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她服侍,笨手笨脚的!”裴泽析坐起来喝了口水,叹道:“早晚有一天,她会笨死!”
“哈哈,我看她也不算很笨嘛!”

龙哲瀚认为,能让裴泽析另眼相看的女人,应该也有些手段,不然,早就被三振出局,哪里还有机会生下“beloved”集团的接班人。

“没有最笨,只有更笨!”

在裴泽析的心里,宁青青笨得可圈可。

,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还好儿子像自己,如果像了她,还不知道笨成什么样,那可就是家门不幸了!

“她那么笨还能嫁给你,只能说明一个道理,笨人有笨福!”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扮猪吃老虎,宁青青就是那猪,把裴泽析这老虎吃了,老虎还傻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道出这个事实,裴泽析不但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心底有些发沉。

“离婚了还可以复婚嘛,这种事每天都在不断的发生,很寻常。”

龙哲瀚在沙发上坐下,他也喝得有点儿多,头晕乎乎的,很难受。

“复婚?”

裴泽析突然翻身起来,盯着龙哲瀚,好像听了笑话似的,一脸的不屑:“我不容易恢复自由身,我还和她复婚,龙哲瀚,你没病吧,下午要不要去看精神科,公司给你全部报销。”

“我好得很,谢谢了!”

感情的事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然裴泽析嘴上不承认,可龙哲瀚看得出来,他在乎宁青青。

就算还不到爱的程度,但那种在乎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了根,相信会有很好的发展空间。

裴泽析又重重的躺回床上,喘了一口气:“我认识的女人,就宁青青穿衣打扮最没有品味,我真是佩服她,怎么有勇气随便套一身衣服就上街,去污染别人的视线。”

“哈哈!”

龙哲瀚忍不住笑了出来,摇着头说:“她生了孩子嘛,重心都在孩子的身上,你应该理解她,毕竟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

裴泽析不屑的反驳:“胡说八道,是她自己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我没关系!”

“其实我觉得她还是挺有韵味儿的,哈,既然你不要了,不如让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话音未落,龙哲瀚紧盯着裴泽析,好整以暇的等着看他的激烈反应。

“你什么时候开始口味变得这么重了?”

裴泽析鄙夷的看了一眼龙哲瀚,讽刺的笑从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了眼梢,好像不认识龙哲瀚似的,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重新打量了一遍。

“我口味一向很重,难道你不知道吗?”

龙哲瀚整了整领带,颇有衣冠禽兽的气派,潇洒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笑着问:“你儿子是剖腹产还是顺产出来的?”

“问这个干什么?”裴泽析纳闷的问。

“随便问问,到底是剖还是顺?”

“是剖。”

想起宁青青小腹部那道疤痕裴泽析心里就不舒服,像一条蚯蚓爬在她雪白的肚子上,影响了视觉的美感,如果没有那道疤,她的身体说不定会比现在更让他兴奋。

“剖的还好,不影响下面,如果是顺的,那就影响大咯!”

龙哲瀚轻佻的话语让裴泽析很不高兴,瞪着他说:“别打我孩子妈的主意,她不是玩得起的那种女人。”

“哦?”龙哲瀚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像她这个年纪,应该需求量很大吧,既然你不屑满足她,为什么不让我代劳,对于她这种生过孩子的寂寞女人,我还挺有兴趣的。”

“龙哲瀚,我告诉你,宁青青的身体只能我和我儿子碰,别的人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被彻底的激怒了,裴泽析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握着水杯的手指关节泛着白光。

“好好好,我不碰就是,如果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龙哲瀚在裴泽析的怒视中缓缓说出:“我一定拒绝。”

“哼!”裴泽析起身,把水杯重重的放到了茶几上,冷声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喳,小的这就滚!”

