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着的人皆知道麻烦大了,部队的人将余波恩给抓住,这是要捅破天了啊!见到孙安山制服了余波恩,黄起帆心中就得意,于是他转身便要离去,但这时刘炎松却是皱眉地站出来,然后他冷冷地望了在场的人一眼,接着就将手一挥,“全部带走!”
这时,楼面部长已经被一旁的女咨客扶了起来,听到刘炎松的话语,她的身子又是一软,这一次,女咨客用了好大得劲,也没能将她扶起。
谁也不敢乱动,全部乖乖地被兵们押着,登上了停在外面的军卡。那个本来要请余波恩吃饭的开商,这时候心里后悔死了。如果他不选择海天渔港,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想来也是,这里离省军区本来就没有多远,海天渔港既然有当兵的在吃饭,説不定这些人,其实也都是来这里会餐的呢。
开商当然不会知道,无论他选择哪里请客,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在城建局,也不知道有多少探子,在盯着余波恩,就等着他上套进行抓捕呢。
车子直接开往军区大院,这时军区的领导们都已经得到了找到一个嫌疑人的消息。楚义云可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他亲自带着人,将余波恩给推进了审讯室。
“坐下!”孙安山知道这时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他朝着余波恩一脚,一下就将对方给踢到了椅子上。
“我是余波恩,我是城建局的常务副局长,你们没有权利抓我!”这时余波恩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煞,他以为自己有可能就是得罪了面前的这个兵。也有可能,是自己掏枪,犯了军人们的忌讳。这时,余波恩不免就有些后悔,但就算到这种地步,余波恩也没有怀疑那枪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这实在是平时余波恩太过嚣张,而且他本来便有枪,并且还经常随身携带。至于今天自己有没有带枪出来,余波恩还真的记不起来了。
余波恩来到军区大院都还敢这么嚣张,楚义云心中就更加的认定武器是这个家伙,或者是这个家伙接应盗走的。如果这时余波恩要是能够看出楚义云的心声,他绝对要痛哭流涕。都説整日打雁,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别人算计。
只可惜,孙安山的手法简直就是闻未所闻,而且大家都是众目睽睽之下,看到他掏出手枪,所以就单凭这一diǎn,楚义云就不会放过余波恩。
“xiǎo子,知道这是哪里吗?你他娘的,又知道老子是谁吗?”楚义云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却是并没有坐下。这时,余波恩才反应过来,然后当然看清了楚义云的面目后,心中顿时便是一沉。
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他余波恩,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他在藏省,为数不多不敢惹的大人物之一。“楚、楚司令,我应该没有得罪您吧?”余波恩xiǎo心翼翼地偷看楚义云,见到他的脸色阴沉,就知道自己这时肯定是麻烦了。
楚义云瞪着余波恩,眼中有杀气在闪动,这家伙真是大胆,偷了军区的武器,竟然还敢随身携带!心中的恨,楚义云可不是那么容易消的,如果这次不是反恐大队的兵运气好,正好就跟余波恩生了肢体纠纷,説不定余波恩还真的很难暴露。“説吧,你的枪,从哪里来的?”
余波恩的眼珠就骨碌碌的转动起来,楚义云的话语,这是在强忍怒火的征兆。他就愕然,心想我们政府部门的事情,你就算是省委常委,好像也管的太宽了吧。然而,带了一个省委常委的帽子,楚义云就是省里的领导,他余波恩虽然嚣张,但却是万万不敢跟省军区的老大掀帽子的。所以余波恩就郁闷,心里好像被人塞了黄连,那是有苦説不説啊!想想他余波恩平时,就算是副厅级的高官,那也是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省厅的官员,想要巴结着成员自己的门上客,这,这楚义云,简直就是一diǎn都不给他面子嘛!
但是,省领导的话,余波恩却又是必须要回答的,于是他就説道:“楚司令,我是有持枪证的。您的兵冲撞了我,而且还对我大打出手,本来我一开始只是想要拿手枪喊人帮忙,但却不xiǎo心掏出了手枪。当然我根本就没有多想啊!楚司令,无非就是一diǎnxiǎoxiǎo的误会。这样,你开个价,今天的事情,我认栽,你説要赔偿多少,我绝不二话!”
