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郡主有zi you挑选未来夫婿的权利,到底是喜欢文呢还是喜欢武呢?要说相貌是玉树临风的大哥徐汶,要说气质则是儒雅英俊的二哥徐济。
比起这二位的外貌来,朱高炽就不免有些难堪了,不过人家锦绣于内,智商才干各方面都远不是自家兄弟可比的,看来大姐看人的水准不在我之下嘛!不对,要比我强多了,起码我就做不得娶一个贤惠的钟无艳。哈!徐灏一边胡乱琢磨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摞白纸,纸上字迹娟秀各异。
又是以chun字为题作的诗,太俗气,几乎皆是些伤chun悲秋的闺帷之作,徐灏没心思去品评,随手翻了翻,忽然抽出其中一张来,赞道:“好漂亮的字,咦。”
九陌风尘一望孤,接天芳草遍姑苏。
闺中清梦知多少,客底黄金问有无。
百里清湖浮野鹭,五更残月听乌啼。
只怜空负花前约,chun酒如渑懒独沽。
这一份才气,别说徐灏自知和作者没的比,恐怕认识的人中也无人能与之比肩,脱口而出道:“此诗奇思磊落,一洗脂粉陋套,殆非凡品。”
下面还有一首,徐灏立刻认真拜读,看完后长舒一口气,叹息道:“神倾意豁,掷地有声,好一个风流人物,竟不似闺中之作。这两首诗珠玑错落,满纸淋漓,清新秀逸,韵致琳琅,唉!我可以去做一农夫了。”
说完后徐灏神sè间异常的满足,就好像获得了jing神上的饕餮大餐,珍而重之的把纸轻轻放在桌上,低头又看了良久,一脸的舍不得,终于一狠心抬起头来,潇潇洒洒的径自去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徐济狐疑的走过来,拿起来一看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一样自问远不及作者之才。
虽说老三的推崇备至未免有些过了,可也说明人家一介女流,才华压倒了男儿,反正自己已经是无颜继续留在此地了。
轻轻叹了口气,一向自傲的徐济一时免不了有些意兴阑珊,孤独的下楼而去。
chun夜愁生枕畔孤,chun闺留月满庭无。
思空架上书何限,恨落胸中泪不无。
裘马长衢谁氏子,管弦中夜几家炉。
妾沐自许元龙傲,不作乾坤一腐儒。
大家伙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都好奇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惊世之作!徐汶眼见区区一张薄纸,一连折损了自己两位兄弟,哪还敢上前自讨没趣?
“粗陋之作,愧不敢当!”
忽然就见沐姑娘盈盈站起,快步走到桌前,拾起纸来转身返回了窗边,眸光望着远处的那一模背影,对着贴身丫鬟芷烟,轻声道:“知音难觅,替我谢谢他的溢美之言,比之我的诗来,可要jing彩多了,呵!既然喜欢,就把它送与那位徐灏公子吧。”
“耶!”百花亭下,当丫鬟芷烟完成自家小姐的任务走了以后,某人兴奋的仰天大叫。
真真难为了徐大公子,挖空心思的想出了那些赞美之词,此刻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追到蕙兰心智,才貌双全的沐大姑娘。
美滋滋的把沐姑娘的亲笔诗词揣入怀中,徐灏脚步轻松的哼着歌曲,寻思着该如何趁势追击,在佳人心中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对于萧家那位有些虚荣有些肤浅的美艳表姐,徐灏没什么特别感觉,他看过的美女多了,比起外表的华丽,他更注重内在的jing致。
走着走着,就见朱高炽和徐景钦皱眉站在一群人中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徐灏好奇的走了上去。
看了一会儿,原来是燕王府的一位书办遗失了一个荷包,他怀疑是附近两个徐府小厮偷的,两个小厮否认此事,那书办就仗势打了二人一顿。
