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转角的一处月亮门时,她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叫了声:“三小姐”。
早就等待在那里的齐美环立即显出身形来,她乌发如瀑,垂直而下,全身上下用一条橘色披风裹身,一阵微风吹来,隐约可见那藏在里面细腻脂膏。
“怎么样?”齐美环双目圆睁,急不可耐的问道。
梅儿快速的点点头,喉咙发干的回道:“二小姐已经在那里了,奴婢偷偷的在沉香炉中放上了几片*香,现在她人应该已经晕倒了”。
齐美华闻言大喜,整个人从内而外的都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兴奋,她一拍梅儿的肩膀,连声说道:“好梅儿,本小姐就知道你是个稳妥的!你放心,等整件事成,我答应你的事情马上就会兑现”。
梅儿闻言点点头,语气间颇有些沉重的说道:“奴婢谢过三小姐”。
齐美环满意的笑笑,又在其耳边嘱咐了些什么,黑夜的阴影里,两个人挨的极近,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很远的地方,同样有一双眼睛在冷冰冰地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看着梅儿渐渐离去的背影,齐美环脸上得意兴奋之色更浓,掐算了下时间,她提起自己裹身的披风下摆,身子逶迤的向前走去。可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一声叫唤便如天外魔音般吓得她容失色。
“环姐姐!”有人高声叫道。
胆战心惊的回过头去,但见夜幕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待到近时,她才颤声叫了声:“彩、彩妹妹!”
齐美彩俏丽的脸蛋上漾起抹甜甜地笑靥,她歪了歪头,满是庆幸的说道:“果然是姐姐,刚只瞄了下背影,没想到竟被我猜准了!”
齐美环听后心脏更是抖的厉害,生怕她看到自己私会梅儿。
“妹、妹妹这是要上哪去啊?”她抖声问道。
齐美彩抿唇一笑,清脆的回道:“听说大姐姐身体有些不适,我这做妹妹的便想要去看看她,倒是姐姐你”她一双眼睛,很是“好奇”的看了她一圈:“这大晚上的,姐姐你怎么独自在此,连个丫鬟也不带,还有这身衣裳?”
齐美彩盈盈问道:“好像和姐姐白日穿的有所不同啊?”说着便想要去掀她披风的下摆。
自己里面穿的是什么,齐美环心中杜明,又怎肯被她窥了去,连惊带吓得扫开了她的手。
看着脸色惨白,惊魂不已的齐美环,齐美彩一双眸子里闪过抹冷色。
她语气凉凉的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妹妹也不过是有些担心你罢了,怎地摆出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真是伤妹妹的心啊!”
看着她唱做俱佳的样子,齐美环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了,作死的小贱蹄子,往日里从不肯好好的叫我一声姐姐,这时候却给我扯起这些,莫非?她心中一惊,莫非这小贱人发现了什么?
她心里越虚,表面上却越要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她轻挥了下双手,声音颤颤地说道:“好妹妹,今儿姐姐偷饮了两口酒,谁想风一吹,竟起了疹子,这才裹上这身披风,倒让妹妹见笑了!”
“哦!原来是这样”齐美彩嘻嘻一笑,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前拽:“姐姐既然在这里,看来也是要去后院看侧妃娘娘啊!既如此,咱两就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齐美环可是有大事没做的!怎肯跟她前去。
她立着不动,挣扎的想要把手臂从齐美彩的怀里拽出来。
“好妹妹,姐姐还有些事情,你自去看娘娘吧!”
“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娘娘虽贵为秦王侧妃,可也是咱们的大姐啊!她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咱们做妹妹的怎么也该去看看她才是啊!不然的话也太没有姐妹之情了!”
此时此刻,齐美环实在是恨透了她这个异母妹妹,心里头都不知道暗暗咒了她多少次了!