龙哲瀚一溜烟就出了休息室,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裴泽析。

暴躁的点燃一根烟,裴泽析很是心烦,手机在这时很不识趣的响了起来,听到白夏薇的专属铃声,他也没有接听的欲望。

而白夏薇却很执着,他不接,她便一直打一直打,直到他接为止。

“喂……”裴泽析倒在床上,慵懒的开口。

“亲爱的,你在办公室吗?”白夏薇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朵,让他颇有些不耐。

“是啊,在办公室,有事?”

也许是在一起的时间太久激情褪去,白夏薇在裴泽析心中的分量已经开始慢慢减轻,就算两人不在一起,他也很少想念她,远远不及想起宁青青的时间多。

“没什么事,你最近很忙吗?”

“确实很忙。”

“哦,再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哟,有时间就过我这里来吧,我给你按摩,煲汤给你补身。”

虽然她的身份是裴泽析的女朋友,可两人已经有好多天没见面了。

也不知他是真的忙还是推脱的借口,每次打电话,他也总是很疲惫的,白夏薇委屈,可又不能有怨言。

毕竟她现在只是他的女朋友,没有权利干涉他的生活,她只能做女朋友该做的事,乖乖的等他有时间。

“嗯,我知道,没别的事就挂了!”

不想继续闲聊,他便很直接的说出来,而他的直接也让白夏薇很受伤。

“好,拜拜!”

白夏薇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在挂电话以前,还是不忘连忙的补上一句:“我爱你!”

裴泽析大脑昏昏沉沉的,随口应了一声:“我也爱你,拜拜!”

“拜拜!”

听到裴泽析说的那声“我也爱你”,总算暂时抚慰了白夏薇受伤的心。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他是爱她的,只是太忙才没有时间陪她,她要懂事,不能给他造成困扰,等他有时间的时候,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寂寞时光。

……

裴泽析把电话扔在一边,准备睡会儿,养足精神下午继续谈判。

突然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宁青青说到酒店是找她妈,也就是他的前岳母,也不知她找到了没有,心思一动,电话就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宁青青温柔的声音轻飘飘的钻入耳朵,让他心里痒嗖嗖的难受。

“喂,裴泽析。”

“还在酒店?”他清了清嗓子,不带一丝感情的问。

“是啊,还在酒店。”

“找到你妈了没有?”

“找到了,她现在很忙。”宁青青拘谨的坐在酒店大堂,连打电话也不敢太大声,就怕影响别人。

裴泽析霍的坐了起来,酒醒了大半:“你还在酒店等?”

“是啊,我妈要忙到两点然后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看看墙上的钟,距离两点只有二十分钟了。

“你下午没课?”

“当然没课,有课的话我现在已经回学校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闲晃。”

真是白痴问题。

裴泽析抓起西装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你在酒店什么地方?”

“我在大堂啊!”宁青青突然感觉不对劲儿,狐疑的问:“你想干嘛?”

“等着!”

“啥?”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的时候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五分钟不到,裴泽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来干什么?”她紧张的看着他,很有些纳闷。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听她说一个人在这里等,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一口气跑过,看到她,便格外的安心。

还好裴泽析脑瓜子转得快,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经的开口:“午餐的时候你是不是出去和龙哲瀚说话了?”

“龙哲瀚是谁?”

说问出口,她突然想了起来,应该就是那个给她打过电话的男人,午餐的时候,她也只和他说过话。

“他出去打电话,你也跟了出去,难道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裴泽析紧蹙着眉,不悦的提醒,不管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都让他很不爽。

“我没和他说话。”怕他不相信,宁青青又忙补充了一句:“只是打了个招呼!”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之前就认识他,对不对?”

想起龙哲瀚说的那些混帐话,裴泽析的胸口就闷得慌。

他盯着宁青青的眼凛冽得似乎要把她看穿一个洞,看到心底去,揭穿她拙劣的谎言。

在裴泽析的面前说谎真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宁青青强装镇定,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我真的不认识他。”

除了打死不承认,她真的没别的办法应对。

“哼!”

