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猜你现在一定在想,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不是已经通知母亲,找人做掉他们了吗?”敖烈无比嘲讽的说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喊冤嘛,本王给你当面对质的机会!”齐美华现下哪还有说话的力气,她面若死灰,双眼愣愣的不知看向何处。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1’此时那个被带进来的年轻女子,哭天喊地的叫道:“害贵人的事和我们无关啊!都是婆婆,不!都是那老毒妇下手做的,求求您,发发慈悲,绕了我们一家大小吧!”

“王爷面前休要聒噪”平安上前一步厉声斥道:“还不把事情原尾从实招来”。

那女子被这么一下,顿时连珠儿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对夫妻便是那给白優澜下药妇人的儿子、儿媳。她这儿子好赌,月余前把全副身家输了个精光,不仅如此还欠下了五千两银子的外债,那讨债的扬言十日之内要是不给钱,就活活打死他。而也就在此时,齐美华暗地里找上了那妇人,替她还掉了所有债务,却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白優澜死在生产这一关上。那嬷嬷是见惯了权贵人家后院中的阴私,怕齐美华最后“杀人灭口”便强硬的要了块她随身之物,以作证明。不仅如此,她还留了封信给儿子儿媳,并让他们回到老家去。

“王爷,小妇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啊!这就是那老毒妇给我们留下的信件,里面交代了一切”这女子哆哆嗦嗦的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平安接了过来,敖烈示意了一下,让他把信给白優澜看。

果然,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所有的经过,甚至连买藏红的药铺,都标记的一清二楚。

“为什么?”白優澜浑身颤抖的看着地上的齐美华:“为什么你要害我?”

为什么?似乎听到了极好笑的问题,齐美华从恍恍惚惚的精神状态中回过神来,她抬起头,却没有回答白優澜,而是定定的看着敖烈:“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王爷,这么多年了,您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敖烈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的视线很冷、很利。刮在身上是刺骨的疼痛,但哪怕是疼痛,对于齐美华来说也是甘之若素的,因为他在看着她,他终于看了她。

“我有哪点不好?”齐美华惨笑道:“论相貌、论家世、论贤惠,我哪一点比不上旁人,为何王爷您总是忽视我?”

没错!在外人看来她是颇得宠爱的齐侧妃娘娘,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不过是个把子,一个被竖起来用来打击柳清月的靶子。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柳清月终于死了。她满心以为自己可以走到他的心中了,可是白優澜又出现了。而看着这两个人的相处,她终于第一次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笑的那样开怀、不是那种淡淡的,敷衍似的笑,而是从骨子里的真正开心的笑容。

可是,凭什么?

她把自己全部的所有都奉献给了他,到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为什么啊王爷?”齐美华哭的是那样绝望,就好似一个无怨无悔的女人,在质问这一个男人为何要这般的铁石心肠。

“相貌?家世?贤惠? ”敖烈毫无动容的嗤笑一下,他起身踱步到齐美华身前,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中满是凛冽的寒意:“就凭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配提贤惠二字。”似乎被他这种毫不掩饰的嫌恶刺激到,齐美华在他的掌下,整个身子抖个不停。

“你千万不要对本王说,麟儿的死与你无关!”齐美华一双眼睛猛然睁大,惊恐的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害怕了?”敖烈阴沉的声音里包涵着股抑不住的恨意。

“麟儿当年不过三岁大小,就被你下手害死,如你这般的毒物,也配和本王提贤良?也配口口声声的在这里质问?齐美华啊,齐美华你果真是个好戏子!”

一旁的白優澜听得此话后,心中已是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

敖烈长子早夭一事,她原先也是听过的,却没想到竟是齐美华下的手。此时,在看她哭的如此“无辜”的做派,白優澜心中那股愧疚之意立即烟消云散了。

“不、不、不是!”齐美华吓的疯狂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中自然清楚”敖烈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见她一脸“癫狂”之像。眼中厌烦之色更浓,因不愿在见她,便扬声让人压了下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时,白優澜才一脸后怕的钻进敖烈的怀里。

“真、真的是大姐姐做的吗?”事到如今,白優澜还是有些恍惚的问道。

其实在她心中对于齐美华一直是心存歉疚的。就像是抢了别人的东西般,非常非常地心虚,所以进府这么些年来,她从未主动亲近过她。

“傻丫头,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啊!”

对于美华看似种种“情深意切”的举动,敖烈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过,他承认当初之所以会纳她进府,的确是存了用她制衡柳清月的心思。但是那有如何,他已经给了她身份、给了她荣宠,还想要什么?口口声声说着爱,却在背地里搞这种阴私的狠毒事,像这样的女人,敖烈又怎么肯能会看得上眼。

“哼……你那好姐姐,定是存了去母留子的打算”敖烈幽幽的说道。

白優澜听后不觉心中一凛,的确,若她真的就这么去了。以齐美华的地位,以及与她的关系。这孩子十之□会被抱着她身边抚养。如此,她既除了白優澜这个眼中钉,又有了儿子做依靠,秦王府中还不是她说了算。

想到此处,白優澜神色越发低迷了起来,喃喃问道:“不知王爷怎么打算处置她?’