看着面露急色支支吾吾的齐美环,齐美彩心中冷冷一笑。
且不说这姐妹两是怎样在这里“龌龊”的,单说已经离开的梅儿,按照她“主子”齐美芸的吩咐,此时她应该是去找白優澜并哄骗她到荷池那边去,在趁着天黑一举把她推到池塘子里去。不得不说齐美芸的心思着实毒辣,若是白優澜就这么淹死了,那是她自己失足落水淹死活该,若是她被人救起来了……哼哼哼,荷池那边可就紧贴着宴客之地,一个全身湿裸的女子暴漏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去做忠勇伯府的少夫人。
但可惜的是,齐美芸想的虽好,却不知自己身边的丫鬟早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梅儿低着头非常出人意料的来到了前院,这里依然是高朋满座,客人们似乎对于秦王殿下刚刚的离去,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到更热闹上了几分。
很快的,她的视线落在了一道清瞿的背影上。
“四爷!”有人轻轻叫道。
齐扬一愣回身看去,见是自己的贴身小厮,问道:“何事?”
那小厮在其身边耳语了几句,隐约的可以听到:“二夫人、白優澜……”之类的字眼。
齐扬听后面色陡变,也不顾身边的宾客了,连招呼都没打直径的就朝着外面走去。
而与此同时,一身淡蓝色缎装的白氏也脚步匆匆的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满面寒霜的问着身边的侍女。
“回夫人的话,此事乃是是彩儿小姐亲眼所见,万万错不了的!”白氏听后脸上煞意更浓她出自书香世家,最重视礼仪规矩,万是不能容许这种荒唐事出现忠勇伯府之内,只是——她瞟了眼身边的人,齐美彩叫人来传的话有些地方也是语焉不详的,再加上她怕人多眼杂的再坏了事情。
“你们几个”她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后说道:“回羲和院去”。
“夫人!”与她最贴心的翡翠上前一步,急忙要说些什么。却被白氏果断的打消了,冷了脸色,她斥道:“还不快去?”
“是!”丫鬟们面面相觑,寒蝉若禁的退了下去。
今夜后院之中灯火昏暗,也不见往日守门的丫鬟婆子。似被人故意为之,白氏心中疑惑更甚,不由加快了脚步,顺着房门一间一间的寻了过去,终于在一处有着亮光的房间停了下来。
寒着脸色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扑面而来的便是股浓浓的沉香味,与一道极其快速的黑影,白氏根本还来不及叫唤就被人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疯狂的挣扎,绝望地呼救都没有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罢手的想法,粗喘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当衣衫一件一件被撕扯开来,白氏的双眼中弥漫上了求死之意。
“芝儿、芝儿……”有干裂嘶哑的声音不停的低喃着。
让白氏瞬间如若雷劈,陷入了更加痛苦的境遇中。
齐扬双目赤红,呼吸如牛,压抑多年的思慕终于如数爆发出来,药力的作用让他失去了做人的理性,只留下了男人本能的*。
眼泪、血腥、夹杂着暴力的屈辱,很快便让白氏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不知过了多久后,当齐扬恢复了丝理智,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巨大的惊恐与绝望,后悔与歉意如同狂风暴雨般卷上了他的心间。
他干了什么?他都干了什么啊?
对于自己一生爱慕的女子,他居然做出了如此伤害她的事情。
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此时的齐扬尚不知道自己不过是替秦王殿下受过买单了!谁教他同样很倒霉的,喝下了那壶诱红罗呢!
寂静中似乎有推门的声音响了起来,齐扬浑身一个激灵,想也没想随手扯过一件衣裳裹着白氏,打开窗户便跳了出去,他生怕这幅样子被别人看了去,顾也不敢走远,只随便捡了个离这里最近的漆黑屋子,钻了进去。
然而,谁想到,他才进去没多久,便又有两个人后脚便跟了进来。快的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当那声低沉的谁在那里的厉呵声响起后,他只能面露绝望的走了出来,并下定决心,就是死,也要保住芝儿的命。
而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的白優澜,只能把自己满腔的愤恨尽数投在了齐扬身上,那副样子,当真是恨不得饮其血,吞其肉啊!
相比与白優澜的恨意满心。
秦王敖烈倒显得镇定自如的多,只见他微微侧了下头,沉声说道:“她们过来了!”
的确!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和越加通亮的灯火,无不在向几人说明此时此刻,他们正处于何种要命的境地。
如一盆冰水,自头上浇落,白優澜倏地冷静了下来。
紧握一双柔荑,绝对要保护姑姑的执意如烈火般在她的星瞳中燃烧。
“敖烈!”她的声音仿若极压下的钢丝,紧的似乎随时都能断开,似绝望、似哀求她说道:“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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