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松冷哼了一声,“萱妮,如果你现在下去,一来是正好趁了某些人的心思;二来,却是让我这个青帮大哥声名扫地呢。”
陈萱妮听了就身形一凝,她没想到情形会这么严重,“恩,那我就不下去,一切都听辉哥你的。”

刘炎松diǎndiǎn头,却是松开陈萱妮的手走到了吴叙宏的面前。“刚才谁在这里放屁?”

“哈哈……”顿时,台下就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刘炎松的话,自然也是通过话筒的传输从音响中响起,于是整个会场的人就兴致勃勃地望向台上。洪门恳亲大会,由来已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但像今天这种场面,众人却是听也没有听过。

现在的刘炎松,冷眼瞪着吴叙宏,一股无形的气势,缓缓地就压迫过去。吴叙宏毕竟是一个商人,他虽然也有一些气势,但又哪里能够与刘炎松这种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特种兵相比。于是,很快他的脸上就渗出丝丝的冷汗,身形更是连退好几步,躲到了欧阳文豪的身后。“你是什么人,我又没有得罪你,你至于这样逼视着我吗?”

吴叙宏躲到了欧阳文豪的身后,感觉总算是好了一些,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胆怯,于是就声声嘶力竭地大吼,妄图找回一些面子。刘炎松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老子逼视你?我告诉你,老子刚才那不是逼视,是鄙视知道吗,老子就是鄙视你。有本事,你出来跟老子练练”

“哈哈……”台下又传来阵阵嘲讽的笑声,吴叙宏气得脸色通红,但他哪里敢出来跟刘炎松练练,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存在。

这时胡嘉宁却是看不过眼了,她口中冷冷一哼道:“刘龙头,你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这样欺负吴先生,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刘炎松眼神一冷,转头望过去,“这么説来,我就应该当聋子?或者,当哑巴?胡当家,吴先生刚才説的话,莫非你没有听清楚?还是你认为,他的话不是针对我”

胡嘉宁就有些尴尬,她本来是因为看不顺眼刘炎松的嚣张,倒是疏忽了这一茬。不过胡嘉宁可也不是好易于的,当下她就冷笑道:“刘龙头,吴先生可不比你的身手。如果你一定要跟吴先生比试,那么就由我来代劳吧。比功夫,还是比枪法,刘龙头只要画出道来,我胡嘉宁就一并接着,怎样?”

“好”台下,有人大声地应和,胡嘉宁的身手也算是不错的,在洪门有很多的支持者,这时见到胡嘉宁要挑战刘炎松,于是便有好事者出声喝彩。刘炎松平静地望着胡嘉宁,感觉这女人真是搞笑,有些不可理喻,心中却是在暗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

“胡长老,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你出来架梁子,帮自己的客人挑战另一位客人,这可是于情于理都不合的哦。”刘炎松淡淡一笑,倒要看看这女人,恩?还是个处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刘炎松有些惊讶,胡嘉宁竟然还是一个处女,莫非洪门的男人都眼瞎了不成,居然放着这么一颗好白菜在身边都不去拱。一时间,刘炎松心里就有些瞧不起洪门的男人,还説什么爷们呢,胡嘉宁可是极品中的极品,美艳绝对比在陈萱妮之下呢

见到刘炎松不以为然的样子,胡嘉宁心中就生气,她知道欧阳亭义正是因为刘炎松的出现才最终选择自杀。欧阳亭义是她的师弟,两人就算説是青梅竹马也不以为过,虽然欧阳亭义并不是死在刘炎松的手上,但胡嘉宁的心里,仍然对刘炎松有一种来自心底的怨气。“这是刘龙头你挑衅在先,吴先生和你都是我们的客人,吴先生虽然説了一些让你不高兴的话语,但刘龙头你也应该明白,吴先生并没有指名道姓。再説了,你身为帮会大哥,竟然向吴先生这种商人挑战。刘龙头,不要説是我,我想就算是天下英雄,恐怕都会看不过眼吧

刘炎松就diǎn头,胡嘉宁的歪理还确实一套又一套的。不过就算她怎么狡辩,都拜托不了一个对自己怨恨的心思。刘炎松虽然暂时还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愿意多想,平静地望着胡嘉宁,刘炎松就淡然一笑,“这么説来,如果我一定要挑战吴先生,胡长老就会出来架这个梁子?”

胡嘉宁毫不退让,冷笑道:“这个梁子,我架定了”

刘炎松哼了一声,“如果你输了,赌注谁来支付?”