很明显,宁青青的回答并不能让裴泽析信服,他微眯了眼,满是危险的光:“你说你不认识他,但他告诉我,说认识你,而且,还告诉了我一些事……”

“他说了什么事?”

宁青青心口蓦地一紧,惊慌失措的表情已经泄露了她的心事。

“你和他之间的秘密,难道还要我告诉你?”

裴泽析的脸色越来越沉,本是想套宁青青的话,可她的反应却让他失望透顶。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宁青青和龙哲瀚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必须瞒着他。

手握掌成拳,裴泽析气急了。

裴泽析不知道宁青青到底有过多少男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男人太多,她整个就成了公共厕所!

她又是怎么认识龙哲瀚的?

龙哲瀚最喜欢去酒吧找ONS的对象,难道是在酒吧?

不愿再想,裴泽析心烦意乱只想揍人。

“我……”

宁青青心急如焚,惊诧的看着盛怒中的裴泽析,难道龙哲瀚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他了?

为什么他会生气,难道她就那么不堪,和她做是奇耻大辱吗?

“宁青青,你还可以更贱吗?”

妒火中烧的裴泽析双眼赤红,扬起了手,又硬生生的收回去,紧握着拳头,拂袖而去。

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重复裴泽析临走说的那句话,宁青青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就算被人指指点点,她也没有发觉。

你还可以更贱吗?

更贱……更贱……宁青青,你真的好贱好贱……

心痛得已经麻木了,她的眼睛流不出泪来,灵魂被抽空了一般,只留下行尸走肉在这世界。

“青青,你怎么了?”李晓兰干完活出来,就看到女儿呆呆的站在大堂中央,走过路过的人都会别有深意的看她两眼。

“妈,我没事,你忙完了啊?”

在妈妈的面前不能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宁青青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眯眯的挽住妈妈的手,像小时候一样的撒娇:“妈妈,我等你好久了哟,怎么补偿我呀?”

“鬼丫头,是妈妈让你来的吗?”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李晓兰笑着说:“请你吃冰激凌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冰激凌了……”

突然想起自己的胃病,宁青青又连连摇头:“这几天不能吃冰激凌,妈妈,你带我到处参观一下吧。”

“好啊,走,带你去屋顶花园转转,今天听工友说那里很漂亮,我也正想去看看。”

和妈妈在一起,宁青青暂时忘记了和裴泽析的不快。

而心底的痛,却在悄无声息间折磨着她。

每每想起裴泽析那张俊朗的脸,心痛就会加重几分,她所受的折磨,也更深几分。

……

夜凉如水,月光皎洁,微风清徐。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让正准备睡觉的宁青青从床上弹了起来。

看到是裴泽析,宁青青犹豫了好久才开门。

“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门外的裴泽析脸色沉得发黑,宁青青不悦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

“来看孩子,不可以吗?”

一进门,裴泽析就被室内温馨的气息融去了心底的烦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步朝卧室的方向走。

“要看孩子不能白天来吗,晚上他们都睡了,你不要吵到他们睡觉。”

宁青青跟在裴泽析的身后不高兴的嘀咕。

她还在为他白天说的话耿耿于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气死人了!

“少废话,去给我倒凉杯水!”看到穿着睡裙的宁青青,裴泽析的体内燃起一把火,而他体内的火需要好好的灭一灭,不然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遵命,大少爷!”

朝着他的背影拌了个鬼脸,宁青青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给他倒水。

她端着水杯进卧室,裴泽析正坐在床边盯着孩子看。

两个宝贝睡得正香,一人一个空奶瓶,小嘴不停的咂。

“今天晚上怎么吃着奶瓶睡觉?”

