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骆生正专心地记录着,思想早己飞到了那神秘,诡异的天堂小区,“天堂小区是那么的遥远,遥远代表着黑暗,黑暗代表着恐惧,恐惧面临着死亡,人类的祖先不就生活在黑暗的洞穴之中,在漫漫长夜里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吗?所以多少年一直孜孜不求地寻找着光明,因为光明代表着安全,代表着希望。”骆生就这样不合逻辑地胡思乱想着,等到上菜了才回过神来。
大厅里灯火通明,刘海还是那么谦卑和殷勤,在灯光的照shè下,显得那么的亲切和自然。“只有鬼魂才喜欢黑暗,我们都是正大光明的人,就象陈大胆所说的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当然渴望亮光了,希望就是亮光,如果没有希望,生活将失去意义。”骆生发着感想。
“骆兄,我们干一杯。”刘海举起了酒杯,酒是人类情感交流的绳索,骆生也举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让这根绳索拴住他和他,友谊天长地久。
“来而不往非礼也,”骆生也回赠着刘海。
酒这东西即能壮胆,也会误事。骆生更怕误事。看着刘海兴头正起,骆生道“刘哥,我们吃些饭继续说事吧,免得耽误了正事。”“那怎么行,酒逢知已千杯少吗?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回生,二回熟,宁可误事,不可伤心,一醉方休,一醉方休”,刘海一套一套地说着酒话,自斟自酌,不一会就酩酊大醉了。
骆生只好把他送到他自已的客房。心想,酒这东西真是误事的,要适可而止,量力而行,今晚的小说要泡汤了。
骆生回到自己的客房,拿出作的笔记,看样子还可写一点,只是太少了。于是在电脑里写了起来。当写完刘海,陈大胆和马大哈在家里等通知时写不下去了。“是呀,到底去没去?去了怎样?没去又怎样?可不能瞎编乱造,如果明天刘海说的不一样,还怎么能衔接,这可不是以往的构思。?不由的脑怒起刘海来,这种人怎么能担当大任,怎么能授以重托,从大的说误国误民,从小的说,会连累家庭,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没办法,他只好在小说后面发表着大段的感想;“什么鬼啊,人啊的,无非是人的臆造而己,人即是鬼,鬼即是人。人和动物的区别,无非是人有思想,有了思想就会有想象,想象是无边无际的,宇宙大不大?能有想象大吗?人类不就凭空创造出了四大鬼节吗?什么七月半,清明,三月三,十月初一,然后还能赋予它丰富的内容。国外不是也有墨西哥鬼节,泰国鬼节,还有那特著名的万圣节吗?鬼即可把它写的恐怖,血腥,残忍,也可把它写的可爱,可亲,可敬,全凭文人的一支笔,说书人的一张嘴。蒲松龄笔下的鬼怪个个不都是有情有义的吗?”神仙生活在永恒的世界,动物生活在当下,而我们人类生活在过去,现在和未来,未来是什么,人能长生不老吗?未来不就是鬼魂吗?人类创造鬼魂不就是要来约朿人的思想,品德,行为吗?写到这里,骆生看了看表,快10点了,想到小莹的电话,她要在10点后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呢,就上传了上去。想想那个表妹也太利害了,小莹还只是个初中生,又不考大学,管的那么严干么。他想起表妹小时候穿着开裆裤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偷偷的乐了。
每当上传完新章节骆生都会感到全身轻松,不管满意不满意,好象完成了一件什么重大任务一样。每个人选择休闲的方法不同,有的看电视,有的看书,有的打游戏,有的散步,有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骆生选择的是听音乐。
舒曼的(梦幻曲)和李斯特的(爱之梦)都是他的最爱。正当他陶醉在美妙多旋律之中时,刘海进来了,手里拿着几根蜡烛。
“实在对不起,刚才酒喝大了”他说着,将蜡烛点燃,果然又停电了。
“骆兄我们继续吧”,刘海又坐在沙发上。
“不错,还有些职业道德,”骆生兴慰地看着刘海,还真有点可爱,但嘴上却说;“不忙,你累了明天也行。”可他的人却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电脑也放在面前。
刘海又开始说了起来;“大慨等了几个小时,陈哥就站了起来去开门,阿妹也跟了出去,他们在门口说了一会,阿妹回来高兴地对我说,他们同意了。让我们12点以后到小区大礼堂开欢迎会去。老实讲,我当时心里真是迫不及待,感觉时间过的很慢。
当我跟着陈哥夫妇走进礼堂,除了感觉yīn森森的空荡荡的外,就是感到里面漆黑一片。因为好奇心驱使,再加上是陈哥为了我求来的,就这样坚持坐了大慨一个多小时。后来我隐隐听见有声音飘进耳朵,也感到不再那么黑暗了,渐渐的有了些亮光,开始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喜,就象小时候到地里偷萝卜的那种感觉,我使劲握住陈哥的手,阿哥给了我力量和温度,阿妹不断拍打我的背问我;“看到没有,看都没有,”再后来声音逐渐清楚,还隐隐感到有人影在晃动。又过了些时候,我完全看清了正前方有人正站着演讲,当我再环視大礼堂时惊呆了,黑压压的全是人,包括我的前后左右,他们的面目和平常看见的人没什么两样。我不由自主地大喊起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当时的感觉就象一个盲人见到了光明,一个聋子听到了声音,一个航海者发现了新大陆。但那些来开欢迎会的人,看着我就象看一个神经病,一个妄想狂。
这时只见那个演讲者宣布,下面欢迎跳楼鬼赖前同志说话,底下掌声四起。我想那演讲者大概就是会议主持或者就是这小区的领导吧。
赖前的讲话我听的很清楚,他说他是一家国企的厂长,赌博输了一个亿,现在上面要追查了,反正输的钱怎么也补不上了,就选择了跳楼,跳楼为了保家庭,起码老婆,孩子还能过上富裕的生活。这房子本来是给父母准备的,现在自己先住了。奇怪的是他说的很自然,一点也没有羞耻感,听的人也在象听一件普通的事一样,无动于衷,讲完还拍手。
这时我又有发现,礼堂门外到处是人,穿着各种奇装怪服,和礼堂里的人有些不同,这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恍惚之间,主持人己宣布散会了,人们纷纷拥向门口,不一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屋外的人仍旧坐的坐,走的走,显得那么的凄凉。
回到屋里,兴奋冲淡了恐惧,我迫不及待地向陈哥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为什么屋外的和屋内的穿着不一样?为什么跳楼自杀者那么淡定从容?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我参加。?就象一个懵懂的孩子渴望大人的解释。
陈哥,在我看来就象一个博学的智老,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怎么可能是烧尸工,他应该去解惑授业。
看着刘海说的起劲,骆生没有去打断他。此时蜡烛快燃尽,香烟也消耗掉一半。他又重新点上一枝蜡烛,在烛光中刘海身影忽隐忽现,骆生己经肯定是一个和魔鬼打交道的人了,和魔鬼打交道怎么啦,他必定也是人,只要能给我说我不知道的事情,能使小说好看,这就够了。骆生又在电脑上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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