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手心里的自己的手抽出来,月华低声道:“我的婚约还没解除。”
柴玉泽微怔。

月华生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接着解释道:“我现在有婚约在身,即便婚事不合我心意,我们也不能做出什么让人非议的事情……”说着月华自嘲的一笑,想起自己现在光天白日私会男子已经足够惹人非议了,眼底的自弃不由更深。

柴玉泽恍然读懂她的意思,抿着嘴唇沉默下来。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对她的接近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却一直以来只在意自己的想法,而刻意忽视了她的处境。

这个世界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刻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月华见他如此模样,还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她倒是没有生气,按照常理而言,寻常男子哪个也不会愿意为一个女子如此放低姿态。。即便是前世时愿意为自己而死的柴玉泽,也是不能。

月华想到这里,心情更加低落。

如果连以命相交之人都不能信,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

她的心绪随着柴玉泽的沉默一点点沉入谷底,脸上的神采也慢慢暗淡下来,就在此时,一只白皙的大手忽然神刀了她的眼前。

她抬起眸子,对上头顶处,柴玉泽衔着温润波光的眸子。

“其实我很想能随时随地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一起走,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放开。”他说着佯装失望地叹了口气,嘴上却笑意款款:“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你绝对不会允许旁人有置喙你清白的机会,更加不能在你和许言川婚事还没有解除的时候和我在一起。”

柴玉泽低下头,眸子和她的相对,他的声音是溢于言表的温柔:“可是月华,我也是一个高傲的人,我也不会允许旁人也置喙你品节的机会。永远也不能,谁也不能。”

月华抿着唇,定定地看着他。

柴玉泽想伸手拉她,想拥她入怀,可是手伸出去却只是在半空中画了个圆,全无半点碰触。“月华,我尊重你,更加尊重你和我之间的感情。你放心,在你和许言川解除婚约之前,我不会再私下约你,也不会在做出任何有损你名节的事情。”他说着苦笑着对她说:“但是月华,不要让我等太久。”

月华和他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花香融融的花海中,他的眸子闪亮包容,似夜空中最亮眼的星辰,美丽不可方物。

月华想,她上上辈子一定是一个大好人,所以今生才能认识柴玉泽这样珍惜自己的男子。

…………………………

柳轻烟攒了一大堆闺秀坐在明王府正厅的座位上,一面嗑瓜子一面聊人生,时不时还拿眼睛剜上对面的柳清函两眼。

明王府下请帖时根本就没有给柳清函送过帖子,这个女人却还是巴巴地赶过来了,肯定是不安好心!

这样想着,柳轻烟忽然笑眯眯地对身边的贵女笑说:“现在这年月啊,有些人就是脸皮厚,明明人家没给她送请帖,却还是死乞白赖地凑上来,没瞧见大家伙都不乐意搭理她吗,平白无故地惹人讨厌。”

她的贵女交际圈的核心,她话一出口,大家便也都出声应和。

柳清函听着这边的动静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最后所以都羞臊都化成了愤怒,眼睛瞪得溜圆,狠狠落向对面的柳轻烟。

柳轻烟见她生气不免更起劲了,更加笑容满面地开口:“也不知是谁啊,在寿安宫中,当着皇祖母和诸位娘娘的面想要拌倒我月华姐姐,可惜啊,偷鸡不成蚀把米,却在皇祖母和娘娘们那里丢了好大的面子。”

她此言一出,贵女们不免更加气愤。

苏月华和柳轻烟不同,名门贵女们和柳轻烟交往除了有柳轻烟性格真挚的原因外,自然也与其高贵的身份密不可分。但是月华得人心意,却仅仅是因为她性子大气洒脱温顺可亲,这仅仅是因为苏月华一个人的魅力,与她背后的明王府和出身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很显然,月华的人格魅力比之柳轻烟的号召力要大的多。

柳清函就不同了,她自小不在京都,与贵女们也从来无甚交际,尽管她回宫之后也曾经想过结交一些身份高贵又好拿捏的姐妹来和她同仇敌忾,但是每每她在她们面前表示出自己对苏月华的厌恶和鄙夷,那些人总会用无比怪异的眼神瞅她,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一样。