楚义云听了就冷笑,他都不知道该説这余波恩太嚣张放肆,还是该説这家伙愚昧无知。这么多的军人出现在区区一个酒楼,难道都是去吃饭的?要知道,兵们的待遇可并不怎么高,以海天渔港那种地方的消费水平,恐怕一个兵不花两个月的薪水,是休想从那里离开的。这余波恩,莫非一diǎn脑子都没有?
楚义云当然不知,在余波恩的心里,他认为这世上所有的官,都是跟他一样的。至于军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楚义云肯定是不会纠结这些东西的,现在当务之急,却是要撬开余波恩的嘴巴,将其他的武器尽快找回。“余波恩,我也懒得跟你打机锋了,这枪,是我们军区失窃的武器之一,我们的兵正在日光城各处搜查证据。本来我们也还没有查到什么,但现在问题却是,我们的武器,竟然出现在你的身上。而你,却説这枪,是自己的东西。余波恩,你现在老实告诉我,这枪,究竟从哪里来的!”
听到楚义云这么一説,余波恩当场就愣住了,然后他心中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心想你娘的周大海,怎么搞了一支这样的枪给老子!听説是省军区失窃的武器,余波恩的气势,就低了许多,他苦笑道:“楚司令,这枪也是别人送给我用的,我不知道是省军区失窃的武器啊。您看这样行不,既然枪是省军区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归还的,那么我就不问您要回手枪了,您看,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哈哈。。哈哈!”楚义云就好像听了这世上最搞笑的笑话一般,他冷漠地注视着余波恩,口中阴沉地喝道:“你娘的余波恩,当我省军区是什么地方呢!啊,我告诉你,我省军区失窃的枪出现在你的手上,你他妈的就给老子好好的交代。这枪,你是怎么来的?你刚才説,是别人送你的,那你就把他给老子説出来,不然你还想出去,我看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余波恩一听可就急了,他连忙要站起来,谁知道孙安山的度可不慢,只见他手一抬,就把余波恩的肩膀给压住,使得余波恩无论怎么挣扎,都休想动弹分毫。见到自己搞不过孙安山,余波恩干脆就不动了,他沉声説道:“楚司令,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呢!你又何必为难我,送我枪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藏省了,您説,我哪里找他去?再説了,我好歹也是一个政府部门的正处级干部,是日光城和藏省的人大代表,您在没有通知人大的时候,就将我抓来省军区,这可是违反了政策规定的。”
楚义云听了就冷哼一声,“xiǎo子,听你这话,好像不仅仅是很大意见的问题啊!你説你有持枪证,行,告诉我在哪里,我派人去拿。我可是要警告你,如果你持枪证上的枪支编号跟我手里这枪不是一样,那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啊!”
余波恩一听楚义云要派人去拿持枪证,他可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他有持枪证那是没错,但持枪证可是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先不説这些当兵的去自己的办公室搜查将会在城建局引起怎样的轰动,就是自己保险柜里的东西,那也是有很多万万不能被人看到的呀!
见到余波恩迟疑,楚义云就更觉得他心里有鬼,于是楚义云就指着孙安山喊道:“xiǎo孙,你带人去一趟,将余波恩的办公室,好好的搜一搜。记住,务必要将他的持枪证拿过来。”
孙安山连忙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要离去,但这时余波恩可是被吓着了,如果孙安山一旦带人过去,他的秘密可就要公之于众了。余波恩大急,连忙就站起来説道:“楚司令,我説,我説,送枪给我的,是周大海。”
“周大海?”楚义云就疑惑,日光城一个xiǎoxiǎo的正处级干部,而且对方又比余波恩要低调许多,所以楚司令自然是不知道这个人的。余波恩就低叹一声,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纯粹的一招弃车保帅。“没错,周大海,他是城管综合执法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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