“寻个时间,让她暴毙吧!”敖烈一脸冷酷无情的说道。

“不可!” 白優澜听后第一反应便是阻止。

眼看敖烈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却依然鼓着胆子说道:“殿下,无论如何,齐家对我有养育之恩。还望您能网开一面,留了她的性命!”

敖烈定定的看了她半晌,见她一脸哀求的样子,半晌后,说道:“在府中修座庵堂,让她在里面静修吧!”

知道男人这是同意了,白優澜笑笑连声倒了谢。

也只有这样的傻女人,才会为差点要害死自己的人求情,敖烈暗暗地叹了一口长气。

齐美华的事情解决完后,没过多久白優澜也出了月子。

她与敖烈的儿子,也有了名字,是当今圣上亲取的,名为“敖世皓”。

孩子刚出生本就时时恋着母亲,而白優澜更是坚持母乳喂养,是以这母子二人几乎片刻不离的腻在一起,倒把敖烈仍在了一边。每每看到那臭小子一脸香甜的允着那美好的所在时,敖烈那眼神就跟下冰刀子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他亲儿子身上扎。

孩子满月的那一天,府中大肆操办了一回。京城中大半的权贵人家,都送了贺礼过来。忠勇伯府也来人了,来的是齐云霄的媳妇蔓娘,她言道:婆婆近些日子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前来,深表遗憾云云的。白優澜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不揭穿,只平常的说了两句,就让她迳自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孩子一点点的变了模样。

不是白優澜这个做娘的自己吹,继承了她与敖烈相貌优点的“皓哥儿”长得着实漂亮非常。

有一次,敖烈带着他进宫觐见,皇上看了孩子后便不撒手了,硬是把他留在宫里住了一宿,第二日才给送了回来。

“你对那臭小子也太好了吧!”半靠在引枕上的敖烈,难掩吃味的说道。

他实在弄不明白,不过就是翻个身,咧下嘴,放个屁的,怎么就能让她一惊一乐的,简直被引去了全部心神。

“男子岂可长于妇人之手!”

听着他老生常谈的总结完了后,白優澜想着男人最近这段时间“火气”越来越大,似乎真的有“生气”的架势,还是顺着他些的好。这样一想,她眼神中便带上了丝丝淹死人的柔情。

“今晚就让嬷嬷们哄着他吧!”

敖烈一听,满意的笑了。

这天晚上,自然又来了场轰轰烈烈的“妖精大涨”直战到白優澜连连哭绕,男人才酣畅淋漓的鸣金收兵。

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走过。

待皓哥儿可以满地爬,并努力着想从四腿动物变成两腿人类时,他的爷爷,当今圣上病倒了。

与以前只是面色虚弱不同,这一次皇上是真的病了,病的很严重。

“凤澡宫”内,太子妃,魏王妃、赵王妃、白優澜等人围坐在皇后娘娘和瞿贵妃身边。

尽管人人心里头焦急难忍,但是面上却俱都一副“云淡风轻”之色。

自从几天前皇上病倒后,整个朝局便开始震荡起来,如今,大臣们就总大致共分成两派,一是,支持二皇子魏王上位,二是,支持瞿贵妃所生的四皇子赵王上位。前者乃皇后娘娘所出,又素有贤德之名,占了礼法大意。而后者却获得了以安亲王府为首的几大京城世家的支持,在加上瞿安国所掌握的京城三万大军。轻易也动态不得。 双方,你来我往,每天每时,吵的不可开交。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殿内众人视线唰的一下,全部都看了过去。

“快说!”瞿贵妃当先站起身子,双目微红的斥道:“皇上立谁为储了?”

群臣咄咄相逼。即使贵为天子也不得不做出让步,于是便在今天硬是拖着沉珂的身体上了朝。

“回皇后娘娘、瞿贵妃娘娘”黄内伺躬身说道:“皇上把写有储君名字的圣旨装在锦匣内,放到了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言道:待他百年后,众人才可开匣奉旨”。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表情各不相同。

皇后娘娘和瞿贵妃是一脸的失望。

廖晴搂着□岁的嫡子,嘴角却微微勾起,只要太子之位一日悬空,她一日就是太子妃、她的儿子一日便是皇太孙。唯今只祈祷当今皇上能够活的在长久些,起码要等到自己儿子长大啊。想着早逝的丈夫,她心中难掩怨愤,若不是他那样不小心,又怎么会让人钻了空子,到头来留下他们这孤儿寡母的,受尽苦楚。白優澜听到这个消息后,却大大的松了口气。 嫁了敖烈这么多年了,她隐约也知道,那个男人对王位却有角逐之心,只是他掩藏的太深,众人不分明罢了。

有很多次,白優澜都想劝他,不要做这种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敖烈是个太过骄傲的人,要让他屈服在它人之下,生死全部由它人掌握,这样的日子他又怎么受得了。而且无论是魏王还是赵王,都与他们结怨颇深,无论这二人谁上位,秦王府怕都难以全身而退。

“柯姨应该已经抵京了吧!”白優澜低头暗想道。

平她的医术,应该能为皇上诊治一二吧!

