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松开车直接走人,他感觉这些领导们太过虚伪,尤其是一想到沈孟凡还留在医院,他心中就极其的烦躁。那些本来准备作秀的领导们,看到车子与直升机相继离去,一时间就面面相觑,整个场面变得尴尬起来。
刘炎松通过对讲机命令直升机跟着xiǎo车,他开车又重新回来了那幢楼房。让孙安山去打开了关着的铁门,刘炎松将车子关进了院子。这时直升机也在外面落了下来,早已得到了刘炎松吩咐的孙安山,立即就能招呼了十个兵下来。

带着兵冲进院子,刘炎松已经下车,他挥手喝道:“把里面几个抬到直升机上去。”

孙安山当然不会问缘由,兵们跑进房子,将仍然昏迷的五人抬了出去。“刘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等兵们都出去,孙安山就低声问道。

刘炎松没有直接回复,他冷冷笑道:“这次抢功劳的人多的呢,幸亏让你把卡玛撒德给藏了起来,不然估计我们连汤都喝不上。”

孙安山闻言脸色也变得阴沉,这次如果不是反恐大队参加作战,就那些呆在外围的武装部队和警察,根本就没有机会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人质。要不是因为刘炎松胆大心细,想出冒充恐怖分子的招数,恐怕这次反恐兵同样也是够呛。好不容易搞定了恐怖分子,没想到仁布县的那些领导们,竟然就迫不及待地准备作秀了。

你説你作秀就作秀呗,但最起码也要等反恐兵们离开才做啊。明明解救人质的任务是反恐兵们完成的,但仁布县的领导们为什么还要来得这么快?要知道,当时在外围的指挥官,可不是这么领导呢。而且,他们连宣传部门的记者都带来了!

想想就让人来气,“刘哥,看来你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孙安山如此一説,刘炎松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但他一想到沈孟凡,口中却又是低沉地一叹。“安山,这几个人,有可能跟恐怖基地有些关联。只要查出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什么彬哥,我想可能又会给恐怖分子一个沉重的打击。”

“彬哥!”孙安山听了就微微一愣,然后神情就凝重地问道:“刘哥,你説这个彬哥,会不会跟那次追杀任姑娘他们那一伙的老大是同一个人?”

刘炎松就有些恍然,心想难怪我怎么听着这彬哥好像在哪里听説过,搞了半天,原来跟任瑶荷还有些关联。于是他心中就稍微沉吟,不过两个彬哥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刘炎松倒也不好断定。看来,只能是回去问问任瑶荷才知道答案了。

直升机再次起飞,本来刘炎松还准备带着兵们去看看沈孟凡,但谁知道在飞机上就收到了军区立即返回的命令。这就没办法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刘炎松当然不会跟军区较劲。于是在联系了两个医护人员,确认沈孟凡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之后,刘炎松不得不命令飞行员返回省军区。

到了晚上八diǎn多,直升机才终于在反恐大队基地降落。刘炎松吩咐孙安山先把几个犯罪分子和卡玛撒德分开关押,然后又让兵们解除了武装去用餐。而他自己,却必须先去大队长办公室交接任务。

黄起帆看来已经等候许久了,他见到刘炎松推门进来立即便站起伸出了双手。“辛苦了,刘教官。”

刘炎松与黄起帆握了握手,淡淡地笑道:“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黄起帆就拉着刘炎松在沙上坐下,他感叹道:“某些人啊,一听到反恐兵们胜利完成了任务,他们的那个脸色哦!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一次,看来又是准备要枪一份功劳过去了。”

刘炎松当然知道黄起帆説的是何刚与祝杰元等人,对于这些尸位素餐的人,他心中还真的不好去评判对方。抢功劳吧,大家都是反恐大队的领导,这功劳自然也是应当得到的。但问题是,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而沈孟凡为了战友可以毫不皱眉地跳出去挡子弹,这样以相比下来,何刚、祝杰元这些人,他们的吃相就有些太难看了。

黄起帆也知道刘炎松心中不愉,不过这可以説得上是华夏的一种国情,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只能保持沉默。于是两人沉默了半响,黄起帆才又打开了话头,“本来省委是准备派人过来给反恐兵们颁奖的。不过在听了你活捉了恐怖组织的二号人物之后,省里就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明天上午,省委书记和省长,都会前来我们大队。刘教官,你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我是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啊!”