裴泽析皱着眉,伸手就把小枫抱着的奶瓶取出来,嘴里没了东西,小枫哇的一声就哭了,连忙又给他塞回去,小枫才心满意足的咬着奶瓶继续睡。

“我也不知道,戒奶好久了,今晚小楠突然想起来,吵着要奶瓶,小枫也跟着吵,我就给他们了,明天一定不给。”

宁青青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儿子的头,目光偷偷的往裴泽析的身上移,他的心情好像没进门的时候那么糟糕了,虽然依旧皱着很深的眉。

“嗯,明天别给了。”

“你的水。”宁青青不耐烦的把水杯递过到裴泽析的面前。

“嗯!”裴泽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连喉咙里堵着的那口气也一并咽了下去,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他随手把空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过宁青青,漫不经心的说:“瘦了很多嘛!”

说到瘦,宁青青就高兴,唧唧喳喳的说了起来:“是啊是啊,我瘦了十二斤呢,真没想到,之前不吃东西一斤都没瘦,得急性胃炎,还帮我把肥减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减不下去了,哈哈,开心死我了,以前穿加大号的衣服,现在穿大号就可以了,腰围也瘦了七八厘米。”

“那个地方瘦没瘦?”

裴泽析盯着她的胸口,调侃道。

“哪个地方?”宁青青警觉的捂住胸口,讪讪的应:“你管我呢!”

“看起来好像没瘦,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垫海绵。”他坏笑着伸出了手。

“滚!”

裴泽析的手还未触到宁青青的胸,就被她使劲打落。

“让我检查一下!”他的声音柔柔的,满含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不要!”

可宁青青早就对他的魔力免疫了,不会轻易的受蛊惑,双手紧紧的抱胸,一直退到了门口,操起她早就准备好的擀面杖,如果裴泽析再欺负她,绝对不会手软,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晚上用那玩意儿能满足吗?”裴泽析盯着她手里的擀面杖,笑得合不拢嘴。

一句话就把宁青青咽得差点儿气绝生亡,果然无耻混蛋的下流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我是为你准备的!”

她握着擀面杖的手高高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怎么,下不了手?”

一个箭步就停在宁青青的面前,裴泽析抓住她的手:“你打啊,打啊,有本事你打给我看看!”

“我……”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事到临头却没有了勇气。

当初准备擀面杖的豪情万丈哪里去了,被他一盯着看,手就软得没有力气,别说打他,就是握个擀面杖也没握不太稳。

就知道她狠不下心来打他,裴泽析夺过她手里的擀面杖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近你的男人都没有来找你,是不是很寂寞啊?”

裴泽析的大手捏着宁青青的下颚,逼迫她与他对视。

“寂寞个屁!”

就知道他一定派人监视她了,她这半个月深居简出,就连隔壁的雷浩然来敲门,她也假装不在家。

怕的就是裴泽析这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来发神经。

“不寂寞?”

裴泽析的大手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她的腰间,轻轻一捏,发现她果然瘦了很多,连以前一捏一大把的肥肉薄了,不过软绵绵的手感还在。

宁青青对裴泽析彻底的无语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戏弄我很好玩吗,你的生活是不是太无聊了,才会有这样的低级趣味?”

宁青青厌恶的看着裴泽析,她知道他不屑想和她发生什么,只是以捉弄她为乐。

“是啊,很好玩!”裴泽析又戳了戳宁青青腰间的肥肉,笑得合不拢嘴。

“裴泽析,你好变态啊,有没有人比你更无耻,更变态?”

宁青青哭丧着脸,哀叹自己的命太苦了,这辈子恐怕和这个变态也撇不清关系了。

“有啊,怎么没有,龙哲瀚不知道比我无耻变态多少倍。”

他自认为是风流不下流,而龙哲瀚,完全是衣冠禽……兽下流胚,他是望尘莫及。

“呃……”

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无耻变态都混一起,她算是彻底的服了。

宁青青的脸上突然出现的落寞让裴泽析心口一紧,厉声警告:“以后不许再想他!”

“我没想他。”

和龙哲瀚就见过两次,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她想他干什么。

本来对龙哲瀚就很没有好感,现在就更讨厌了。

明明答应她不告诉裴泽析那天晚上的事,可一转身就去说了,害她现在被裴泽析吃得死死的,真是害死她了。

唉……无声的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裴泽析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也好,她少了个心理负担,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提心吊胆。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

“没想他就好,以后只能想我和孩子,听到没有?”他霸道的说。

“我可不可以只想孩子,不想你啊?”

