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表现出足够的友善之意,必使得真神大人心情大好。要知道,真神大人已经答应自己,如果真的到了天下大乱的那一天,自己可以去毫无顾忌地争夺天下。而如果能够让真神大人心悦的话,所得到的帮助也就越多,这对于自己来说,可是百益而无一害的事情。
而至于那些几个倒霉的华阳宗的弟子。以前,为了扩大我华阳宗的影响力,让我华阳宗成为这个世界最为强大的宗派。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百般袒护你们。
可是时至今日,却不同了,我上官云龙可是要争夺天下的人。而欲夺天下,必须要招揽民心。我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是非不分,让门下之人胡作非为了。
想到这,上官云龙笑了。“萧晨,你说哪里的话,我上官云龙虽然人老了,但还没有到老糊涂,是非不分的时候。对于你和那些我华阳宗弟子之间的恩怨,我也早有耳闻。那是他们横行霸道,欺压良善。而萧晨小兄弟,你当时的行动也是出于义愤。说实在的,当时就算你饶了他们,我上官云龙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萧晨小兄弟,你为了我华阳宗清理了门户,去掉了败类,维护了我华阳宗的声誉,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于你?来来来,老夫我敬你一杯!”
“谢谢上官宗主!”萧晨也端起了酒杯。对于这件事情的出人意料的顺利解决,他也感到万分的纳闷。他也盯着对方的眼睛瞧上了许久,想要发现对方所说的是不是违心之语。可是他却忘了,对方既然被南宫猛称作老狐狸,其内心的真实想法又是那么轻易能被人看出来的?
所以萧晨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除了坦诚,什么也没有。“我早就知道上官爷爷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绝不是像外面所说,为人处世,不分青红皂白,只知偏袒自己的门下之人。爷爷,我也敬你一杯!”身体已经有点摇摇晃晃的南宫雁再次举起了酒杯。
“好好好!”上官云龙一饮而尽。可就在几人心情大好的时候,一个华阳宗的弟子走了进来。望着满面红光,显得兴奋无比的上官云龙,他呶动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就讨厌人藏着掖着!”上官云龙皱起了眉头。
“是,是,宗主大人,是这样的!”华阳宗弟子慌忙走上前来,“那个....那个...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虽然华阳宗的弟子没有明确说出他究竟是谁,但是上官云龙的脸上顿时就出现无比的厌恶之色来。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禀宗主,他说看宗主大人日夜操劳,实在心有不忍,想为宗主大人采摘一株铁皮石斛,让宗主大人好生滋补滋补!”
“混账东西,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不知道好好地呆着,尽给我添乱。不要管他了!由他去好了!”
“可是宗主大人,都这种时候了,人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派人去找寻一下?”
“出事?能出什么事?这个废物,他要是出事倒是好了,省得丢我的脸。想想我上官云龙,一代豪杰,怎么生出如此一个废物出来?”
“是!是!我明白了!”华阳宗弟子连连点头。
而此时,萧晨也终于明白了,他们口中连姓名也不愿提起来的应该就是上官云龙的儿子了。“宗主大人,都这样时候了,令郎还没有回来,想必路途真的遇到了些的麻烦,我看最好还是派人去找寻一下吧?”
“萧晨小兄弟,你是我华阳宗的尊贵客人,这种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来,喝酒,继续喝酒!”可想而知,上官云龙的这个儿子在他的心目之中,分量是何其的低也!
“宗主大人,我看还是派人找寻一下吧!”萧晨还在劝道。
“吵什么吵?”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上官金凤抬起头来,不耐烦地说道。
“不就是上官茂那个废物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找他作甚?他又不小了,在外面溜达够了,自然会回来的!”
话毕,还觉得不够,又添了一句,“要是不能回来,更好!省得我看到他就觉得烦心!”
