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妹听说又要让她帮忙,高兴的尾巴翘上了天“上次小宝找爸爸,我一天就搞定了,这次,有我绝对没有问题”
陈哥还要再吩咐,阿妹有点不耐烦了,“别啰嗦了,咱们快走吧”

他们找到了2号楼301室,敲开了门。出来了一位普通的老太太,和颜悦sè地问“你们找谁啊?”

听说就是找自己时,老太太很高兴,忙把他们请进家中就坐。

陈哥先作了自我介绍,过后又把阿妹,刘海,骆生一一介绍给老太太。

老太太刚开始显的很兴奋,自嘲地说“你们年纪轻轻就死了,真令人羡幕,这样可以永久保持青chūn模样,到我这把岁数才死,形象就不好喽”说完后又发着感悟“活着时,总想活的长久些,最好长命百岁。可那有什么用呢?人总得要死,看看我这模样,反而留下了遗憾,早知如此,还不如象你们一样早点死呢!”

刘海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心想“哪有这样说人的?”看到一行人都没放在心上,也就默不作声了,老太太口误,怎么能同她计较呢?

陈哥又问道“大娘,你一个人在家不觉得独单吗?你可以到小区里散散步,也可以到大礼堂参加参加文艺活动”

“独单是挺独单的,每天只能看看电视,听听广播,再不就和隔壁几个老头老太聊聊天了,我也想下楼,可楼下人太杂了,乱七八糟的吓人,真不敢去,你说到大礼堂去吧,那都是些有文艺爱好的人,我一个乡下女人,从小就会种地纺纱,割草喂猪,又没上过学,哪有水平凑那个热闹”老太太显的很无耐。

骆生听了,感到可以再往深的方向引,就故意问“大娘,你自己没文化,可培养的儿子却了不得啊,都当上市长了”

提起儿子,老太太话匣子又打开了“别提那个儿子了,想想就生气,我在乡下住的好好的,每天老太太们一起念念佛经,为后世挣点钱,可他到好,硬要我住到城里,可到城里又不让我找老太太一起念经,我想去庙里念念经也不让,说那是搞封建迷信活动,领导家属要带头。现在我死了,他也不知道给我烧点纸钱用用,光活着时对我好有什么用?现在死了,到变成了全小区最穷的人了,想买点东西都没钱,下个月电视费都交不起了,你说不看看电视这曰子怎么熬?”

陈哥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递给老太太“大娘,这钱你先用着,用完了我再送来”

老太太使劲推辞“这怎么行?生前我儿子最反对收别人东西了”

阿妹赶紧过来劝老太太“大娘,你就别再客气了,大家都是邻居,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等你有钱了再还也不迟”同时又搀着老太太走到窗前,指着草地上的一群人“大娘你看看,那群人在这都生活二百多年了,有些人想回老家和亲人团聚,就是因为没有钱,等一会我们还要送给他们一些路费,让他们完成心愿”说完又搀老太太走了回来,打开包让老太太看里面的钱。

这时陈哥抓住时机,向老太太讲解了小区现状,以及准备建坟墓安置这些人,又讲到建墓的土地需要zhèng fǔ审批的事。

老太太茫然地说“怪可怜的,我们毕竞还有那么好的房子住,可他们露宿荒地,一宿就是几百年,是该尽力帮帮他们,不知我能帮到什么忙吗?”

陈哥就趁机说;“如今活着的人,不能理解yīn间的事,你儿子也一样,我们批地就遇到困难,需要你儿子市长的支持,为了能使他尽早理解支持,我们准备明天他来看你时,把一切真象告诉他,你放心,我们能通阳,完全有这个能力”老太太不停地点头,嘴上也说“你们这是在做好事,是功德无量的事,我一定支持”

告别了老太太,大家心情都很轻松,大功己告成一半了,他们准备先将钱发给那四个想回家的镖师。阿妹道“这些小事我不跟你们去了,碰到什么困难以后再来找我,还有刘海那个离婚仪式,我和吴大姐己经商量好了,就按排在明天晚上,现在肖雅肯定也在她家了,我就先过去了”说完把包递给陈哥就走了。