她小心翼翼的问,难道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他要了她的人,还准备要她的心吗?

“不可以,想孩子的时候必须想我,想我的时候也必须想孩子,你的大脑里有我们三个人就够了,本来你的脑容量就小,别的人估计也装不下。”

裴泽析捏了宁青青的鼻子一把,嘀咕道:“笨女人!”

“你才笨!”宁青青娇嗔的在他的胸口上砸了一拳,这个坏蛋臭流氓,真是太霸道了。

“我的聪明有目共睹,你认为笨蛋可以经营百亿资产的公司吗?”

且不说父亲的“beloved”集团,单单说他在国外与朋友合伙创办的公司,资产就已经是过百亿,而他实际的身家,比外界有夸大嫌疑的传闻要多很多。

“知道你厉害。”

宁青青鄙夷的瞥他一眼,又说:“希望儿子也能像他们的爷爷一样踏踏实实勤勤恳恳,不要成个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

“嗯?”裴泽析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逼近宁青青的脸,冷冷的问:“你说我是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

“你不是吗?”她故作吃惊的反问:“难道我看错了?”

在宁青青的心里,裴泽析除了投对胎,生在一个好家庭,长了副好皮相,其他就乏善可陈了,典型的“富二代”。

“哼,我才不想和你这个笨女人说!”裴泽析拨了拨头发,转身往浴室走,进浴室之前,抛出一句:“我今晚就在这里睡。”

宁青青以为裴泽析是睡次卧,可他洗了澡竟然跑进了主卧,还躺在她的旁边,腿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身上。

“睡吧!”

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晚安!”

不是吧,这样怎么睡?

宁青青无奈的承受裴泽析的重压,与他前胸贴后背,头也很自然的靠在了一起。

她以为自己睡不着,却不想,很快就进入了梦想,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连梦也没有,便到了第二天。

孩子还比大人醒得早,小楠睁开眼看到裴泽析,开心的大叫起来:“爸爸,爸爸,爸爸……”

听到儿子喊,裴泽析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昏沉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笑容满面的朝儿子伸出手:“宝贝儿,来,爸爸抱抱。”

“爸爸,爸爸……”

小楠快速的从宁青青的身上爬过去,扑入裴泽析的怀中,兴高采烈的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

“宝贝儿真乖。”把儿子放在腿上,裴泽析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宁青青。

她其实也听到了儿子喊,只不过听到儿子喊的是爸爸,她就不想理了,躺在那里,继续睡觉,让这父子俩亲热去,不管她的事。

“喂,快起来了!”

裴泽析的脚在宁青青的身上轻轻的踹了一脚,眉眼中都是满足的笑意。

“妈妈,天亮了,起来去读书。”

小楠从裴泽析的怀中挣脱,爬到宁青青的肚子上,小屁股使劲的一坐:“驾,驾,马儿快跑……”

“哎哟……”宁青青惨叫一声,睁开眼睛,看到裴泽析笑得合不拢嘴,而小楠更是骑马骑得高兴。

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父子三人这辈子来还,可就算是欠他们的,还也得有个期限吧,难道要她还一辈子?

“小楠,快下来,妈妈的肚子受不了了……”

小屁股虽然力气不大,可坐得她还是很疼,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小楠,快叫哥哥起来,妈妈去给你们热牛奶。”

宁青青把小楠从身上抱下来,然后起身去厨房。

裴泽析悄无声息的跟进厨房,大手突如其来的圈住她的腰,然后鼻子凑到她的颈项边,深吸了一口气。

淡淡的馨香混合着孩子的奶香,正是他喜欢的味道。

宁青青对裴泽析的所作所为已经麻木,他要抱就抱,要亲就亲,要摸就摸,反正她守住自己的心不沦陷就行了。

“我饿了。”朝她的耳朵吹了口热气,裴泽析可怜兮兮的说。

“自己出去吃,我才不给你做早饭。”

