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病痛都有所好转,全村的人喜气洋洋,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只有一个人不乐意,而且对我恨得咬牙切齿,那个人就是住在北大殿的小丽。
小丽的病特别严重,而且比其他人都要严重。
因为她是最先发现有暗病的,病的时间也最长。
第三天的傍晚,我走进北大殿,专门为她一个人按摩。
她跟其他女人不合群,全村的人都恨她,把她看成灾星,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西大殿的那些女人恨不得咬死她。
所以,茂源叔让她一个人住进了北大殿,有狗蛋来照顾。
走进北大殿,我要摸狗蛋的女人了。
狗蛋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得嘴叉子从一只耳朵咧到另一只耳朵。
“初九,你来了?坐,快坐。”
我説:“不坐了,时间紧任务重,小丽姐,解衣服呗。”
狗蛋乐得屁颠屁颠的,赶紧过来帮着小丽解衣服。
那知道小丽却生气了,一下子推开了他,冲我怒道:“杨初九!你干的好事!”
我问:“咋了?”
她说:“谁让你多管闲事,帮着那些人治病的?你吃饱了撑的吧?咋那么贱!”
心里一愣,赶紧问:“我哪儿贱了?”
“你就是贱,天下一等一的贱人!那些人都该死,把你姐祸害成这样,你不帮着姐报仇,反而救他们的命,还不贱?”
“你……?”我无语了。
也难怪她生气,没错,是仙台山人对不起她,如果不是那些男人欺负她,她也不会染上暗病。
如果不是她染上暗病,也不会万念俱灰,破罐子破摔,去传村子里其他男人。
她在报复,为自己失洁的身体讨回公道。必须让那些欺负她的男人跟嘲笑她的女人付出代价。
可我杨初九却违背了她的意思,将那些人治好了。
我说:“小丽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样折腾,是要遭到报应的。”
小丽冷眉一挑:“你放屁!真正应该遭报应的是他们,而且他们正在遭报应!杨初九,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咋一直跟我对着干?”
我说:“姐,就算一两个男人欺负过你,不是所有男人都欺负过你吧?那些可怜的女人跟你没仇吧?那她们又该跟谁讨回公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心,我会把那几个流氓帮你找出来,移交法办。但是那些无辜的人,决不能受到伤害。”
小丽又冷笑了,咬牙切齿:“杨初九,瞧你多仗义?瞧你多伟大?你们仙台山就没有好人!老娘在这里发誓,就是死,也要拉他们这些人垫背。不让我的日子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我要诅咒你们,一个个恶病缠身,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这辈子不能报仇,下辈子变成恶鬼,也要缠死他们!咱们走着瞧!”
小丽的话让我的后背冷风直冒,想不到女人会发出如此怨毒的诅咒。
他诅咒仙台人不得好死,诅咒所有人恶病缠身,听起来都让人恐怖。
我说:“姐,你何必呢?咱别闹了成不成?你快点解衣服,我好为你治病。”
“不需要你这么好心!你给我滚!滚!!”小丽抬手一指庙门,看样子想往外轰我。
狗蛋发现不妙,赶紧过来劝:“小丽,冷静,别冲动,初九是为你好,为大家好。你不能这样对他。亲爱的,听话。亲一个……啵啵啵。”
为了安慰女人的情绪,狗蛋使出了看家的法宝,抱着小丽接连亲了好几口。
这一招还挺惯用,目前也只有狗蛋可以制服她了。
女人都是很贱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自己的命化在了男人的命里。
这女人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她的命跟他的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何况不止肌肤之亲,很多女人还为男人生一大窝崽子!她不承认把命给了他也没用。
那是她自己哄自己哩!
小丽一边躲闪一边嚎叫:“让他走,不需要他这么好心!杨初九,你是俺这辈子的克星啊……。”
狗蛋继续亲,一边亲一边说:“小丽,听话,初九想治好你,你不想跟我一起成亲了?咱俩还要一起生娃,一起过大把的好日子呢,一起快活十年,二十年,一百年。
不治好病怎么过日子?怎么生娃?怎么快活?别逞强啊!”
小丽一个劲地挣扎,我实在受不了拉,只好飞扑而上,抬手给了她一针。
一针下去,刺在了她的麻穴上,小丽就不动弹了,整个人僵住。
我说:“狗蛋,别理她,解衣服,快!”
