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突如其来的矛盾打了秦风和花月辰一个措手不及,秦风作为外人,自然是不方便插嘴,而花月辰已是着急万分,她马上对花云鸿说道:“爸,大哥他一定是晚上喝多了,你别理他,就当他是在放屁好了……”接着她指责起花海哲,道:“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跟爸说话?从小到大,爸哪一件事情不都是依着你?”
“这是两码事……”花海哲振振有词说:“要说依着我,那他还任由你胡来呢,谁家的一个中学生说要炒楼,做爸的就动用几千万资金供她挥霍的?一是一,二是二嘛,他做的对,我就叫他一声爸,做的不对,该骂的时候我也不含糊……”

这话戳中了花月辰心头的软肉,花云鸿再有不是,他还是她爸,如花海哲所说,她还在念中学的时候,提出来要炒房,花云鸿拗不过她,只好给她钱让她去炒,后来房产升值,本金和升值产生的利润,也没说他出的钱算投资还是算入股,最后都一股脑儿归了她名下,公平地说,作为父亲,花云鸿所做的已经够可以的了,也就是云馨的餐饮部是花月辰心头的另一块软肉,所以一直以来都让她耿耿于怀。

“爸,我不是有意要惹你不开心……”于是,花月辰眼泪汪汪想起了老爸对她的好,再对照自己,为了一个餐饮部,带着自己的男人杀上门来,怎么看都像是伙同外人对自己老爸行以逼宫之举,她说了半句,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靠着秦风的肩膀呜咽起来。

花云鸿无力地挥挥手,道:“好了,多说无益。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这里也没有宵夜留你们。要庆贺,还是你们自己找场子吧……”

花月辰还待再说。花海哲却以手势把她给挡住了,他悄悄对秦风说道:“你先带小妹回酒店吧……放心,既然老头子答应下来了,就不容他反悔……”

秦风也觉得再留在这里挺尴尬的,主要是他尴尬,毕竟,其他三人都是一家子,而他。勉强只能算半个自家人,这还要看对方承不承认他的身份。他征求着看了花月辰一眼,见花月辰也有去意,当下就扶着他,对花云鸿说道:“既然这样,那……董事长,我改日再来拜访您……”

花海哲送他们来到别墅大门口,在花月辰打火启动车子的时候,笑着说道:“小妹,你开心点啊。你刚才也说了,天海和中原省之间,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哪天你想见妹夫了,开车也好,坐高铁也好,也就是打个盹的工夫……”

一句“妹夫”,表明了花海哲作为兄长算是接受了秦风的存在,当然,这里面还有几分调笑她的成分在内,却仍是让她感到暖洋洋的。“哥,你……和爸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放心吧。他打我,我打他。总也改不了咱们父子的本质吧……”花海哲半哄半催着把花月辰和秦风给送走,直到车子开远了。才搓着发酸的脸部肌肉,自语叹道:“哎,真是个傻小妹……”

花海哲回到别墅客厅里的时候,花云鸿正在把茶杯里的茶叶沫子倒掉,见状,花海哲一个箭步窜过去,讨好似的从花云鸿手里接过茶杯,道:“放着我来……您老堂堂董事长,这等小事,吩咐一声就行了嘛……”

花云鸿冷哼一声,撒开手,自己回到沙发上坐好,回头又指着花海哲骂道:“妈的,你有你小妹一半能干,老子也用不着看人脸色行事了……”

“小妹是天生工作狂,你不能拿我和她做比较吧……”说着话,花海哲把新泡开的茶水端放到茶几上,加倍讨好说:“她有十几亿家财,我连缺几百万的零花钱还要求我亲爱的老爸,这能一样嘛……”

说起花月辰,父子二人不免齐声哀叹。花云鸿头疼地说道:“小妹……哎,早知道她做生意这么着魔,当年就不应该给她打理餐饮部……过年都要二十八岁了,也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言外之意,花云鸿对于女儿和秦风搅在一起不是太满意,总的来说,厨子毕竟不是太拿得上台面的职业。

“能有男人打动小妹的芳心,你就尽情躲在角落里偷笑吧……还挑肥拣瘦的……”花海哲倒是很开通,道:“你唬她要收回餐饮部,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能怎样?随便找个男人,然后绑着小妹强塞入洞房吗?”

