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姚氏生出了不想要让自己生孩子的心,反正她能给自己熬一次药,便可以给自己熬第二次!自己这一回一定要好好的‘侍候’着她,等她病好了之时,再看看收网时岳承宗会怎么样看待她这个母亲!玲珑就不信这母子情还能折腾到几时,总有姚氏耗光的时候!
将药的事儿压下了,玲珑又让人去给姚氏请了大夫,晚上时还亲自守在了姚氏床边侍候着。t岳承宗将这情形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想着姚氏背地里说玲珑身子不干净的话,那样的诛心之言足以要人性命,可如今玲珑却这样尽心尽力的侍候她,岳承宗心里越发的对姚氏生出不满来,他面对姚氏时,开始一天比一天沉默,姚氏这一病,拖过了夏天,直到九月秋初时,才真正好了起来。

她连着病了两趟,算是掏空了身子,再是喝药,气色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但就是这样,姚氏能下得了床了,第一件事仍是替玲珑熬了一碗药出来,摆在了她面前。

“将药喝下去!从此以后你跟宗儿间的事,我便不管了。”姚氏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凄凉,如同给玲珑施了天大的恩一般,满脸的不甘之色:“我要亲眼看见你喝下去,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她就当是替儿子找了个不能生育的侍妾,至于岳家正室之位,等到三五年后,玲珑再也生不出来时,谅她自己也没有脸皮继续再当下去。

一听到这话,玲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药是什么东西,她又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心里哪儿有不清楚的。只是她没料到姚氏正大光明将药端出来要让她喝下去便罢了,还口口声声说与自己两不相欠,一副自己欠了她许多没还的模样。她凭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我喝了这药我们两不相欠的?莫非这药是什么长生不老的仙汤,虽了能让人立地成仙的?”玲珑笑眯眯的将药碗接了过来,一边接过那碗里的勺子搅了搅,一股令人反胃的苦药味儿传了过来,她眉头不由自主的便皱了皱。

姚氏见不得她这样轻浮的举动。不过看到她的表现,连勺子都接了过去,只当她是要答应喝下去了,这才脸色好看了几分:“你管它是什么药,只管喝了就是,从此你的事儿。我也不管了,以往的,我也就当不知道了。”

说起这个,其实姚氏心头堵得很,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躺便躺了好几个月起不来身。对于玲珑这个媳妇儿。她其实就没一点儿满意的,可惜岳承宗猪油蒙了心,非她不娶不说,如今还为了她屡次三番的忤逆自己。儿子姚氏舍不得怪罪,可这个媳妇儿,她却不能让玲珑继续留在岳承宗身边一辈子影响他,甚至往后生下孩子能对他影响更大了!她要替儿子扫清障碍,不能再让玲珑坏了岳家血脉!

“我还不知道我以往干了什么,就让你当成不知道了。”玲珑这会儿连婆婆都懒得叫了,也没了应付姚氏的心思。姚氏病了几个月,她侍候在跟前虽说目的是做戏,可不管怎么说,她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姚氏一好便过河拆桥的行为实在是令人不耻,再加上她现在还摆出的施恩嘴脸,令玲珑哭笑不得的同时,又觉得实在是有些厌烦:“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什么也好,我做事,一向是问心无愧。这药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不会喝。”

“你敢!”姚氏大喝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那药因为她的力道,而晃荡了两下,溅了几滴出来。

玲珑看她瞪着眼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却并不怕,反倒仰了脖子笑:“你就看我敢不敢!”

两人间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玲珑并不怕姚氏,这儿不是岳家,而是她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农业,姚氏想用强行的办法让她喝药可不成,但一撕破了脸,她倒是有办法让人将姚氏拉着灌药。

显然姚氏心头也想到了这么多,她虽然想让玲珑赶紧将药喝下去,但她也知道牛若不想喝水不能将她强按头的道理,顿时着急了起来:“你不知廉耻,一心缠着我们宗儿,你给我滚,滚出我们岳家!”

以往姚氏虽然也说过不少的难听话,但这还是她头一回说得如此难听,张嘴让人滚的。玲珑冷笑了两声,坐着没动,眼里露出讥讽之色来:“你看清楚没有,这儿是哪里,到底应该是谁滚?这可不是你们岳家,反倒是我的家,不知廉耻一心缠着的人,可不是我。”到了这会儿功夫,玲珑已经没有心思再跟姚氏维持面子上的情儿了,站了起身来:“都说人心是肉长的,我前几个月不知侍候了哪个不知感恩的,我那些花出去的银子,就喂了你这种人!我掏银子给你看病,你倒是会使心计,如今竟然用了我的钱,留下这么一副害人的药出来,想让我喝?我呸!”