狗蛋的手还挺麻利,看来解开小丽衣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
眨眼的时间,小丽被我俩剥光了,逮小猪子一样,将她按在了神龛上。
二话不说,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按压起来。
小丽仇恨地盯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恼怒,有感激,有凄楚,也有无奈。
她全身根本不听使唤,只有任凭我摆布。
将她的全身按摩一遍,然后开始扎针。
扎针完毕,然后又扣火罐,最后强制给她灌了一碗药汤子进去,这才虚口气,感觉浑身湿透了。
这两天的确累得不行,走路就打晃,甚至比当初跟红霞一起喊炕还累。
为了整个仙台山,我真的尽力了,无怨无悔。
按摩秘术有催眠作用,看着小丽睡熟,打算背着药箱子离开。
必须回家休息,真的顶不住了,狗蛋将我送出了奶奶庙的门外。
他说:“初九,你别跟小丽一般见识,她的心里有股子恶气,现在出不来,难受。”
我说:“知道,你是她男人,她是我姐,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呢?帮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干傻事儿。”
狗蛋说:“放心,她不会干傻事儿的,现在她不是为自己一个人活,为了我狗蛋,她也不会干傻事儿。”
我说:“那行,哥们走了,狗头白。”
刚刚扭转身,狗蛋又喊了一声:“初九,你先别走。”
我身子又扭了回来,问:“干啥?”
他问:“你说小丽是你姐?”
“对。”
“那哥们是小丽的男人,岂不是你姐夫?叫声姐夫我听听。”
卧槽,想不到这孙子要占便宜,老子曰你个仙人板板。
不由抬手打他一拳:“又不是亲姐,还给你脸了?马不知道自己脸长,牛不知道自己角弯,瞧瞧你那猴子样儿,那点像我姐夫?”
狗蛋不说话了,咯咯咯地笑。
就这样,我离开了奶奶庙。
第二天是大年初五,终于可以虚口气了。
过年就这样,没啥活儿,老人也不让干活,除非孩子掉井里才去捞。
山民们勤苦劳作一年,只有过年的这几天可以清闲一下。
年初一磕头拜年,年初二小两口走亲戚,到娘家去走动。做丈人丈母的,要在家摆宴席招待闺女女婿。
初三早上起来上坟祭祖,最多初四闲暇一天,不到破五,就有人熬不住了,擦亮锄头往地里跑。
年前就打春了,地里的青草开始崭露头角,麦苗也蠢蠢欲动,开始返青。
麦地要浇头遍水,还要把那些杂草清理出来,要不然杂草会跟麦苗夺养分哩。
初五的下午,我就到地里去了,看着那五十亩菜地发呆。
五十亩菜地的白菜卖完了,收获了七八万,这还不是最理想的收成。
如果不是因为大暗病,将山路封闭,剩下的几亩菜走不出大山,贡献给大队作为暗病患者过冬的口粮,我能卖十万。
对于一般的普通山民来说,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可今年咋办?菜是种还是不种?
种吧,万一暗病过不去,继续封山咋办?岂不是全部要烂在地里头?
可不种,耽搁一季的收成,谁来弥补,也不能看着地闲着啊?
真是让人十分纠结,十分头疼。
这狗曰的暗病到底啥时候能过去?望眼欲穿啊……。
正在哪儿发呆呢,忽然,不远处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人。那个人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喊:“初九!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竟然是赵二哥,赵二的鞋子都跑掉了,也顾不得回头去捡。
我问:“二哥你咋了?慌张个啥?俺嫂子生娃了?”
他说:“不是,初九啊,你嫂子……暗病……又复发了,她身上的红疙瘩又起来了,人也发烧了。”
“你说啥?”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赵二哥忽然生气了,上来揪住了我的脖领子,怒道:“杨初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摸我媳妇的时候,摸得不够细心?你到底咋摸的?”
我说:“就那么摸的啊,东边摸摸,西边摸摸,一切按照按摩术里来的。”
他问:“那别人咋没事?偏偏俺家桂兰就复发了?一定是你小子没有摸彻底。”
我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二哥,我杨初九跟你保证,绝不会厚此薄彼。向来是一视同仁,怎么摸别人媳妇的,也是怎么摸你媳妇的。”
赵二说:“不行!一定是漏了哪儿没摸,告诉你小子,少给我耍心眼?你是不是故意治不好她,以后想多摸几次?”
我说:“二哥,冤枉啊,没有漏掉哪儿没摸啊?该摸的,不该摸的,我都摸了,除了那些地方……。”
赵二哥急得不行,抬腿给我一脚:“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只要能治好桂兰的病,摸哪儿都没问题,去啊!随便摸,使劲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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