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
这里还真是荒凉啊!

看着那半掩半开小院门,看着上面那已经剥落油漆,还有那伸出墙外,透着一股死气沉沉枯树枝,敏瑜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荒凉院子,没有想过侯府还有这样地方。

里面会有呢?一院子比人还高杂草?尘土和蜘蛛网满布屋舍?或者还有老鼠肆虐?敏瑜心里描绘出了那种志异中才有“鬼屋”样子,她带了三分好奇,七分忐忑走进院门,轻轻一推——

意外,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点阻塞感觉都没有,反倒让敏瑜吓了一跳,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是谁啊?”

那声音嘶哑难听,仿佛是被人嗓子上划了一刀,又仿佛是个临终老妪无力却又挣扎着发出声音,敏瑜又被吓了一跳,本能就想后退。

“来了就进来坐坐吧!”那个声音似乎敏瑜被吓到了,出声挽留道我这无苑已经十多年没有客人了!”

十多年没有人来过?住这里人一定像一样,让所有人都不喜欢了!敏瑜忽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感觉,那种感觉让她不顾一切跨进了院门……

院子里没有敏惠想象中横生杂草,没有死气沉沉空寂,也没有到处出没老鼠,相反,整个院子种满了金黄色菊,开得十分灿烂,让人有一种炫目感觉,院子当众还有一棵因为沾染了风霜,变成了金黄色银杏树,除了墙脚那棵叶子已经掉光了,不是品种树以外,整个院子充满了一种勃勃生机。

银杏树下放了一把摇椅,一个身着青灰色衣裙女子躺摇椅上,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看着天上悠悠飘过白云。

“你是谁啊,小姑娘?”虽然察觉到敏瑜靠近,但女子却没有动,而是轻轻问了一声,不等敏瑜回答又道是受了委屈,不愿意见任何人,想到我这里躲一躲,还是走了,走到我这里来了?”

“我是敏瑜,是耒阳侯府二姑娘,你又是谁啊?”虽然女子话说中了敏瑜心思,让她心中不知不觉有了一种亲近感觉,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她并不认识,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并没有走得很近,和女子保持了一些距离。

“耒阳侯府二姑娘?那么说,你是我那哥哥嫡女了?”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要是我记得没话,你今年应该八岁了,对吧?无不少字”

哥哥?那么说她是姑姑喽?可是为从来没有爹爹和娘提起过有一个姑姑留家中没有出嫁呢?敏瑜心中奇怪,她父亲莱阳侯世子庶出弟弟只有一个,但是庶出妹妹可不少,足足有七个,而每一个敏瑜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对眼前这个有些奇怪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你是我姑姑?可是我不认得你啊!”心里这样想了,敏瑜也就问了出来,她真很好奇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人。

“我当然是你姑姑,还是你唯一嫡亲姑姑,至于说你不认识我……”说到这里,女子苦笑起来,道我这院子里已经整整十年没有出去过了,别说你,就连你哥哥他们也都没有见过我,而这府里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还记得我这个人了!”

嫡亲姑姑?敏瑜疑惑看着女子,嘴上却问道你是做了事了吗?为会被关这里十年?那可是好久好久啊!”

做了事?敏瑜童言童语让女子苦笑起来,如果她是做了事被关这里话,她也认了,可问题问题是她连做事机会都没有啊!

“你了?”听着女子那比哭声让人觉得悲恸笑声,敏瑜忍不住上前一步,关心问了一句,然后很认真道是不是我说了?如果是话,我向你道歉,还请你不要这么难过了!”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心里难过而已!”女子摇摇头,她这是寂寞太久了吧,毕竟这些年她除了那个沉默寡言,仿佛哑巴一般婆子之外,基本上就没有接触过别人,她笑笑,道你真想我为会被关这里十年吗?”无错不跳字。

“如果你愿意说话,我会好好听。”敏瑜确实是很好奇,她不眼前这个姑姑到底犯了会被关这里,她说她是嫡亲姑姑,那么也就是说她是祖母亲生女儿,祖母对另外那些姑姑都很好很和气样子,又会舍得把女儿关这里呢?