“赌注?”胡嘉宁就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瞪着刘炎松,感觉对方好像是另有所图,于是她心中就谨慎,一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刘炎松哈哈一笑,指着胡嘉宁説道:“胡长老,也不要怪我欺人太甚,吴先生的话是不是针对我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本来今天是洪门恳亲的大好日子,身为客人我是不应该在这种场合捣乱。不过我刘炳辉可也不是泥人,难道谁想捏,就可以捏一把?今天的事情,要么,吴先生站出来赔礼道歉,直到我满意为宜。当然,胡长老要架梁子,我刘某人自然也是不惧的,只希望胡长老拿出让我满意的赌注,这个赌注,谁都不能代替,胡长老,可敢一赌?”

欧阳文豪听到这里就皱眉,他也知道刘炎松并不是存心搞事。身为帮会龙头,如果要是吴叙宏的羞辱他都保持沉默,那丢掉的绝对不是面子的问题。再説了,场下最起码有百十人来自青帮各地的老大,刘炎松被一个商人羞辱,现在人家不説,谁知道事后会不会动手

欧阳文豪就把事情的本质看清了,其实刘炎松现在这么説,也已经打了不秋后算账的主意。否则,刘炎松真的要搞吴叙宏,事后大把的招数对付过去,不要説吴叙宏就是一个商人,哪怕吴叙宏是华盛顿的市长,恐怕也要焦头烂额。“刘先生,不知道你让胡师妹出怎样的赌注才会满意?”

欧阳文豪也知道胡嘉宁的话已説死,如果这样被刘炎松逼迫了两句就下不了台,那以后不但她本人的声名有损,就算是整个洪门,恐怕都要被青帮所笑话。所以,杜佳宁不好询问的话语,欧阳文豪这个扛把子,就必须问出来。

刘炎松就望着胡嘉宁,欧阳文豪是大佬没错,但要跟他架梁子的,却是胡嘉宁。这时胡嘉宁也已反应过来,于是就沉声説道:“行,刘龙头你就説出赌注吧,我一并接着便是”

胡嘉宁的话语,赢得了场下许多洪门弟子的喝彩。这时胡嘉宁也算是豁出去了,她觉得刘炎松就算再是无理,难道还敢让自己将胡家的九梯赤色旗拿出来做赌注不成胡嘉宁是洪门五祖胡德帝的后人,胡德帝当年在川省、云省展,创建了袍哥会,令旗便是九梯赤色旗。九梯赤色旗是胡家的传家宝,胡家便是凭着九梯赤色旗才在洪门拥有了一席之位。而胡嘉宁,是胡家长房长女,所以虽然才三十二岁,却已经担任洪门长老四年有余了。

场下,又传来许多洪门帮众的喝彩声,这些处于下层的帮会成员,并不知道刘炎松是谁,当然也不知道刘炎松的可怕。就算是胡嘉宁,因为没有真正见识过刘炎松的手段,所以她心中也是有些xiǎo觑。身为洪门年青一代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胡嘉宁当然有xiǎo觑天下英雄的资格。但可惜,刘炎松是一个变态,并不是她所能xiǎo觑的。

听到场下的喝彩声,刘炎松心中就烦躁,他的眼光冷冷地扫望过去,那些喝彩的洪门弟子,只要是对上了刘炎松的眼睛,就无由地感觉心胆俱寒。于是场面变得诡异,喝彩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整个会场变得一片沉寂,刘炎松才淡然回头,“胡长老,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一旦我説出赌注,那你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胡嘉宁冷笑,“刘龙头,你有赌注,我也有赌注。既然是比试,那怎么可能就只能你提出赌注,而我却是什么都不提出来呢”

刘炎松diǎn头,“恩,有道理,胡长老有什么赌注,请先説。”

胡嘉宁便道:“好,现在我就请在场的各位英雄作证。如果刘龙头要是跟我在比试中输了一招半招的,那么我希望他能够向吴先生道歉。并且,以后不得因为此事而找吴先生的麻烦。”

刘炎松道:“行,我同意了。”

胡嘉宁哼了一声,“刘龙头,可不要答应得过早,我还有条件。”

刘炎松道:“请説。”

胡嘉宁笑道:“如果刘龙头输了,就请沿着此庄园跑十圈,可好?”

刘炎松diǎn头,“行,没问题。胡长老,是否还有其他的条件?”

胡嘉宁心想你还难道还想多献丑一些?虽然欧阳大佬説你厉害,是个人物,不过我胡嘉宁却也不是吃素的,功夫我虽然未必能将你打败,但是説到枪法,你却一定要差我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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