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公子为什么要把我拒之千里呢?”
李香君幽怨地说道,李香君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可惜竟然让自己遇上一个狠心的男人,难道他真的不能接受自己的爱吗?
“李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只是栗原郡沐家的赘婿而已,如何能承受的起你这份情意呢。”秦暮有些伤感地说道。
“可是妾身愿意,哪怕是为妾、为奴,香君都愿意伴随秦公子左右。”李香君说道。
“李姑娘,在下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厚爱呀?”
秦暮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己一个要钱没钱,有地位没地位的赘婿,怎么能让这个美艳绝伦的李香君如此厚爱,为妾为奴,这是何等的情意呀。
“就凭你能作出《长门赋》,就值得香君跟随。”李香君深情地看着秦暮说道。
“你就这么确定《长门赋》是我作的,万一不是,你不是亏大发了吗?”秦暮吃惊地说道。
“香君的直觉告诉自己,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如果错了,香君也只能接受了,这或许是香君的命吧。”
李香君有些伤感地说道,作为从小在青~楼长大的才女,李香君一直做这才子佳人的梦,一直以来李香君都在寻觅自己心中的才子,可惜虽然来秦淮的公子哥很多,可是真正有才华的却少之又少,能够让自己钦佩的,更是没有。
自从那首千古绝唱《长门赋》的横空出世,让李香君看到了希望,原本李香君打算过一段时间去栗原郡找那位才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这让李香君更加坚信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李姑娘你这是何必呢,你完全可以找个比我更好的人。”
秦暮有些感动地说道,没有想到会有李香君这样的才女,因为自己那首《长门赋》,就芳心暗许了,看来古代的女人比较注重精神方面的追求来的,不像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追求物质上的享受。
“不,在我的眼里,秦公子是最好的。”李香君坚定地看着秦暮说道。
“可是……”
“难道秦公子真的这么无情?不愿意接受香君吗?”李香君伤心地问道,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秦暮有些心疼。
“不是我不愿意接受李姑娘,而是我现在没有能力接受李姑娘呀。”秦暮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是在推脱!”
李香君嘟起小嘴,很不开心地说道,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才女的风度,完全是跟一个陷入爱河里的傻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推脱,我现在真的没有能力接受姑娘,别的不说,就是给姑娘赎身的钱,我都拿不出来,更别提其他的了。”
秦暮有些痛苦地说道,现在秦暮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最大的痛苦就是,有一位绝色的美女摆在你面前,让你为所欲为,你却发现你身边的钱远远不够。”
“秦公子,这些年我积攒了些钱,应该够赎自己的身了吧。”李香君想了一下说道。
不会吧,这个李香君竟然倒贴给自己,真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呀,这样的女人,让秦暮感动,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对自己的这份情意,秦暮都决定接受她的这份感情。
“香君,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绝对不会委屈你的。”秦暮拉着李香君的手说道。
“真的,秦公子你愿意接受我了。”
李香君开心地说道,现在的李香君完全没有一个才女的样子,而是一个初恋中的小女生的样子,毕竟这个李香君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只是一直生活在这个烟柳之地,少了那份少女的情怀吧了。
“只是有些委屈你了。”秦暮有些说道。
“不,只要能跟秦公子在一起,香君就不会觉得委屈。”
李香君红着脸说道,小手默默地让自己喜欢的男人握着,不知道为什么让李香君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幸福。
美女如此深情厚意,让秦暮非常地感动,一把把李香君搂她入怀,好好的怜爱一番。
就这样,两人默默地拥抱着,彼此感觉对方的心跳,这是秦暮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他感到的女人,这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敢拼敢爱的女人。
“相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靠在秦暮温暖的怀里,李香君有种幸福地晕过去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相爱的感觉吗?
