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之前的两天,刘炎松在蕙兰的陪同下,来到了燕京市的燕京大学。虽然父母弟妹都生活在燕京,然而刘炎松并没有打算要回去看看。他心中明白,此时自己依然还存在一些顾虑,无论是情感上,还是理智上,刘炎松一时半会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怪异的亲情。
蕙兰姓苏,是刘家四大家臣苏家的后代。苏慧兰从小就生活在刘家,照顾刘炎松的起居生活。可以这么说,其实在刘炎松的心中,蕙兰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了自己的父母弟妹。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刘炎松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有很大的来头。父亲刘焱荥是部队的高级领导,上将军衔,今年五十有二。而母亲是一个巨大企业集团的当家人,刘炎松身体的前主人以天羽雅思为笔名驻站的运来堡,便是这个巨大企业集团的一个部门。

妹妹叫刘潞荨,十四岁,而两个弟弟是双胞胎,一个叫刘浩祥,一个叫刘浩宇,今年才只有十二岁。刘炎松心中明白,由于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出世便身患绝脉,所以才会有了妹妹与两个弟弟,他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其实更多的还是忐忑。

刘炎松的前世本来便是一个孤儿,他从小便是在孤儿院长大,何曾有过亲情的护佑。如今,突然间不但有了父母,而且还有了弟弟妹妹,刘炎松虽然是被刘家的守护者算计而死,但现在他不是重生了吗,他还有什么好怨恨的。算计自己的道人已经逝去,而所谓的仇恨,自然也是烟消云散。

说到仇恨,刘炎松自然也会想起那个将自己撞死的轿车司机。不过他在前来学校报到的时候,便已经通过网络知道了那天后来的事情。肇事者选择了自首,而警方由于无法找到自己的亲人,虽然最后还是通过江南卫视找到了孤儿院,但尸体无人领取,最终也只能是火化了了事。

据说肇事者因为酒驾已经被进行了逮捕,之后想来应当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对方既然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刘炎松当然也就不愿节外生枝。两人慢慢地在校园中迈步,苏慧兰低声道:“少爷,我也跟你一起报名去参军吧。以后我们在一个部队,我仍然可以照顾你。”

刘炎松听了就笑,“蕙兰,你以为部队是什么地方呢!而且,我的绝脉已经好了,你应该好好地学习,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苏慧兰听了脸色就有些暗淡,她哽咽道:“少爷,你是讨厌蕙兰了是吗?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少爷你可以批评我,我一定会改正的。少爷,请你不要赶蕙兰走,我会一直都听少爷话的。”

刘炎松停住了脚步,他轻轻地拉过苏慧兰的手臂笑道:“蕙兰,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以前做的都很好。是我欠你的,我现在已经决定要去参军,部队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老爷子是部队的高级领导,但他也不可能直接安排我们两个在一个部队服役。我们刘家的男儿,只要满了二十就都必须前往部队进行历练,我们不是去享受,而是要去吃苦,要去锻炼自己的胆魄。蕙兰,你好好地在学校读书,我想现在普通的义务兵,也只有两年的服役时间。等你毕业的时候,我那时候也就复员回来了。到了那时,我们再到一个单位工作吧。”

苏慧兰娇羞地点点头,她心中一想少爷说得也是有理。自己去部队还真的说不过去,而且家里人说不定也会反对。现在少爷好不容易治好了绝脉,就让他一个人好好地去历练两年。两年后,自己毕业了,不是一样可以继续照顾少爷吗!“恩,我听少爷的。”

刘炎松松开了手臂,他抬手屈指轻轻地在苏慧兰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这样才乖嘛,蕙兰,你要好好的努力,争取在两年内拿到硕士研究生的学位。”

苏慧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可没有少爷这么聪明,二十岁还不到就已经同时在攻读好几个博士研究生的学位了。”

刘炎松叹息道:“还不是因为身患绝脉嘛,蕙兰你也知道,除了读书、练武,还有写作之外,我是一点都不愿意浪费太多的时间啊!”

