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这时,幽州军营寨似乎响起了嘶吼。
“不好了,有人袭营,不好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到处都是,可是混乱之中谁也没有发现那些吼叫的幽州士卒一闪而逝,营地之中并没有多少人出来,吕布高声大吼命令冲锋,在马背上长啸着。
“杀进去!”
张辽就在吕布身边,他皱着眉头看着幽州军的营地,之间火光一片,人声嘈杂,却看不清什么,不过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主公,好像不对!”
为了谨慎起见,张辽还是对吕布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正沉浸在喜悦梦想之中的吕布一愣,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主公,幽州军的反应太慢了,我们是骑兵冲锋,他们初来乍到,不会不安排斥候,但是我们的骑兵却一个都没有遇到,这就很奇怪了,而速来就医幽州悍卒闻名的幽州军,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
再说,我们都要攻进他们的营寨了,可是您听,这些幽州士卒只顾大声喊叫,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战,就连主将都没有,看似混乱的营寨,却没有多少人,不好,主公快撤!”
张辽说着,一下子惊醒过来,中计了!
吕布闻言一惊,心中涌现出强烈的不安,可是他又不想就这么撤军,有些天真地问道:“文远,难道不是他们长途跋涉,睡得太沉没有起来吗?”
张辽急了,这时候还在想这些,太迟了,张辽敢肯定他们中计了。
“主公,快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吕布神色变化,嘴中一咬牙,就准备撤军。
可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出现了阵阵吼杀声,火把照亮了天地,周遭涌现了数之不尽的军马,全部都是黑色的铠甲,幽州军的装束。
“哈哈哈,吕布既然来了,那又何必着急走呢,不进去喝杯茶吗?”
白挣骑着高头大马,手中竟然是一杆马槊,满脸的笑意对着充满懊悔的吕布笑道,他终于是等到了,吕布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并州狼骑的冲锋止住了,营地之中只有寥寥几个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们中计了!
“主公,我们必须冲出去,否则并州就完了!”张辽在吕布耳边如是说道,吕布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不过就这么灰溜溜的走绝对不是他吕布的作风,更何况白挣话里带着讽刺。
策马而前,英武的吕布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围住了,长戟指着白挣狂傲无边:“你,就是白挣?也不过区区黄口小儿,竟敢算计本王!”
白挣也不在意,两军交战岂能三言两语就被对手激到,不过这吕布倒是有几分厉害,竟然还会激将法,不过白挣立即笑道:“某就是白挣,幽州小小一将而已,只是君王若被我这黄口小儿活捉的话,那天下人该怎么说你吕布呢?”
吕布顿时大怒,虽然被幽州军围住,但是吕布相信只要他突杀,一定能走得掉,可是收到白挣这般侮辱,高傲的吕布怎么受得了。
“小儿纳命来!”
突然,吕布策马疾驰,长戟直取白挣,快如闪电!
而在吕布动手的同时,并州狼骑也紧随其后,骑兵冲锋令人胆寒,幽州军几乎全是步卒,要不是安排在先,又是夜晚,他们绝对不好受。
“杀!”
白挣也没有多说什么,冷厉地下达了命令。
“吼!”
幽州军将士前排持盾跨刀,中排持矛,后排还有弓箭手,在白挣一声令下,众将士有序不稳,立即开始射杀并州骑,在冲锋的路上,并州骑瞬间倒下数十骑。
厮杀声不绝,白挣冷冷看着一往无前的吕布,手中长槊一拜,大吼一声,竟然不退反进,对着吕布就迎了上去,吕布嘴角闪过一丝不屑,长戟翻转,一招横扫千军。
冲锋的白挣感受到吕布长戟的压力,马槊一摆,回龙见尾,堪堪躲过吕布的杀机。
“嘿嘿小儿不错,再来!”
吕布咧嘴一笑,方天画戟再次扬起,风驰电掣般捅向白挣,只见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白挣胸前感到一寒,连忙策马想要躲过,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吕布的速度实在太快。
白挣躲避不及,只能以马槊相挡,躲过要害。
“扑哧!”
白挣肩上的甲胄被破开,只是几个回合白挣就已然负伤看着吕布有些震惊,此人武艺实在恐怖,方天画戟更是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咦,还不错,可是这次你就没那么好命了,纳命来吧!”
信心稳稳的一击杀招没想到被白挣躲了过去,吕布生气了,再次策马而上,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吕布的打算就是先将白挣拿下,到时候幽州军失去了主将,不战自溃!
白挣心道自己硬拼不过吕布,见到吕布虎虎生风地杀来,嘴角掀起冷笑。
“吕布,你看看你的部下吧,哈哈哈!”