镖师们看到陈哥他们一行人走来,主动围了上来,陈哥象演说家一样站到路旁一块石凳上“前辈们,一切都己准备就绪,当地zhèng fǔ也非常支持,墓地不曰即可动工,望大家再耐心等待几rì,到时我将请最好的僧侣,神道为大家超度,相信大家历经200多年的寂寞和等待,一定早己静化了心灵,离极乐世界近在咫尺了”

陈哥说完把包扔给刘海,你把钱发一下。镖师们很有秩序,完全体现了平时的教养,没一个人争先恐后。

骆生拿着单子报着,“张三”,张三走向前来,刘海递上钱。张三深深一鞠躬。

骆生又报,“李四”李四走向前来,刘海又递上钱,李四也深深一鞠躬。

正当骆生要继续报下去的时候,陈哥打断了他,又站在石凳上大声说;“前辈们,大家万万不可多礼,本人只是尽微薄之力,尚感晚矣,行此大礼,让人受之有愧,晚辈无地自容”

说完走到刘海身边,当王五,赵六来领时,陈哥先行鞠躬大礼,再将钱递给他们。

这时草地上,马路边,楼房下的人都纷纷走了过来,其中一位说道“我等乃是民国十年发大水淹死的村民,还望善人给予帮助”

又有人说“我等乃民国二十年,遇蝗灾饿死的村民,望善人给予资助”

陈哥又重新站到石凳上“只要是小区里的人,我等都会予以妥善安置的,现在请大家一起罹难的,围坐在一起,单独的明后天办理,我等处理的原则是有去处的,发放路费,没去处的,新建墓地,请来僧侣,神道为大家超度”

骆生拿出随身带的笔和纸开始作采访记录,刘海在旁也忙着作解释工作,陈哥安慰那些被采访的人,因为此时又让他们回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所以需要及时劝解。

在采访中,他们三人才感到有了用武之地,生命也发出光和热,人也有了无穷的力量和信心,他们感到自己不再是世上可有可无的可怜人,而是可以主宰他人命运的神。

虽然工作量非常大,但他们不觉累,他们同被采访者同呼吸,共命运,仿佛共同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一刻,心灵被一次次地洗礼。

不知不觉中天sè将亮,骆生看到一个衣服全身是洞的年青人不时在张望,他看看人数不多了,就把笔递给刘海“你记录一下,我到前面去看看”

骆生走到他很跟前,很友好地同他招呼“你怎么孤零零一个人,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穿着全是破洞的青年人,好象jǐng惕xìng很高“没什么,好奇心而已”

骆生越发来了兴趣,在这谁不愿意接受资助?好结朿这漫漫长夜,而他怎么会不一样呢?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罪孽怕人知道?

骆生脱下自已外衣,披在他身上“不要紧的,在这里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相见就是缘份,过去只能代表过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愿提起自己的经历也行,说说要求总可以吧,看看我能给你什么帮助?

听到他说的恳切,完全是一遍善意,青年人犹豫了一下“我叫骆水生,老家在湖北,十六岁就参了军,名字还是部队里起的,后来参加了**军,嘿,那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不说也罢,现在叫我回家,我也找不到个东西南北了”

一听说姓骆,骆生套起了近乎“我也姓骆,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就是你以前杀了人,放了火也一笔勾消了,你说说什么时候当的兵?怎么**的?”

“我是民国十六年当的兵,当时是叶挺的部队,后来没几个月就在江西南昌和zhèng fǔ军打起来了”骆水生说了几句又不想说下去了。

骆生一算,那不是1927年吗?在江西南昌,那不是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吗?

他激动地拉着水生的手“你们是不是周恩来,陈毅,贺龙领导的?那是“八一”南昌起义,现在的政权就是他们领导建立的。

一听骆生的介绍,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因为发生在以后的事,他是不知道的,所以也一直不敢说。现在没问题了,我什么都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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