后来荷包被一位老管事寻到,上面的记号和书办所描述的一致,两个无故挨打的小厮自然不干,哭天抹泪的要自家少爷还以公道。谁知书办又说荷包里的银两不对,指责说肯定是徐府中人合伙偷了荷包,眼见事情闹大了,就把里面的银子拿走一些,然后送还回来,意图息事宁人。
徐景钦铁青着脸,在自家发生此种龌蹉事,自然非常的恼火,碍于朱高炽也在这儿,没有马上发作。
朱高炽有些头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处理都会让一方颜面无光,他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一时间也沉吟不语。
倒是徐灏今天人逢喜事jing神爽的,又见不得那嚣张的中年书办欺负自家人,一反常态的挺身而出。
“把荷包拿来给我瞧瞧。”
如今“徐大元帅”在徐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那可是连几位大少爷和两位王爷都要听其调遣的牛人,马上管家自作主张的把一个沉甸甸用白sè汗巾包裹的荷包递了过来。
徐灏随手打开,原来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油绿潞绸银包,可防水的,用了一根牙签销住。
“老人家你来说说整个经过。”
老管事一把年纪气得够呛,愤怒的道:“我好意拾了他的银子,连封都未解就当众还了他,大家伙可以作证。他到耍起赖了,诬陷老夫和小子们合伙盗取钱财,仗着自己是燕王府的官吏欺负人,我是一个下人我怕你,可我一把年纪的老不死不怕你,现在有徐三爷给小老儿做主,不然非拉着你去县衙不可。”
“行了行了,别说了。”徐灏打断了老管事的话,对着冷笑中的中年书办,“这是你的?”
书办愤愤不平的拱手道:“正是下官的。”
“我看未必。”徐灏缓缓解开银包,看了看里面的几块碎银子,又翻来覆去的瞅了瞅包裹,摇头道:“这银子不是你的,你的另找去,谁拾的银子谁拿去。”
“怎么不是我的?”书办顿时急了,伸手就想把银子抢回来,却被徐灏一瞪眼没敢动手,大叫道:“这些银子是八两八钱,加上被偷的两锭五两纹银,总共十八两八钱整,分毫不差,可以当众称验重量。而且上面明明有我的记号,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公子怎么就能说不是下官的?世子您可都看见了,是他们徐府在袒护自家人。”
“滚你娘了个蛋,行诈敢行到我徐家,你真有种。”徐灏张口就骂,然后举起手中的银包,“你那十两银子放在哪了?”
“都放在一起。”书办冷冷的道。
“都放在一起?”徐灏笑了笑,对着已经面露喜sè的徐景钦说道:“堂哥你让人取来十两银子。”
徐景钦冷笑着点点头,马上管家递过来两锭银子,徐灏接过来连同包裹一起啪的一下扔在了地上,右手指着地面,“你给我把银子都给我放进去,赶紧的。”
此时徐府下人们都纷纷破口大骂,原来大家伙全都看明白了,那银包并不大,将近九两的碎银已经满满当当了,哪里还能再塞进去十两纹银,显然是这书办在说谎。
书办蹲在地上兀自硬撑着,随即改口道:“我那十两银子是放在汗巾子里的。”
“找死”徐灏毫无预兆的飞起一脚,一脚踢在书办的脸上,“如果曾包裹银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褶痕?老人家,这银子归你了。”
书办捂着脸趴在地上,瞠目结舌的看着白花花的汗巾,顿时哑口无言,周围的人纷纷鄙夷的朝他吐吐沫。
老管事摇头道:“此等不义的东西,小老儿不要它,三爷您明察秋毫,您拿去吧。”
“你拾到的银子,自然是你的。你如不用,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徐灏说完扯着徐景钦和朱高炽就走。
“丢人现眼的东西,重打五十大板,革职永不录用。”
朱高炽临走时挥了挥手,自有燕王府护卫上前把书办带走。老管事捧着银子喊道:“多谢三爷仗义,这银子就舍给村里的穷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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