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觉得她不配?”
“我没这意思。”姬流云当即摆手:“事实上,她这人虽然有很多的秘密,但很能给人惊喜,而且我相信对于你的筹划来说,她当然是极佳的助力!可问题是,她可是南昭之人,还是世家之女,未必能为你所用啊!”
“那不见得,现在的卿家,我可没觉得还会心想着南昭,更何况,山穷水尽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未必还是原来的样子。”苍蕴说着昂了下巴,十足的傲色。
姬流云撇了一下嘴:“那倒也是……只不过,到了将来……”
“何必愁着将来。”苍蕴说着抿了一下唇,随即手一招,银月剑从剑鞘中飞了出来悬在苍蕴的面前:“她动了这把剑,就注定了这个结果,二选一罢了。”他轻声说着,眼眸有些深邃。
姬流云眨眨眼,伸手挠头:“可是,她好像宁死不做妾啊,你又不能把那位……”
“我知道。”苍蕴说着手一甩,银月剑便是飞出直接扎进了一旁的石头之中。
姬流云见状挑了下眉,而后看向苍蕴:“那师兄你是什么打算?你不会真依言……”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苍蕴抬手制止他的言语:“说这些,为时尚早,离终了之日,还早着呢!何必自寻烦恼?”
姬流云悻悻地点了下头:“也是……”,此时苍蕴笑着冲他言语:“诶,要不要切磋一下,咱们两个可好久没过手了!”
姬流云立时摆手:“免了,我没兴趣……”说罢便是转身就要溜,可苍蕴却是身子一闪就奔到了他的前方挡住了他的路:“跑什么呀,和我打一场你又不吃亏的!”
“可是会很累……”
“你呀!论资质天赋根本不输我半点,师傅那么多本事教下来,你却只学会了三样,就是因为你这一身的懒骨头!”
姬流云翻着白眼扭了头:“师兄啊,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有宏图志向,更有血脉重担,我却是没这些压身,更什么追求都无,只想这一生自在逍遥,即得安乐,所以你还是快让我走吧,和你打一场,固然能提升我一些,但你我功法相生相克,打一场下来,真的太累了,所以,就这样吧……”
姬流云话音落下,人忽然就如光影一般飞速窜动起来,苍蕴立时是相随着左挡右堵,两人便向两只灵巧的狐狸一般,一白一蓝的相交,而整个过程中都是姬流云不满的抱怨:“别挡……哎呀……师兄……你就让我走吧……”
……
送走了侯子楚,过了三个时辰后,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秦芳要的那一石的油菜籽便送到了。她立刻叫人把油菜籽送去了厨房里,而后便极为兴奋的去找姬流云帮忙,可她一进屋,就发现姬流云整个人就跟河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透了的趴在屋内的矮榻上。
“喂,你怎么这样了,又没下雨的,难道你掉水里了?”秦芳好奇的上前询问,可姬流云竟然不答她,她看了看这家伙湿乎乎的衣裳,担心他这么裹着会造成风湿,当下便一面唤他一面伸手推他。
结果这一推,一股寒冷的冰气从他的身上直窜入她的手掌,在秦芳惊讶的一霎那,她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因为冰冷的气息完全席卷了她的全身,而周围她所熟悉的一切都像是瞬间被撤换掉了一般。
因为她发现,自己整个人竟站在了一片飘着鹅毛大雪的雪峰之上,而她的脚边一步之距是一个飘着浮冰的冰池,那其中坐着一个**上身的男人,正是姬流云。
但此刻的姬流云,不仅是双眼紧闭,他那裸露的上身胸膛出,竟隐隐有一团火红的火焰在攒动着,而火焰的周围则是不断冒出来的冰层在火焰的灼烧下融化。
“这……”她惊讶出声,可声音却根本传不出去,她想要动,依然是动不了的,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那坐在冰池里的姬流云,一派雕塑般的模样,当然,他胸口的火焰照的他那好看的脸泛着少见的红。
秦芳尝试了半天发现根本没办法改变这种情况,干脆就立在那里欣赏面前的姬流云,从面相到腹肌,再到他胸口的火焰,终于发现,那团火在不断的冰块溶解下,慢慢的变得暗淡。
也不知过了多久,姬流云胸口的火焰终于是没了,那一刻,姬流云才睁开了眼,但这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立着的秦芳,于是他的眼里猛然爆出了惊骇之色,而忽然间,秦芳发现自己所站的雪峰开始了剧烈的晃动,而大片的雪花都几乎是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冰凌。
“轰!”一声崩塌的响声响在耳边,秦芳陡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但是此刻,她觉得耳膜依然有那种崩塌的余音,可是,她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此刻的她跟姬流云也差不了多少,浑身都是湿乎乎的,只不过没某人那种属于能拧出水来。
“你,你摸了我?”此刻姬流云虽然一脸疲惫,但眼眸里满是惊骇的盯着秦芳还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摸什么啊,我看你这么怕着担心你凉到,想叫你而已。”秦芳解释着收了手,随即有点糊涂的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围,然后盯着姬流云:“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自己到了雪山里,还看见你在冰池中?”
姬流云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而是盯着秦芳:“你,有没哪里不舒服?”
秦芳闻言自是诧异的感觉了一下,除了浑身的湿乎乎外,她还有种精神很饱满的感觉,当下自是冲着姬流云摇头:“没不舒服啊,好像,还精神了点。”
姬流云的嘴轻张了一下,随即一把抓了秦芳的右手,充满不解的瞧看她的手臂不说,还口中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可能无事呢?”
听着这样的话,秦芳更加的糊涂,她扯了扯身上湿乎乎的衣裳,干脆蹲下来冲着姬流云说到:“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看到那些,还有,我怎么跟你一样,全身都湿了呢?”
姬流云闻言面色相对有了一丝凝重,继而他看着秦芳说到:“我刚才正在调动心法,而你的突然闯入,便是入了我的心法世界。”
“这样吗?”秦芳听着新奇:“难道别人的心法世界是能这么进的吗?”
姬流云摇了头:“当然不能,擅闯别人的心法世界,轻则致残,重者丧命。”他说着一脸不解的盯着秦芳:“可是,你为什么会没事呢?就算你没有内力,不能引起我的心法对抗,但我的心法至寒,碰我的手势必会冻坏的,可你的怎么会,还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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