花云鸿苦笑着叹息,此刻,他就是一名忧心女儿终身大事的慈父,哪还有半点董事长的威严,他对花海哲说道:“只希望小妹相中的那小子自己争气点,行政总厨的位子能够尽快上手……你也多提点提点他……到时候,他和小妹一起出去见人,别人问起来,总经理总要比厨子好听得多……”

“放心吧,我可是上市公司总经理,如今改任一间破酒楼总经理,还不是手到擒来……”花海哲自以为是吹嘘道。

“屁的上市公司总经理……”花云鸿大不以为然,道:“你除了搞大女人的肚子,还做过哪些上得了台面的事?”

“搞大女人肚子就是我最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好不好,要不然,你哪有左拥右抱的孙子孙女叫你爷爷……”

花云鸿被气笑了,对这个儿子,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正事方面多加嘱托,你要玩可以,总要把事情做完了再玩,是吧?

“你还要多盯着点你妹夫,这小家伙,和岳家的闺女也夹缠不清,哎,真担心他在外地又招惹情债……小妹也真是傻,什么人不好找,偏要找闺蜜的男友,要让人知道,真丢死人了……”

身为父亲,花云鸿其实是十分抗拒花月辰和秦风在一起的,秦风的身份只是一方面。他和岳语夏纠缠不清才真正让他头疼不已;可正因为他身为父亲,他又不得不默许秦风和花月辰在一起,自家闺女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开天辟地头一遭有了一个喜欢的男人,如果强行棒打鸳鸯。以花月辰性格之刚烈,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像现在这样,他俩的关系藏着掖着,反而是花云鸿最能够接受的处理方式,而他今天开出的条件,也是想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拉远秦风和岳语夏的距离,可惜花月辰脑袋里一根筋。本来差不多已经说动她和秦风双宿双飞了,哪知被秦风一鼓动,一下子又改主意了。

父子二人又密谋一番,最后,花海哲肩上又被加了一副担子,平时的时候,他要多说多走,最好能鼓动秦风主动向花月辰求婚,如果能做到这一步,花云鸿说。他不吝厚赏,至于花海哲追问赏些什么,他又三缄其口。不愿意多说了。



秦风与花月辰在回去的路上也在偷偷嘀咕。

直到这个时候,花月辰还在对于花云鸿这么痛快答应秦风所提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用她的话来说,她爸一直因她霸占餐饮部而不能释怀,围绕着餐饮部的归属,他们父女之间的谈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在今晚之前,她都不相信花云鸿会在这个问题上面松口,所以。她在开车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问道:“秦风。这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当然是真的,你怎么会在做梦呢?”面对花月辰所表现出来的小儿女之态。秦风却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好吧,幸福来得太突然,花月辰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她才不得不面对一个她很难接受的现实,那就是,她要暂时和秦风分开了。

“可是,我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了……”说到了这件事,花月辰的一张俏脸顿时垮了下来,面对着秦风,她可怜兮兮说道。

“这有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风说了一句很老套的话,顺便,伸手摸在了花月辰的大腿上,她今天因为要去见老爸,所以穿着相对保守,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条薄款的铅笔裤,虽然少了最直接的视觉冲击,可那修长笔直的腿部线条,却仍是让秦风食指大动。

“我不是还在天海吗?咱们可以抓紧时间,做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啊……”秦风的手心在花月辰的大腿上蠕动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城乡结合部”的地方。

“要死啦,人家在开车子呢……”花月辰打掉了秦风的手,只是,一想起今后要大老远走一趟才能见情郎一面,又莫名伤感起来,也就任由秦风的手在她身上东游西走。

半路上的时候,花月辰接到了花海哲的电话,一开口,花海哲告诉花月辰,他已经决定了与秦风一起去中原省,他做总经理,秦风担任行政总厨,顺便问了明天几点的时候秦风就可以出发。

“这么急?”花月辰大惊,她以为,再怎么着,也要让秦风参加完裴轩学院杯的比赛再成行吧。花海哲却在电话里说道:“死老头子催这么急,也正是因为裴轩学院杯的这档子事啦,他的意思,海兵毕竟姓花,咱们花氏的‘裴轩学院杯’,落在海兵手里,要比落在秦风手里为好……”

花月辰猛地想起,花海兵如果最终摘得裴轩学院杯,那么,按照花氏与岳氏之间的约定,岳语夏的父亲是答应要将她下嫁给花海兵,虽说这份约定是不被当事人岳语夏所承认的,但是,能够让秦风在比赛中击败花海兵,总好过让夏夏和她的家族决裂。

怎么办?

想来想去,花月辰无法可想,苦苦哀求之下,花海哲也很无奈地告诉她,一切都是死老头子做出来得决定,就在刚才,他还打了你老哥两记耳刮子了,所以暂时来说,花海哲也不敢再去触死老头子的霉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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