“娘子…”
秦暮紧紧地搂着李香君,深情地说道,这是秦暮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让自己动情的女人。
抱着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孩子,是的,她还是个女孩子,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在现代的社会,她应该才刚刚上大一的女生,秦暮努力回忆曾经在史记里看到看到关于这位李香君的记载。
李姬者名香,母曰贞丽。贞丽有侠气,尝一夜博,输千金立尽。所交接皆当世豪杰,尤与阳羡陈贞慧善也。姬为其养女,亦侠而慧,略知书,能辨别士大夫贤否,张学士溥、夏吏部允彝急称之。少风调皎爽不群。十三岁,从吴人周如松受歌玉茗堂四传奇,皆能尽其音节。尤工琵琶词,然不轻发也。
雪苑侯生,己卯来金陵,与相识。姬尝邀侯生为诗,而自歌以偿之。初,皖人阮大铖者,以阿附魏忠贤论城旦,屏居金陵,为清议所斥。阳羡陈贞慧、贵池吴应箕实首其事,持之力。大铖不得已,欲侯生为解之,乃假所善王将军,日载酒食与侯生游。
姬曰:“王将军贫,非结客者,公子盍叩之?”侯生三问,将军乃屏人述大铖意。姬私语侯生曰:“妾少从假母识阳羡君,其人有高义,闻吴君尤铮铮,今皆与公子善,奈何以阮公负至交乎!且以公子之世望,安事阮公!公子读万卷书,所见岂后于贱妾耶?”侯生大呼称善,醉而卧。王将军者殊怏怏,因辞去,不复通。
未几,侯生下第。姬置酒桃叶渡,歌琵琶词以送之,曰:“公子才名文藻,雅不减中郎。中郎学不补行,今琵琶所传词固妄,然尝昵董卓,不可掩也。公子豪迈不羁,又失意,此去相见未可期,愿终自爱,无忘妾所歌琵琶词也!妾亦不复歌矣!”
侯生去后,而故开府田仰者,以金三百锾,邀姬一见。姬固却之。开府惭且怒,且有以中伤姬。姬叹曰:“田公岂异于阮公乎?吾向之所赞于侯公子者谓何?今乃利其金而赴之,是妾卖公子矣!”卒不往。
这是个可歌可泣的女子,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是这位李香君却是一个非常重情义,又洁身自爱的奇女子,不得不让秦暮敬仰和疼爱。
既然那个侯方域不能给她幸福,就由自己给她幸福吧,秦暮在心里暗暗地下决定。
“相公,我这就去找刘姐姐和李大娘,我今天就赎身跟随你,一辈子伺候你。”靠在秦暮怀里良久的李香君抬起头,红着脸对秦暮说道。
“嗯,娘子我这里也有三万两的银票,你拿着。”秦暮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李香君。
“相公不用了,香君自己有银子。”
李香君开心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能拿出那么多钱给自己,说明他心里很在意自己的,三万两银子,在秦淮河能买很多姑娘的。
“拿着,你是我的娘子,我的钱就是你的,你的钱也是我的,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呀,再说了,你是花魁,还是清倌儿,这个赎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秦暮说道,毕竟没有足够的赎金,谁家都不会让自家的摇钱树给飞了呀,尤其是像李香君这样已经艳名天下的花魁呢。
“嗯…”
李香君幸福地接过秦暮手上的银票,开心地跑下楼找李大娘和刘姐姐,开始幻想着自己以后美好的生活,或许这就是恋爱的魅力,能让一个聪明的女孩子,瞬间变成一个傻女孩。
“真的是傻孩子呀。”
秦暮看着开心地跑下楼的李香君,有些苦笑地摇摇头,秦暮没有李香君那么乐观,对于媚香楼来说,李香君是她们最赚钱的摇钱树,也是她们媚香楼“活招牌”,怎么可能让李香君这么容易赎身呢。
……
半个时辰过去了,李香君满脸泪水地跑回来,扑在秦暮的怀里伤心地大哭起来,这是一个刚刚受到挫折的女孩子,在她心爱的男人怀里寻找那一丝的安慰。
“怎么了?是谁欺负我家娘子了?”见李香君哭的差不多了,秦暮拍拍她后背温柔地问道。
“呜呜……”秦暮不问还好,一问,李香君哭的更加厉害了。
“娘子,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要是哭坏身子的话,相公可是要心疼的。”秦暮边给李香君擦眼泪,边有安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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