“小子,不要为这破事再瞎嚷嚷,打扰本大xiaojie的睡眠!”在撂下这句话之后,上官金凤再次酣然而眠。
无名的怒火慢慢涌上萧晨的心头,他搞不清,为什么这俩个人居然这么冷漠无情。“上官宗主,恕萧晨无礼,敢问宗主大人有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只有这个迟迟不归的废物!”当提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废物儿子的时候,上官云龙的脸上尽是厌恶之色。
“但请问不知宗主大人的孙辈之人又有几个?”
“这个吗?”上官云龙顿时开怀大笑,“虽然我上官云龙只有金凤这样一个孙女,但是我这孙女天赋异禀,天资聪慧,一点也不亚于那些的盖世好男儿!我有这样的一个好孙女,真是福分呀!”骄傲之意,溢于言表。
“够了!”萧晨再也忍不住了,“上官宗主,您作为堂堂大燕国第一大宗派的宗主,德高望重!你关心你门下的弟子,甚至到了偏袒的地步,这更使得你万千的华阳宗弟子所敬佩和尊重。可为什么您对您的亲生儿子去,却如此冷漠无情?难道说你们父子之间的那种血脉深情都不能让您有一丝的留念吗?”
“我.....”上官云龙顿时就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萧晨会为了这样一件不起眼的事情变得如此激动!他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胆量敢喝斥自己!
萧晨没法不激动,作为一个打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母长什么样的可怜人。他比任何的人渴望亲情,渴望来自父母的那份关心和爱护。找寻自己父母的下落,已经成为了支撑萧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的重要精神支柱。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心目之中,一向被视为圣洁的亲情,一直被自己渴求的亲情,在这俩个人的心目之中,居然不值分文。
“上官宗主,令郎是为了您去采摘铁皮石斛而迟迟未归的,您如此绝然,您如此绝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我....”
“阿福,不可对上官爷爷无礼!”
可是激动不已的萧晨哪里听得了南宫雁的劝?他抓起桌上的酒杯,劈头盖脸就朝酣睡的上官金凤的脸上泼去。“怎么?下雨了吗?”上官金凤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当好不容易明白过来的她顿时勃然大怒,“小王八蛋,你好大的胆子!”
“你这个女人,身为人女,听到自己父亲迟迟未归,却一点也不显得焦急,依然酣睡不已。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小王八羔子,我宰了你!”在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之后,上官金凤顿时就扑了上来。
“我说过,谁要想伤害我的阿福,首先得问问我南宫雁!”南宫雁再次挺身而出,护住了萧晨。
“你们俩个,都给我住手!”此时的上官云龙面色铁青。大好的心情,此时早已一扫而空。上官茂,你这个不成器的废物,怎么尽是给我添乱?
“好了,诸位,夜色已晚了,大家也该休息了!金凤,你回自己的卧房去!而你,雁儿,萧晨,等会我会让仆人来领你们到休息的地方去!”
“还有,从今以后,谁也不要再提那个废物的事情!”在撂下这句话之后,上官云龙一甩袍袖,怒冲冲而去。
“小子,今天看我爷爷的面子,我就饶了你一次。如果以后你对本大xiaojie不敬的话,决不轻饶!”在冷冰冰地抛下这句话之后,上官金凤也是扭头就走。
当这二人离去之后,南宫雁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萧晨,“阿福!你今天实在太冒失了,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如何处理,是他们的自由,你那么激动作甚?”
“四丫头,有些事,你是不会懂得!”是的,没错!只有那些从未品尝过亲情的温暖的人,才追到这种亲情的弥足珍贵!