凭什么她要伺候他,哼,小心她又拿辣椒面伺候。

“外面吃饭不卫生,你随便做点儿,别像上次那样放很多辣椒就行了。”

手臂圈着她略有些窈窕形状的腰,裴泽析又忍不住赞了一句:“真是瘦多了。”

一听这话,宁青青就高兴,手肘在他的腹部撞了一下:“快去洗脸刷牙,蛋炒饭吃不吃?”

“蛋炒饭啊,好,很久没吃了,偶尔吃吃也不错!”

虽然他最想吃的还是她的嘴唇,不过嘛,时机不对,只能勉为其难的吃蛋炒饭果腹了。

“我把牛奶热好就炒,你去看看孩子起来没有。”

“嗯!”

裴泽析应了之后走出了厨房。

不多时,宁青青端着金黄油亮的蛋炒饭从厨房走出来,往桌上一放,扬声朝卧室里喊:“还在磨蹭什么,出来吃饭。”

“来了!”裴泽析应了一声,就抱着两个儿子走出来,小家伙调皮的捏他的鼻子,揪他的头发,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把小枫小楠放椅子上。”宁青青把热牛奶倒进两个有喜羊羊图案的杯子里送到儿子的手边。

裴泽析在餐桌边坐下,蛋炒饭的香气扑入鼻腔,竟让他咽了咽口水。

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对吃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每顿就像是完成任务似的吃一些,很久没这般有食欲,而且仅仅是一盘蛋炒饭。

“你怎么不吃,刚才你说蛋炒饭可以的。”宁青青见裴泽析久久不动勺子,还以为他不想吃。

“闻起来挺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说着就舀了一勺送嘴里,蛋炒饭颗颗饱满,蛋香四溢,吃得他连连点头:“嗯,味道不错。”

“嘿,我做的饭本来就好吃。”

宁青青沾沾自喜的夸起了自己。

“如果你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可以考虑到我家来当厨娘,一个月给你一万的工资怎么样?”

嚼着香喷喷的饭粒,裴泽析调侃道。

……

“滚吧你,我一定会找到好工作,一万块算什么,我以后会挣两万块一个月。”

虽然她一直担忧毕业后的工作问题,但在裴泽析的面前,仍要表现得信心满满,可不能让他看扁了。

“两万一个月的工作有那么好找吗?”

裴泽析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公司里墨尔本大学的海归硕士月薪八千,而国内重点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工资只有四千,你说说,你毕业准备去哪里找两万月薪的工作。”

“呀,工资真的这么低?”

宁青青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反问。

“beloved”集团在国内也是知名企业,工资竟然才这么点儿,不得不说,老板很黑啊!

“我骗你干什么,前几天我才批了几份入职申请,难道你以为现在的大学生还是过去的天之骄子吗,我开的工资还算比较合理,每次招聘,应聘的人非常多,录取比例是100:1。”

裴泽析并不是危言耸听,只是在告诉宁青青一个现实,她不应该太乐观。

“唉……如果我早几年毕业就好了。”

生孩子这一耽搁,世道就更差,不知道等她毕业的时候,还能不能找到月薪三千的工作,不想不愁,一想就愁得厉害。

“你们在说什么?”小楠突然插话,俨然是大人的口吻。

“没说什么,小楠乖乖吃饭!”

