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一声,男人的腮帮上起了两排牙印,跟被猫头鹰啄一口似得。
把孟哥给吓得,蹭地跳起来老高。
“啊!你是谁啊?干嘛?”男人一个劲地向后缩,魂飞魄散,惊魂未定。
手电筒一晃,差点没晕过去,三更半夜怎么来个母夜叉,这他娘是人是鬼啊?
陶寡妇长得不好看,脑袋大,身板大,大手大脚大脸盘,豹头环眼,鼻梁高鼓,分明是女人里的猛张飞。
说话声也犹如洪钟,恨不得一嗓子喝断长板桥:“哈哈哈!孟哥,俺是桃花村的,丈夫早死了,盼着找个男人,相中了你,你也相中俺吧?咱俩一块睡觉吧!”
话声未落,女人一步步爬了过来,嘴巴里嗷一声,跟一头凶猛的母狼差不多。
孟哥差点哭了,怎么梨花村的女人都这样,还让不让人活?
起初,他还以为是一头大狗熊冲进了窝棚,因为仙台山里真的有狗熊,夜晚会偷偷下山。
听到说话的声音,这才明白是个人。
电筒的光芒照过去,他看到女人的前胸跟奶牛一样大,两个下垂的乃好像两个面布袋。
可那两个面布袋也太恶心了,是黑色的,又像胸口上挂了两口炒菜锅。
陶寡妇皮肤黑,黑得很健康,凶猛,强壮,霸道,气吞山河,不可一世,让人望而生畏。
她跟陶二姐的身体形成了反差,一个弱不禁风,梨花带雨,一个勇猛无敌,力拔山兮气盖世。
慌乱中,孟哥也不知道该咋办,情急之下一脚踹了过去。
当!正好踹陶寡妇肩膀上。也赶上孟哥的力气大了点,一脚将陶寡妇从窝棚里给踹到了窝棚外头。
然后他飞身抄起了旁边的一把粪叉,对准了女人,大喝一声:“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跟你拼了!”
孟哥对陶二姐下不去手,是因为陶二姐柔弱,给陶寡妇一脚,是因为陶寡妇皮糙肉厚。
陶寡妇禁拉又禁拽,禁推又禁踹!这一脚显然是踹得不行,女人飞出去就没爬起来。
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起,她拍了拍身上的土竟然怒了:“小孟!你干啥?”
孟哥晃了晃手里的铁叉问:“你干啥!”
“俺找你有事,想跟你好。”
“不稀罕,你给我走!”
“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那种事儿的美?老娘是心疼你。”
孟哥说:“我不稀得你心疼,马上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陶寡妇发现硬来不行,只好动软的:“小孟啊,嫂子稀罕你,想跟你过日子,你就答应人家吧。你放心,俺一定对你好,照顾你吃喝,给你生娃子,瞧瞧俺这体格?多健壮!再瞧瞧这腰板,这乃子?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好料子……。”
陶寡妇说着,晃了晃自己粗壮的腰肢,也甩了甩自己的面布袋美美,自我感觉很良好。
仿佛自己就是王昭君,西施,杨玉环,貂蝉,四大美女站一块也比不过老娘。老娘一个人的身体能装她们四个。
孟哥恶心地差点吐了,说:“这位大嫂,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你去跟别人好吧,我没那福气。”
陶寡妇说:“切,不知好歹!今天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别逼着老娘出绝招!”
喔,原来她还有绝招没用。孟哥晃了晃手里的铁叉:“你有啥绝招?一块使出来吧。”
陶寡妇有点害怕,说:“你先把粪叉放下。”
孟哥说:“不放!敢过来,我就扎你四个窟窿眼儿。”
陶寡妇知道自己勾搭失败,陶二姐那么俊的美人儿孟哥都不动心,自己的张飞身材就更不能打动男人了。
所以她很气馁,问:“孟哥,你真看不上俺?”
孟哥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样类型的,麻烦快点走,算我求求你。”
陶寡妇只好叹口气,说:“那成,俺走,走还不成嘛,这样,你把俺衣服给俺。”
这时候,孟哥才想起陶寡妇的衣服还在窝棚里呢,女人刚才脱得急,又被一脚踹出来,没来得及拿。
孟哥没办法,只好转身打着手电,去找女人的衣服。
终于找到了,就在枕头旁边,于是,男人弯腰去捡衣服。
那知道趁着弯腰的功夫,陶寡妇逮到了机会,又一个飞扑过来,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腰。
“哈哈,这下你跑不掉了吧?还不束手就擒?”