“二位,宗主大人叫我领你们去客房!”一个华阳宗的弟子一路小跑地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了,阿福!不要再想了,我们也该休息去了!”南宫雁一拽萧晨的衣袖,可是却没有拽动。南宫雁一愣,又加大了计分气力,可是对方依旧是一动不动。
“阿福,你怎么了?”南宫雁关切地问道,可是依然没有回答。可是突然之间,萧晨甩开南宫雁的臂膀,大步朝外奔去。
“这...”南宫雁傻眼了。可当她明白过来之后,萧晨的人影早已不见了。
“阿福!等等我!”南宫雁拔腿就追,只留下不知所以然的华阳宗弟子痴痴傻傻地站着。
萧晨明白,铁皮石斛多分布于海拔近千米的山地半阴湿岩石上,因此,上官宗主的那个儿子,应该就在这样的地带活动。而这样的环境,相对而言,也比较恶劣。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很真有可能遇到什么麻烦。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他,将他平安带回来,但愿人不要出事!“快说,你们宗主大人的儿子到哪去采摘草药的?”萧晨一把拽住一个从身边而过的华阳宗的弟子。
“我不知道!”华阳宗的弟子府忍住心头的怒火摇摇头。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宗主大人的尊贵客人,自己早就揍他丫的了。我堂堂华阳宗的弟子,是哪个家伙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和我如此说话?
“唉!”遗憾之下,萧晨又找上了另外一个的华阳宗的弟子。
“请问,你知道们宗主大人的儿子到哪去采摘草药了吗?”
可是这个华阳宗的弟子,脾气就比之前的那个大上了许多。他斜楞着眼,看着萧晨,“小子,我劝你最好收敛点,不要以为你是宗主大人的客人,就可以肆意妄为。关于那个废物到底去哪了,我当然知道一点,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告诉你!”
话毕之后,趾高气扬的华阳宗弟子掉头就欲离开。‘啪’的一声脆响,华阳宗弟子在还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被扇倒在地。紧接着,一只脚就踏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王八羔子!问你话,就老老实实说!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南宫雁怒骂不已。
“你敢?”尽管已经变成这样子了,可是华阳宗的弟子依然不肯服软。那公南宫雁也不答话,直接就加大了几分力量。
“哎呦哟!疼疼疼!”
“怕疼的话就快说!本xiaojie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把我惹急了,就宰了你!我就不相信,上官爷爷会为了你这个无名小卒的死,和我翻脸!”又加大了几分的力量。
“我说,我说!”在巨大的痛楚的面前,华阳宗的弟子终于屈服了。
“看到了吗?从这里朝南,大约五里的地方,那里有好大一块异常潮湿陡峭的斜坡,那里由于人迹罕至,所以长着一些非常珍稀的药草。那个家伙没事总喜欢到那去采摘一些草药!。我想这次,八成....”
话音未落,萧晨的身影就直朝那里飞奔而去。“阿福,等等我!”南宫雁也是紧紧相随。
五里的路程,对于普通的人来说,也许很长。但是对于身为曜石武尊的萧晨和南宫雁来说,却根本算不了什么。潮湿的区域,陡峭的斜坡,各种各样难得一见的奇草尽收眼底。
萧晨的眼睛在地面飞快地扫视着,终于一行浅显的脚印进入了萧晨的视线之中。“四丫头,我们走!”萧晨连忙顺着脚印追踪而去。
在一个峭壁的边缘,脚印没有了。峭壁之上,寒风萧瑟。峭壁之下,阴暗诡异。“喂!上官先生,你在吗?在的话,就应一声!”萧晨焦急地喊道。可是回答的他的,除了嘲笑的寒风之外,什么也没有。
“阿福!你看这是什么?”南宫雁突然叫到。萧晨连忙侧目而去,此时,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之上,赫然有着一小根断裂的麻绳摇摆不已。
“恐怕...恐怕....”望着漆黑的峭壁之下,南宫雁没有再说一句话。
“恐怕真的是如此了!这样,四丫头,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瞧瞧!”萧晨咬咬牙,上官先生,但愿你没有事。
“那你小心点!”南宫雁叮咛道。
“嗯!”萧晨点点头,如果对于一般的人来说,下到如此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峭壁之下,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是万幸的是,萧晨拥有舞空术,这能使得他能够轻轻松松地去到别人难以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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