“十年前,府里失火,我那一场大火中受了伤,嗓子哑了,脸也被烧伤了,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有治好,我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避免出去吓到人,也丢了侯府脸面,就只能呆这院子里了。”女子苦笑着,情不自禁抚上脸颊,感受着脸上那硬硬,坑坑洼洼肌肤,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话,她何至于被困这个小院中,看着巴掌大天过了整整十年?还有那该死宿命,她连死都不能选择!

“你现还疼吗?”无错不跳字。敏瑜关心问了一声,然后又道我记得有一次不打翻了刚刚沏好茶,手被烫了一下,可疼了,我现都还记得那种疼。你烧伤地方很多,一定疼吧!”

“我已经习惯了,不觉得疼了!”女子摇摇头,冰冷心却因为敏瑜这句话有了些许暖意,她维持着原有姿势,重复之前问题,道敏瑜,你来这里了?是受了委屈还是迷路了?”

“我……”想到刚刚秦嫣然那些故作大方话,想到祖母训斥,说没有礼貌,任性妄为,敏瑜眼眶一红,道我刚刚被祖母训斥了,心里难过,不想理任何人,就跑到这里来了……姑姑,我是不是很讨人嫌啊,为祖母总是训斥我呢?”

“你犯了了吗?”无错不跳字。女子问了一声,脑子里却回想那位对她来说已经想不起长样子母亲脾性,她是那种爱时候可以将全世界都给你,可以容忍你所有缺点和任性,也可以为了你和全世界人作对人,但她恨你时候,却也可以狠下心来不管不顾不理会,甚至恨不得你从来就没有存过,不就是这样被她对待吗?

“我就只是推了那个装模作样秦嫣然一把,谁让她拿着那对泥偶我面前炫耀,敏柔说声我一向喜欢泥偶,她就故作大方要让给我……那原本就是我求了哥哥给我找来,却被她半路给劫走了!”想到今天被骂原因,敏瑜就是一阵难过,恨恨道还有那个秦嫣然,我不过是轻轻地推了她一把,都没有用力气,她就摔倒地,祖母就说我气量小,说我心狠手辣,连自家都下得去狠手,她就没有看出来那个秦嫣然是装出来害我吗?”无错不跳字。

“秦嫣然?那是人?”女子皱了皱眉头,不这家中时候又冒出一个姓秦侄女出来,她那些个好可没有那个嫁到姓秦人家啊!

“是祖母堂姐孙女!她和他爹娘弟弟出远门翻了车,除了她命大以外都死光光了,她祖父受了刺激死了,她祖母将她托付给祖母之后也死了。”敏瑜简单说了一下秦嫣然身世,而女子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大难不死?是她命大还是另有玄虚?

“她很得老宠爱,对吧?无不少字”女子十分肯定说了一句,如果不然话,老定然不会为了一个投奔来孤女而训斥亲孙女,老一向护短厉害。

“嗯!”敏瑜点点头,道秦嫣然长得好看,嘴巴甜,还十分聪明。她只比我大半岁,但却已经认识很多字,那种厚厚史书都能看得懂,会弹琴,会画画,还会跳舞唱歌,说起话来也总是头头是道样子……”

“?”女子脑海沸腾起来,如果刚刚只是起了疑心,那么现就基本能够确认这个未曾明面“侄女”来历了,她按耐不住心头激动,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问道她是不是天资聪颖不像一个正常人?”

敏瑜先是被女子激烈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往女子脸上看去,却只见她满脸凹凸,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已经变形,只剩下四个洞洞,那模样真如她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敏瑜应该被吓得尖叫,就算是吓晕也很正常,但鬼使神差,她却靠近了女子,伸手握住她手,道姑姑,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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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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