宁青青宠溺的摸摸儿子的头,苦哈哈的表情一点儿也没变。

“笨女人!”看宁青青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裴泽析就觉得好笑,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一把,虽然脸小了,可肉肉还是很多。

“你不要说我笨行不行啊,不笨也被你说笨了。”

揉揉被捏痛的脸颊,宁青青苦着脸瞪他。

“看在这蛋炒饭很好吃的份儿上,我以后都不说你笨了。”

好像给予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裴泽析摆出那高高在上姿态,让宁青青气得牙痒。

“妈妈笨,妈妈笨,妈妈是笨蛋,哈哈……”听懂了两人的话,小楠突然指着宁青青笑了起来。

“爸爸才是笨蛋,妈妈不是笨蛋!”宁青青本想把矛头引向裴泽析,可小家伙根本不听,还是一个劲儿的说妈妈是笨蛋。

“妈妈是笨蛋,妈妈是笨蛋……”连小枫也跟着小楠又说又笑起来。

这父子三人果然是串通好来欺负她,一比三,她输了!

看到裴泽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宁青青就气得牙痒,桌下的脚朝他踢了过去,却只从他的腿边擦过。

再踢的时候,脚就被他擒住,使劲一拽,她就被拖了下去,一屁股摔在地上,痛得她嗷嗷叫。

“哎哟,哎哟,痛死了……”

裴泽析连忙上去把她扶起来,关切的问:“很痛吗?”

“废话,不痛你去试试,哎哟,痛死我了。”

宁青青警觉的发现屁股上有只手,而且还不是自己的,一个耳光就朝裴泽析甩了过去:“流……氓”

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裴泽析愣了一秒,很快就报复了回来,大手在她圆圆的屁股上使劲一拍。

“啊……谋杀啊……”

宁青青又蹦又跳的躲开他的咸猪手,她哭丧着脸,跑进房间去拿了擀面杖,准备狠狠打回来。

可裴泽析竟把孩子抱在了怀里,给他当挡箭牌。

“把孩子放下!”

她恶狠狠的命令,高高的把擀面杖抡了起来,却无处下手。

“18号晚上一起吃饭!”他突然认真的看着她说,眼神特别的温柔,淡淡的,一阵风吹过,让宁青青失神。。

“啥,18号,吃饭?”

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个月的十八号正是他们结婚四周年的日子。

两人离婚一个多月了,他怎么会突然想起那天要和她一起吃饭?

“是啊,你不会不记得18号是什么日子吧?”

虽然从来没有和她庆祝过结婚纪念日,但他却把结婚的日子记得很清楚。

因为过去的四年,每到11月18号,他就会烦躁的大醉一场来忘记这个日子。

“我记得!”宁青青呐呐的应,握着擀面杖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

心脏在不断的收缩,再收缩,把她这四年的时光都挤到了一起,让她不再轻易的去回想。

“嗯,18号晚上我过来接你,孩子就让我妈带过去。”

裴泽析说完就把孩子放回椅子上,看了看时间:“我该走了,早上还有个会要开。”

“哦,再见!”

宁青青拿着擀面杖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藏在身后。

“小枫小楠,爸爸走了,再见!”裴泽析抱着儿子亲了又亲,非常的舍不得。

“爸爸再见,爸爸再见……”

小家伙也在爸爸的脸上亲,甜甜的道别。

第二天,宁青青收到裴泽析派人送来的衣服和珠宝,她彻底傻了眼儿,天啊,裴泽析也太大方了!

不就是吃顿饭吗,干嘛花那么多钱买东西给她。

拿起沉甸甸的钻石项链,宁青青甚至怀疑上面是假钻石。

虽然对钻石不懂,但她也知道看分量和数量,如果全是真的钻石,那她手里的这条项链价值至少上百万啊!

裴泽析应该不会买假钻石,那么说来,她手里拿着的项链就等同一栋豪宅,沉得她手又酸又软。

结婚的时候孩子的奶奶也送过她一些珠宝,那些珠宝都被她放在别墅的保险柜里,一直没有去拿,她也不想要了。

反正以她现在的生活状态,根本没机会带,准备等以后儿子长大娶媳妇,再转送给儿媳妇。

这房子里也没有保险柜,宁青青只能把钻石项链藏在床脚的皮箱里,藏得严严实实还是不放心,看了好多次,才终于出了门。

既然裴泽析送了钻石项链给她,她是不是也该送他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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