刘炎松能感受到***的一片真诚,他听了也不置可否,再大的功劳,也是不能跟兄弟的身体比拟的。虽然沈孟凡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刘炎松仍然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两人又随意交谈了几句,刘炎松便告辞离去。

第二天,省委秘书长何国木代表省委省政府给反恐大队送来了慰问,随同的还有省公安厅徐连秋等人。黄起帆带着大队的几位领导将何国木一行人迎到了大队的会议室。何国木看着众人就笑眯眯地问道:“哪位是刘炎松教官啊,我可是久闻大名啊!”

没有人吭声,黄起帆就有些尴尬,他解释道:“刘教官正在校场进行训练。”

何国木闻言就微微皱眉,何刚一看就心中有数了,于是就故意跨道:“刘教官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认真。”

大家都是老狐狸,这种明捧实损的话,谁又能听不出,祝杰元也笑道:“本来昨天就已经通知刘教官了,今天一大早大队长还特别提醒了他一下,但刘教官这人,他一门心思都放在训练上,似乎并没有把大队长的话听进去呢。”

黄起帆也知道副大队长和教导员对刘炎松有意见,但他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么短视。然而黄起帆也不好过多解释,于是他就将自己的通讯兵唤进来吩咐,让他立即请刘教官过来。

何国木毕竟还是有些城府,转眼就把心里的一丝不喜藏起,开始询问昨天反恐兵们的表现。这些东西刘炎松在回来之后就已经全部向***作了汇报,所以***自然是张口即来,把何国木听得那叫一个心情澎湃。而没有多久,刘炎松便来到了会议室。***在帮何国木做了一番介绍之后,何国木便指着徐连秋道:“刘教官,你的事情我也听説了不少。由于在上次的任务中,你有很好的表现,所以省里在经过多次的讨论之后,决定让你配合徐副厅长,参与打击恐怖分子的任务。”

刘炎松一听就奇怪了,“秘书长,我们反恐大队就是为了打击恐怖分子才成立的建制啊!而且,我们部队跟地方公安方面合作,这个到底是谁主谁次呢?”

何国木心中就更不高兴了,心想这还没开始呢,你xiǎo家伙就想着要捞权了是吧。于是,何国木就感觉跟刘炎松没什么好説的了,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徐连秋,“徐副厅长,你跟刘教官好好谈谈。”

徐连秋连忙答应了一声,他可不像刘炎松,反正是在军队展,可以不看秘书长的颜色。“是这样的,刘教官,上次的任务中你们擒获了八名恐怖分子。这八人有四个这几个月来都是昏迷不醒的,我们现在每天都要靠输液吊着她们的性命。至于另外四个,无论我们用怎样的手段,都撬不开这些人的口。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一旦我们使用一些手段,那些恐怖分子就会突然晕迷过去,这也给我们的审讯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刘炎松一听就皱起了眉头,“那么xiǎo的孩子,你们也下得了手?”不过刘炎松很快就想通,恐怕没有一个警察,会把那些恐怖分子当成孩子看待。也确实,班长吴华强不就是被一个男孩子给打伤,要不是因为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恐怕连命都要丢在东南山脊那个训练基地了。刘炎松心里就忍不住的叹,那么xiǎo的孩子,竟然就被训练成为了杀人的利器。尤其是那些女孩,甚至要成为男人们的玩物。

心中沉吟了片刻,刘炎松也知道可能这个合作的事情应当是躲不来了,但是他又不愿意成为省公安厅的附庸。毕竟,抢功的人太多了,刘炎松自己也想要上进。再説,如果省公安厅为主的话,自己可能每时每刻都要防备,xiǎo心被人当枪使。于是,刘炎松就出声了,“其实,我们手里倒也有一些线索。当然,就算不与省公安厅联合,打击恐怖主义也是我们的指责所在。但是徐副厅长,有一diǎn我必须是diǎn明的,我可以答应跟你们合作。不过,也就是合作而已。”

徐连秋就有些不解,“刘教官,你这话,我还真有些听不懂。”何国木就瞪了他一眼,心想人家是不愿意给你们省厅当枪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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