这储是立了,可是立的是谁却不知道。

几番大喜大落,自众人心头滑过,那各种滋味着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怎么会,怎么会、皇上已经答应立真儿为储了啊!”

“瞿妹妹”高居于凤座之上的皇后,冷呵一声,脸上表情在瞬间充满了一股子煞气:“ 你说什么?”

整个大殿,立即寒蝉若禁起来。

瞿贵妃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艳丽的脸庞露出了些许不安的表情,微微移开了视线。

带着满满的不安、带着满满的疑惑、 众人皆尽散去。

白優澜回到府中后,先是逗弄了皓哥儿一会,已经快要两岁的皓哥,最近刚刚又长出了几颗牙齿,大约是有些疼的原因,每日里也不怎么爱吃饭了。非得白優澜亲自哄着才行。

敖烈是在三更时回来的, 白優澜一直留着灯,静静地等着他。

“怎么还没睡?”敖烈抬起手摸了摸她润润的小脸儿。

“妾身哪里睡的着”白優澜起身要为他除衣,却被他挥手拒绝。

“不用忙了,我一会儿还出去”。

白優澜叹了口气,叫人把是先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敖烈看起来也没什么胃口,只匆匆吃了两口就作罢了!

白優澜坐着身子,让敖烈躺在她的腿上。

抬起手轻轻的为男人揉着额头,她轻声问道:“怎么样?”

知道她所问何事,敖烈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师娘已经给父皇诊治过了,他老人家身体确实不中用了,就算全力救治,怕是也挺不过半年了!”

白優澜手一停,自古以来生离死别向来最令人痛苦,那男人虽是堂堂天子,却也是敖烈的父亲,老父将死,身为人子又怎么不会忧心。

“趁着这段时间王爷可以去多陪陪皇上,也算您进了孝心”

“嗯!”敖烈突然伸出手,把白優澜的脑袋往下拉。

两个人霎时离的极近,近到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我会护着你和世皓的”敖烈微笑着亲了亲她的小嘴儿:“放心!”

“我知道!”白優澜回啄了他一下“我相信你!”

如此,敖烈每日越加忙碌起来,已经几乎不能在府中看见他的影子了。许是柯姓妇人的医术起了作用,圣上的身体大有康复,起码在不知情人的眼里,皇上是又挺过了这一关。

一时间,因立储而带来的风波,微微平息了下来。

日子,便这样一点一点的走过,敖烈也果真如他所说般,每日里进宫去陪着皇上,许是坐一会儿,许是说说话,说的那些都是家长里短,远离朝政的话。就连皓哥儿都被抱到宫中很多次,而每次都会带回来一堆的赏赐。一时之间,这父子二人关系极是融洽,养心殿里经常飘出皇上爽朗的大笑声,或是世皓咿咿呀呀吵闹不休的儿语声。

可惜——

平静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有些人就是过不了好日子,非要搅起一番风波才好。

所以,当前太子妃廖晴一身孝衣,跪在乾清宫大门外,向圣上请命为夫报仇时,可想而知弄成了多大的动静。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廖晴指认瞿贵妃一派谋杀太子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师。

举世哗然。

其实关于太子敖钦的死,至今仍是一桩悬案。据说出事当日,太子殿下与人在外面饮醉而归,却在归途中暴毙而亡。也就是说他是死在半路上的。走的这般

不明不白,怎不叫圣上震怒。可是即使一环一环的严查下来,即使把那日与太子一道饮酒的众人,尽数砍了。也依旧查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如今,廖晴却口口生生说是瞿贵妃派人下的手。

莫不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不成?

霎时,全京城所有人的目光皆紧紧的盯在了乾清宫中。

而三天过后,圣上已有决断。

前太子妃廖晴指认瞿贵妃派人谋杀太子一事,因证据不足,不但没有搬倒瞿贵妃和赵王,反倒因此惹的圣上大发雷霆,去了她一切头衔,勒令其闭门思过。而这场风波的胜利者瞿氏一派,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圣上借此除了瞿安国的京畿卫统领之责,瞿家失了这部分兵权,无疑是断了他们一翼,另其元气大伤。于是接下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上开始重用起秦王来,不但让他接下了瞿安国手上的人手,还下令给他的私军扩充编制,由原来的五百足足增加到了三千。

前太子妃廖晴指认瞿贵妃派人谋杀太子一事,因证据不足,不但没有搬倒瞿贵妃和赵王,反倒因此惹的圣上大发雷霆,去了她一切头衔,勒令其闭门思过。而这场风波的胜利者瞿氏一派,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圣上借此除了瞿安国的京畿卫统领之责,瞿家失了这部分兵权,无疑是断了他们一翼,另其元气大伤。于是接下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上开始重用起秦王来,不但让他接下了瞿安国手上的人手,还下令给他的私军扩充编制,由原来的五百足足增加到了三千。

一时间,敖烈以黑马之姿在最后关头杀出重围。

令本就混乱的局势,越加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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