冲杀而来的吕布一愣,转身看去,只见数千并州狼骑在幽州军的围杀中,已经损失惨重,很多将士倒在了幽州军的箭弩之下,气得吕布哇哇大叫。
“杀!”
就在吕布分神之时,白挣提起马槊突然冲向吕布,直取吕布胸口,大吼杀声。
吕布本来看到自己的骑兵受到残杀,气得怒不可遏,可没想到白挣竟然这么卑鄙,在这个时候使自己分心,而且还敢偷袭自己。
对于白挣,吕布虽然自认可以虐杀白挣,可是白挣的武艺也不是吃素的,这时候的致命一击就连吕布都感到心寒,慌乱之中吕布长戟划过,正好挡开白挣的马槊。
只不过,马槊轨迹虽然变换了,却挑飞了吕布的紫金冠,使得吕布黑发狂飞,显得很是狼狈。
一向爱护形象的吕布顿时怒极,长戟指着白挣大吼道:“卑鄙的小贼,今夜某一定要取你性命!”言罢,狂怒的吕布策马奔腾,长戟在手挥舞无敌。
见到吕布真的怒了,白挣也感受到吕布此时散发的杀气,不自觉一冷,这气场实在太过骇人,白挣不是傻瓜,知道打不过,立即闪人,引着吕布策马狂奔。
吕布抓不到白挣不肯罢休,二人竟然在战场之中你追我逐起来。
白挣看着战场上幽州军不断击杀并州狼骑,对于吕布追着自己很高兴,这样下去,就算是围杀吕布也不是不可能,如此的话,并州就能被自己拿下来,这是何等的荣光。
白挣想起来就激动,于是不断tiáo戏着吕布,让他无暇其他。
怒火万丈的吕布也管不了其他,他是一定要杀掉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可惜胯下战马不给力,始终追不上白挣,吕布双眼冒出怒火,大吼道:“小贼,有本事别跑!”
白挣乐了,打不过还不追我跑,这是什么道理。
“吕布,你有本事就来杀我,这样乱叫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白挣突然感到背后一寒,意识到不对的白挣立即扬身靠近马背,双眼只见到一杆长枪擦着自己的胸膛而过,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
躲过一死的白挣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偷袭!”
张辽管都没管白挣,他还不知道这是敌军主将,刚才的一枪本以为这小将躲不过的,没想到他竟然拿如此警觉,让他逃过一劫。
张辽拦住了吕布,并州骑死伤惨重,再不突围就会全部留下了。
怒极的吕布挡开张辽的长枪,怒喝道:“张文远,你想干什么,投敌吗?”
张辽看到吕布的狼狈模样,很是诧异,吕布的功夫何等厉害,没想到会受到这般凌辱,那怪会如此生气,只不过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生死攸关,张辽硬着头皮道:“主公,快突围吧,否则到时候将士们就都完了!”
吕布大怒,他怎么能忍受这等耻辱,不杀白挣他绝对不会放手,赤红的双眼瞪着张辽:“住嘴,我并州男儿何惧一死,都随我杀,将这群卑鄙的幽州人杀光!”
吕布这个样子,张辽知道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现在吕布是并州的王,要是他有什么不测,并州就真的完了,幽州军围住了他们,现在是夜晚,还有机会跑,再拖下去,将士们死完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一枪挡住要冲锋的吕布,张辽大急道:“主公,你看看吧,将士们都不行了,在这么下去,就会全军覆没啊,不能拼了,快撤吧!来日方长,以后再报仇也可以啊!”
吕布依旧不管,就在这时,突然一颗并州狼骑的人头飞到吕布怀中,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见到如此惨状,吕布仰天长啸,心中恨不得杀光所有的幽州军,环顾四周不断有人倒下,并州狼骑在幽州军的绞杀下已经所剩不多了,鲜血几乎汇成了河流。
吕布闭上眼睛,终于大喝一声:“撤军!”
张辽此时心中才一松,不过看到倒下成片的并州狼骑尸体,心中生痛,还在吕布听劝,否则到时候真的是有来无回了,他们绝对逃不掉的。
白挣见到突然出现的敌将止住了吕布,气得不行,这是自己的计划,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对着吕布大吼道:“吕布休走,可敢与某再战三百回合?”
转身的吕布差点提起长戟杀将回去,只不过张辽大叫道:“主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这才止住了暴怒的吕布,并州狼骑行动很快,不愧是吕布的王牌。
眼看着围杀失去了效果步兵想要挡住骑兵,那是很艰难的,为了不必要的伤亡,白挣下令开一条口子,然后衔尾掩杀,给他们一点希望,这样损失才会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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