苏慧兰低声道:“我知道,少爷从小就吃了很多的苦。现在可好了,少爷你总算是身体康复了,以后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但是..少爷,蕙兰却未必就有机会一直都陪伴着您呢!”说到最后,苏慧兰的与其就有种淡淡的伤感。刘炎松是家族的守护者,他是可以修行神通的,想来,少爷一定是得到了老祖宗的衣钵真传,以后少爷那是要成为神仙一样的人物,等到自己老了,变丑了,但那时少爷风采依旧,自己却哪里有面目面对少爷。

对于苏慧兰的心思,刘炎松自然是懂得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得到道人的所谓衣钵。当然,吞噬了道人的金丹,而又融合了道人的元神之后,刘炎松此时的实力,其实已经并不比道人全盛时期差了多少。只不过,刘炎松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这是他心中的秘密,刘炎松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苏慧兰与他再怎么亲密,两人就算以后有机会成为夫妻,刘炎松也只能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蕙兰,你不要多想,我会把事情都安排好的。”沉吟了片刻,刘炎松只能如此安慰。他经历了死亡与重生,开始对自己身处的世界,感觉有些迷茫,只愿能够在参军的这两年,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清楚吧。

刘炎松将苏慧兰送回女生宿舍,如今蕙兰说起来也是大二的女生了,她虽然比刘炎松还要小上两岁,但从小可也是神童一般的人物。眼看着苏慧兰送进了宿舍的大门,刘炎松没有半点迟疑,他立即便朝着实验大楼走去。

刘炎松的导师是一名享受***津贴的院士,已经六十有五,叫做任德厚。在任德厚工作室的门口,刘炎松轻轻地敲响了房门。“进来。”任德厚的气场很足,声音雄浑,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

刘炎松推开房门,任德厚就笑了起来,“炎松,你来了。”

走进房内,刘炎松恭敬地喊道:“导师,您好。”

任德厚将手一摆,“别客气,来,走下来说。我知道你现在找我,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任德厚那睿智的眼中,透出一缕精芒,他平静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刘炎松的事情虽然机密,但他毕竟与其一起数年,到底还是能够猜出一二。

刘炎松并没有直接坐下,他首先走到饮水机旁为导师倒了一杯温茶,将茶杯恭敬地放在任德厚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才慢慢欠身在导师的右侧坐了下来。“导师,谢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教诲,我已经二十岁了,家里要求我参军历练一段时间,学生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任德厚微微一愣,紧接着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本来他心中还在为刘炎松身体康复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但谁知道刘炎松一来到学校,竟然就告诉了他这样一个消息。“炎松,按照你现在所取得的成就,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你参军服役,最起码也会耽误两年多的时间。这样一来,对你自身的学习,那可是有很大的限制啊!”

刘炎松自然知道导师对自己的厚爱,但他也没得选择。一来,这是家族的安排,二来,为了给自己一段时间的适应,免得让父母对自己产生怀疑,刘炎松也不得不暂时将自己进行潜伏。虽然,父亲刘焱荥是军队的高级领导,不过刘炎松倒也不会担心,父亲为人处世是有原则的,他不可能为了私情,就特意地关照自己。而且,刘炎松完全有理由相信,大公无私的父亲,甚至还会对自己不闻不问,根本就不会表露出自己是他儿子的事实。

心中沉吟了半响,刘炎松苦笑道:“导师,我知道自己的选择一定让您失望了。但这不仅仅只是家里的安排,因为我从小就多病,所以为了锻炼自己的身体,我也愿意参军进行一番历练。”

任德厚摇头道:“炎松啊,你的事情,导师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你现在能够康复,导师也是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但是,炎松你要明白,你可是导师的骄傲。如果你现在选择放弃自己的学业,这可不仅仅只是你自己的损失。同样,这也是我们燕京大学甚至国家的损失啊!”

刘炎松心中感动,他没想到在导师的心里,自己竟然如此的被看重。不过,刘炎松自然不会迷失自己,他心中很清楚,先不说自己是否能够继续留在燕京大学深造。就算自己真的可以说服族长,但一旦自己与父母弟妹一起生活,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他们察觉怀疑。刘炎松好不容易重生于世,他前生没有任何的亲人,今生能够让他拥有了无尽的亲情,刘炎松又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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