孟哥没防备,被她抱个正着,男人一下子慌了手脚,于是用力挣扎。
陶寡妇也够倒霉的,完全忘记男人的手里还有一柄铁叉。
黑灯瞎火的孟哥也没看清楚,就这样一推一拉,噗嗤,那柄粪叉不偏不倚……正好捅女人的屁股上。
两个人全都不动了,一起僵立。老半天陶寡妇才明白咋回事。
原来屁股上被粪叉刺了四个窟窿,鲜血跟黄河决堤那样,哗啦……顺着腿脚向下流。
“啊——!”女人发出一声惨叫,蹦跶了三蹦跶。
孟哥也傻了,不知道咋办,松开手,陶寡妇就那么屁股上拖着粪叉跑了。
那粪叉好像一根长长的尾巴,陶寡妇一溜烟跑出去三十多米,粪叉才掉在地上,鲜血滴滴答答淌了一路。
女人惨叫着,嚎哭着,跟屁股上安装了火箭那样,一溜烟冲向了村子。
“屁股……俺的屁股……好痛啊……杨初九……救命啊……救救嫂子的……屁股!”
陶寡妇之所以一个劲地往家跑,是担心自己的血液流干,必须赶紧找医生。
而我杨初九,目前就是仙台山最好的医生。
陶寡妇啥也没穿,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花裤衩,冲向了俺家的门,她都不知道怎么从地里跑回来的。
女人扑向俺家的院门,用手拍,用脑袋撞,咚咚咚!当当当!奇葩隆咚锵咚锵……跟敲鼓一样。
一边敲一边喊:“初九!救命啊!救人了,着火了!”
家里的老黄狗跟狼崽子也被惊动了,一狗一狼嗷嗷大叫,直冲这边乱汪汪。
当时刚刚半夜11点多,村里人大部分都睡了。山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夜深人静
嫂子翠花还没睡,在油灯的底下打毛衣,听到房门响,赶紧过来开门。
刚刚打开门,陶寡妇就一个跟头栽了进来:“翠花,初九,初九呢……救命!”
翠花吃了一惊:“陶嫂,你咋不穿衣服?找俺家初九干啥?”
半夜三更,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过来拍门,由不得翠花不疑惑。
陶寡妇抓住了翠花的手,翠花感到女人的手湿漉漉的,摸了摸,还黏糊糊的,娘啊,竟然是血。
“哎呀嫂子,你哪儿受伤了?到底咋回事哩?”
陶寡妇说:“屁股,是屁股,被扎了四个窟窿眼儿。”
“啊?那是咋回事哩,为啥会有四个窟窿眼儿,咋那么不小心呢?”
陶寡妇说:“都怪我倒霉,自己撞粪叉上了。”
“啊?咋会撞粪叉上?嫂子,你眼神也太不好了。”
翠花故意在拖延时间,因为她知道我睡下了,一定没穿衣服。
陶寡妇也没穿衣服,就这样进去,小叔子还不被眼前的女人占便宜?
所以翠花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给我在屋子里穿衣服的时间。
陶寡妇都要疼死了,说:“翠花,你那来那么多废话,快!叫初九!快呀!!”
我在屋子里已经听到了陶寡妇的惨叫,她那叫声跟牛吼驴鸣一样,隔三条街都能听见,震得窗户纸都哗哗作响。
于是赶紧穿衣服,下炕打开了门。
看到我出来,陶寡妇好像看到了救醒,嗷一嗓子扑了过来。
“哎呀嫂子,咋伤成这样?快进屋,快呀!”
我把陶寡妇搀扶进了屋子,女人跟半截铁塔那样,倾倒在我家的土炕上,差点把土炕压塌。
扒开她的裤衩一看,奶奶的,血肉模糊一片。
端端正正,这边圆球上两个窟窿,那边圆球上两个窟窿。
那技术真好,你就是故意用尺子量,也扎不了那么完美的距离。
而且两点一线,力道均衡,我好佩服这技术,一看就是高手干的。
啥也顾不得了,赶紧帮她治疗,首先擦净了鲜血,然后上药,包扎伤口。
那伤口好深,足足半寸多,还好屁股上的肉深厚,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消毒以后撒上消炎药,最后找两块膏药,呱唧,糊在了女人的后边。
一边一个,不能用一张膏药,要不然陶嫂的后门就被封闭了,以后拉屎都困难。
忙活完了一切,我一边洗手一边问:“嫂子,咋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陶寡妇生气极了,怒道:“还不是你那好兄弟小孟?老娘找他去探讨生活,他二话不说,抡起粪叉就刺,这不?扎俺屁股上了。”
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不用问,这娘们一定是去勾搭孟哥了。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孟哥刺了一标枪。
我说谁准头那么好,原来是我的好哥们干的,不亏是我杨初九的兄弟,佩服,佩服。
我竭力忍着笑,问道:“你确定是跟他探讨生活?我天天跟他探讨,他咋不用粪叉刺我,偏偏就刺你嘞?”
陶寡妇说:“俺好欺负呗,杨初九,你一定要帮俺出气,让他走!不能呆在梨花村。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娘的屁股也不能白扎,让他拿钱,拿钱!!”
我点着一根烟,看着陶寡妇高射炮一样的腚,问道:“那你想孟哥包赔你多少钱?”
陶寡妇赶紧伸出四个手指头,说:“四个窟窿,俺要他包赔四块四毛四……。”
我一听,赶紧从怀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了她,说:“那行,孟哥的钱我出了,这是五块钱,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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