姚氏头一回看到玲珑这鄙视的模样,一下子便蒙住了,尤其是她听到后面玲珑的话时,更是吃惊的同时,也难免有些羞恼,还没来得及开口,玲珑又接着道:

“我不欠你什么,也不欠岳家什么,若是岳承宗开口说一句,死皮赖脸呆着的人可不是我。”

“我,要不是你迷惑了我家宗儿,他怎么会这样?我家宗儿本该上阵杀敌,为国效忠,全都是你!这药,这药也不是害你命的,只不过是让你暂时不怀孕,宗儿现在年纪还小,往后,你要是喜欢他,不想离开他,再纳两个妾为岳家传宗接代就是……”姚氏这会儿被玲珑说得恼羞成怒,结结巴巴的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玲珑早知道这药是怎么回事,现在听着姚氏打的如意算盘,更是冷笑不已。两人正说着话时,外头岳承宗不知怎么的,今儿倒是回来了,姚氏看到他时,一脸心虚的模样,倒是玲珑愤怒里又带了一丝厌恶。

“怎么了?”岳承宗不是傻子,尤其是在经历过被夹在两婆媳间不好的滋味儿后,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眼前姚氏与玲珑又不知在闹什么别扭了,姚氏一向表现得太过强势且又不知好歹,数次对玲珑先出口,因此岳承宗想也不想的转头看着姚氏就道:“娘,怎么了?”

他话一说完,脸上就露出有些疲惫后略带了不厌的神色,姚氏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玲珑已经冷笑:“婆婆最近不知怎么的,竟然配了能打胎的药,一直喝到如今。”

玲珑没有提姚氏是专门留了药来让自己喝的,反倒说是姚氏自己喝,她虽然没有告姚氏的状,可她这样说简直令姚氏没办法领她替自己遮掩的情!

现如今岳承宗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姚氏当初生他得早,现在也就四十不到,虽说丈夫早年死了,她守寡多年打扮得也老成,可其实姚氏看上去也就最多三十岁左右,岳承宗一听到姚氏在喝打胎药,顿时脸色就变了,他脑海里开始闪现出是不是父亲早死,母亲已经奈不住寂寞想要改嫁的念头来。

这个世道改嫁并不丢脸,但若是改嫁前便与人鬼混导致珠胎暗结,那便是天大的丑闻笑话了,尤其是姚氏这样一本正经的人干出这样的事儿,很容易给人一种她装模作样,表面守礼拘谨,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印象来。

“娘,这是怎么回事?”岳承宗脸色变了,声音也跟着有些严厉了起来,他的母亲要改嫁他不反对,可若是改嫁前便出了这样的丑事,他这做儿子的也脸上无光。更何况姚氏以前都做出一副以亡夫为荣,且对他念念不忘的姿态来,现如今若她当真做出了什么事儿,以前的态度便显得有些令人恶心了起来。

姚氏听到儿子这话,又看他脸色大变,其实心里也将玲珑骂了个狗血喷头!她早知道这刘氏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竟然污蔑自己与人有染,姚氏有苦说不出,她这药是打胎与避孕的药,可她不是给自己喝的,而是给玲珑喝的!

但这样的话她怎么说给岳承宗听?岳承宗现在早已经被玲珑迷得昏头转向了,如今甚至她说一句,岳承宗就信了,为了她更是连自己的话都不再听,若他知道自己背着他给玲珑下药,母子感情岂非要被消耗干净?姚氏虽然三番两次的总说没有岳承宗这个儿子,可到底儿子是她生的,她说说便罢,要是儿子真跟她离了心思,她肯定是要心痛如绞的!

承认是不能承认,可实话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岳承宗一定会怪她,姚氏不能让儿子恨自己!

想到这儿,姚氏板了脸,努力盯着岳承宗看:“宗儿,你难道不信我?”

“婆婆若是想要改嫁,如今赵都王朝也不是不容的,您留了这么多避孕的药下来,之前更是从病时抓的药中省了些下来,您,唉!”玲珑最后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顿时令岳承宗看着姚氏的目光更加的失望,甚至开始怀疑起姚氏是不是为了拿到避孕药,不惜几个月都装病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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