她试着结交过很多人,最后的结果全都是无疾而终,原因无一例外的都是因为苏月华。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居然没有人讨厌她,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人几乎不敢置信。

有些人总是很自然地为自己的不好找到理由,却把别人的优秀理解为偶然意外,柳轻函眼下只看到了月华的人气,而下意识地贬低月华,殊不知后者为了营造出今天的局面,到底付出了多少。

一个人很难得到所有人都喜欢,这似乎早已成为了颠扑不破的真理,但是月华却不信,她曾经听姑姑说过,与人相交最要紧的就是以真心换真心,只要以诚待人,以真诚的心意去感化人,就不会有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这个真理,迄今为止她差一点就做到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很喜欢她,这世上还是有很大讨厌她的人的,但是月华很自信,喜欢她的人一定比讨厌她的人多得多。

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境界,竭尽全力去夺得大多数人的喜欢。

眼下的情形就很好地印证了月华的努力。

几个闺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眸光落到了柳轻函的桌子上。

“臣女以为,陛下的公主们必定个个聪慧善良,温和可亲,轻烟公主,原来这公主里面也有那么一个例外的啊……”

柳轻烟配合地应和道:“那当然啊,公主也未必都是好人,你们和人相交时可切忌要擦亮了眼睛,没得被一些人给污了眼睛。”

另一位小姐马上应声:“是啊是啊,臣女也曾经听说,公主有一位才从外地归京的主子,三番四次地接近长公主府的许公子,还刻意支开宫人,言语轻浮,不畏人言。”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柳轻烟自认在宫里也算得上是耳聪目明,却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传闻,闻言自是大惊,乌黑的水眸利刃一般刺向对面的女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是自然,许公子是月华的未婚夫,这件事漫说京城,便是整个北盛国也无人不知,可是却偏偏有人不要脸面地凑上去,巴巴的不要颜面,没得丢了家族体面,还给人留下笑柄,委实可笑。”

“明明知道人家已有妻室还凑上去,脸皮可真够厚的!”

“就是!”

原本只是一两人议论的事情,不知怎的竟然惊动了一屋子宾客,这几位小姐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指着人骂,但是看人脸色,这分明是在说轻函公主啊。皇家公主低三下四地勾搭有妇之夫,这种事在京城里可算得上是大见闻了,正厅之中坐着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皇亲国戚,闻声立刻在各自的小圈子中各自议论了起来。

按说这柳轻函也是个人物,大家七嘴八舌地将她的脸面三番四次地踩到了脚底下,寻常女子若是经历了这种事情就算不掩面而泣也得羞臊一番,可是她却只是稍稍红了下脸,便扭开头将脸侧到一边去安慰自己,她们说的肯定是别人。

柳轻函在自我催眠下迅速地自愈,又开始眼巴巴地看向正厅门口。

若是正常情况下,像明王府这种人家的宴会,尤其还是苏月华那种人的生日宴,这种事情她是不屑参加的,眼下之所以给了明王府和苏月华的脸面,完全是因为她听闻宫人说起,今日的生日宴,许公子也会来参加。

那个姿容绝世、气魄出尘的许公子啊,她打第一眼见到便动了心思,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姿态有意接近,就是为了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优秀,进而喜欢上自己。

虽然许公子已经订了亲,但是那个苏月华有什么好的,无非是长的勉强能看,读过几本闲书罢了,哪里比得上自己绝代风华?

男人嘛,都喜欢美人,像苏月华那样普通的模样怎么可能及得上自己的姿容?

只要她多在许公子面前露露脸,相信许公子早晚会看到自己的好,然后抛弃苏月华和自己在一起的。

柳轻函莫名的自信不知从何而来,但是她对月华莫名的鄙夷倒是有了出处,柳轻烟看着柳轻函痴痴望着门口的花痴模样,一时无语至极。

这样的人居然能活得过两章?作者脑残病是不是又犯了?

殿外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骚动,大家都侧眸去看,见是一身墨青长袍的许言川走了进来。

许言川虽然为人傲慢,但是在长公主的教导下向来在京中贵圈中游刃有余,所以进门不久就被众人围着攀谈起来,推杯举盏俨然一副男主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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