗?你气我不干净吗?”
叶湛说过,他有精神洁癖。
“我没有气这个,好吧,我就是气,但我自己在我心里和自己生气就是,不过我听殷真说,你曾经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叶湛的语气略微赌气,竟令人觉得有一种软萌软萌的感觉,他脑袋蹭了蹭我的下巴,似撒娇说:“陶微,我是很干净的。”
“噗,二哥你别这样成么?你这样让我觉的自己有罪恶感。”我摸了摸他的脸颊,特别不解的嘀咕道:“这样的性格是宋教授所说的傻白甜?嗯?阮辰说过他会慢慢的……咳咳。”
“陶微,我不提他了,但你以后也别和他联系了。”他顿了顿,手指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颊说:“不过说真的,我真的很干净。”
这个性格的叶湛记不得自己以前的事,也就是说他没有精神疾病,而这样的他才是最正常的,有一瞬间,我期望他能这样一辈子,但却不免委屈了我那个容哥哥。
不能这样,叶湛必须要记得自己以前的事,也要记得自己现在这个性格的事,他性格不能再继续分裂下去,这样长久下去会造成他的抑郁,会损伤他的身体。
“殷真?!他联系你了?”
我换个话题问。
叶湛轻柔的嗯了一声,说:“我不认识他,但他噼里啪啦的给我说了一大堆,听着虽然烦,但却都是你的事,一想到这我就没有挂电话,殷真那小子还说要到北京找你。”
叶湛默了默,他手指塞进我的嘴唇里,嗓音清澈道:“陶微,阮辰说我要控制自己的脾气才能讨你的喜欢,是这样的吗?”
我现在无比的肯定,叶湛进入了傻白甜的阶段,说话语气什么的都弱了很多。
我拍了拍他的脸说:“手指伸出去。”
他充耳不闻,我无奈道:“我说话不清晰,你这样让我怎么给你说我喜欢什么样人?”
叶湛猛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我笑说:“我喜欢二哥这样的人,从最开始就喜欢。”
叶湛现在的状态很让我惊喜,因为感觉很依赖我,他眉眼弯了弯,低头吻住我的唇瓣,手指顺着我的睡衣悄悄的伸进去。
他的手指很冰冷,我咬了咬唇弓着身体迎着他,叶湛抚着我的腹部突然向下扯了我的小裤,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叹息。
叶湛这男人很高冷,我到现在都记不得和他做.爱时的激.情模样,总觉得那样的叶湛是我从未见过的,他薄凉的唇瓣吻了吻我的身体,然后腰肢猛的下沉唤道:“微儿。”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容哥哥……”
时隔多年,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他的热情,我想我这辈子的人生就只能是他了。
从最开始,是他。
最后,亦只能是他。
我最纯净、美好的初恋,我最依赖、信任的容哥哥,我这辈子死心塌地都相信着的人,他这辈子不会背叛我、更舍不得背叛我。
因为我是,他的信仰。
是他活着唯一的动力。
我抱着他的脑袋,愉悦的语调说:“二哥,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和你重新相遇,哪怕过程那么的波折、痛苦。”
好在,我没有继续再忘记他。
顾霆生,对不起,手术台上的那句承诺迫不得已,下辈子我陶余微再给你还债。
叶湛犹如一头猛兽孜孜不倦,这样的他会说调情的话让我愉悦,会做羞耻的动作让我满足,我想好在是现在的他,如果是正常的叶湛,打死他都做不出来这事的。
即便,我求着他。
直到后半夜时叶湛才放过我,他抱着我去浴室洗澡,然后还用娇弱的嗓音哄着我说:“你身体太经不起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微儿,反正天色还早,你再陪我玩一会儿?”
叶湛现在如此不要脸。
他变得太快了,让我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嘀咕道:“阮辰说你的状态会越来越严重,时而单纯天真,时而腹黑……那腹黑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
“嗯?你想我对你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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