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爹给你求了个平安符保平安,来来,快带上。”陈大柱边说边从胸前掏出一个折成三角的黄符。“呦!张大公子来了,等太阳下山了我做红烧肉请你吃。”走近些陈大柱看见我,豪放的说道。
“来来快带上,驱邪避凶而且还可能遇到姻缘。”陈大柱喜滋滋的拿起平安符就准备往二狗脖子上套。
“爹!这种东西你也信,要真有姻缘早来了,再说驱邪避凶我这身材也够了。”二狗从我认识时就非常厌恶佛啊神啊什么的,平常里寺庙绝对不进,上次看见我戴在身上的一块菩萨玉佩,一把扯了下来摔碎了还不解恨还要踩上两脚,发完疯还指着我骂士可杀不可辱,当时我就愣住了,一度怀疑二狗脑袋有问题。
陈大柱说什么也要二狗带上,原因没有别的,二狗早已过了成婚的年龄,可如今一个姑娘都不愿看二狗第二眼,不是因为家世问题而是二狗太过邋遢,rì子一久陈大柱越来越急,在这样下去陈家非得绝后不可。所以听到平安符可以换来一世姻缘,高兴地嘴都合不扰。可儿子不买账,说什么也不带。最后幸好我从中周旋,让二狗他爹把这平安符先放放,我现在带二狗见个姑娘,如果二人惺惺相惜也就不必再这平安符上争执了。这才浇熄了二狗渐渐浓郁的火药味,要不然我还真怕眼前这对父子大打出手。
“见什么姑娘?我还不曾想过娶亲。”二狗被我拉到人群中甩开我的手问。我用手在他宽大的布衣上擦了擦手上的猪油。
“姑娘?狗兄就是想娶亲,非彦我也找不到适合你的女子。”我笑哈哈的准备拍拍二狗的肩膀,可看见他那湿透的衣服又缩回了手。
还想说些什么嘲讽一下这头剑拔弩张的胖狗,人群嘈杂声猛然沸腾,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不知被那个混蛋撞了一下,一时间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身子就向前趴去。想我玉树临风翩翩少年,今rì竟要摔个狗啃泥,呸!浪子啃泥。正在本公子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大地之母的怀抱时,却迟迟感觉不到这怀抱的痛楚。张开眼地面停留在面前两尺,忽听二狗啧啧道“再不起来我就收手了。”
噌的站了起来看着素衣再看看二狗,天杀的!胸前这一抹黄昏怎么办。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你说你干嘛要接住我,让我摔在地上可好?
不过二狗显然不理会我双目的怒火,撇撇嘴一副你还欠我一声多谢的模样。我苦笑不得,有这样一位损友真是三世修来的霉运。
“这些愚民疯了怎地?敢撞本公子!”说不得二狗只有把怒气发在罪魁祸首身上。“人呢?”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好像都往山门处赶过去了。”二狗撇嘴说道。我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了,什么大事让这等愚民全去凑热闹了?
“走,瞧瞧去。”撩发甩袍面朝着青莲山的山门说道,旁边有女子的话应该全部败倒在我的白袍下了,我苦着脸看着胸前的猪油,可惜好好的一张白纸被墨汁玷污了。
山门前挤满了人,好似青莲镇的百姓全围在这山门前,单靠我这小身板是决不可挤进这人群的,不过二狗就不同了,单不说这壮硕的身材,常年和猪混在一起的体味可想而知,何况二狗这丫的从没见过他洗澡。我转头看向二狗,这小子立刻会意挺起大肚腩迈向人群,肥手一伸硬生生从中间劈开一条路,我紧跟在二狗身后狐假虎威,甩开纸扇意气风发。
走进人群zhōng yāng听见低低的讨论声,“好美啊。”“真是一对璧人。”“三步一叩五步一拜,这女子是要拜佛吗?”我合上纸扇戳了戳站下不动的二狗,示意他继续向前走。待到突破人群望见人群已经把山门合围起来,zhōng yāng围着一对男女,男子身着墨绿金边青袍布衣,头系黑巾身负一柄长剑,江湖侠士在少女心中那可是闪闪发光,谁不想跟在大侠身边快意恩仇?更何况是一位跟本公子长相不相伯仲的男子,好吧,我承认加上他的气质也就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再看那女子素衣白裙身披一缕轻纱,长发及腰头顶插着一柄红木钗,整个人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女子三步一叩首五步一磕头,身旁的男子一脸的漠然紧跟在女子身旁。我比较好奇这位姑娘,看着一名女子这样跪拜,身为七尺男儿不免有些心痛,于是绕到前方想着一睹花容。山上传来寺庙的钟声,一群秃头幕的跑下山门,在山门前排成两行,这时一名身穿袈裟的白胡子僧侣站在二人面前,挡住了女子的去路。
“滚。”青衣男淡淡的说道,看也不看面前的和尚。我在心里暗骂,耍帅谁不会啊,装吧装吧。
“莫兮,不可如此。“女子站起身来抬起了头,我呼吸一促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嘿嘿,如果能抢过来做压寨夫人就好了。
“阿弥陀佛,施主这是所为何事?如若只为求佛不必拘泥礼数,常言道心诚则灵。”老和尚双手合十慢吞吞说道。
“小女所求之事非要这等大礼,还请高僧莫挡了去路。”女子低头垂眉轻声回道。啊!多么悦耳的声音,天籁也不过如此。
我再次甩开折扇耻笑着“这女子我好像在哪见过。”
“在你龌蹉的内心里,有那名女子你不曾见过。”二狗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冷哼道,我干笑两声不生气不生气,他不懂文人的花田月下。
“不过这名男子我好似见到过。”二狗扭着眉毛沉声道。我笑,我说怎的二狗一说娶亲一事就颇为反感,感情是背背山断背啊!
在看向那两人,青衣男仍然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原来是个闷葫芦啊,这种情敌威胁xìng比较小,我在心里傻笑着。“你不觉得你笑的很傻?”二狗再次挑刺。不理他当没听见“傻得可怜。”孰可忍是不可忍,我合上纸扇准备长篇大论一番,忽听老和尚开口问道。
“女施主可否告诉老僧芳名是甚?”这姑娘的名字我是定要记住的,现下可是绝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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