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死的司机!”一条泥泞的路上,我和易敏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某个自称从小锻炼,身体棒棒的大小姐香汗涔涔、满腹牢sāo。
我两原本在别墅里呆着,怎么会跑到这山间小路上来呢?这还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今rì一大早,我正在修炼太极,易敏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来找我。

宋知闲:某某人,出生rì期1967年4月16rì,某某大学毕业,主修民事法……

这份资料,不可谓不详尽!从他的出生、满月、满岁、读书到就业,每个阶段整理成册;他这一生都做了哪些事情,有什么嗜好,什么习惯等等都清清楚楚;甚至连交了几个朋友,谈过几次对象,也列了进来。就差他平时穿什么颜sè的内裤没调查清楚!

宋知闲一生颇为jīng彩,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一步步成为付东初的专属律师,也算是出人头地了。不过,他的履历中,并没有什么不同平常之处,也就是说,他不会催眠术。这个人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至于韩嫂,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一个佣人,若是学会了催眠术,作为雇主的付家一定知道。况且,从韩嫂的所作所为,她对于付家的感情很深,事事为付家着想,她与付家的关系早就超越了雇佣关系。她没有谋害付家姑爷的理由!

事情似乎简单了!付鸿志不是被催眠,而是中邪!

其实,我看了他那段视频之后,我就偏向于这种想法。因为,他的模样太像中邪了,与我曾经见过的几个实例相似度极高。

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讲“中邪”似乎有些不准确,或许,称之为“干扰xìngjīng神错乱”更为贴切,不过,“中邪”比较通俗易懂,所以我暂时还是称之为中邪吧。

事情看似变简单了,却也变得更加复杂。既然是中邪,究竟是如何中邪,在哪里中邪的呢?

我一边派人去请何阿公,一边和易敏商量,去一个地方探探底。

此时,我们已将昨晚付鸿志那段视频录像交给了莫言茹,莫言茹和韩嫂看了,自然也是惊诧莫名。谁想到,活死人一般的付鸿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有如此一番动作。

有了这段视频,易敏的嫌疑彻底洗清了,听说我要去调查中邪的原因,她也撸起袖子跃跃yù试。

所以,一大早我们打了一辆车往此行的目的地——镜江村行去。

乡间的小路,本来就难以行走,再加上我们运气背,一场短暂豪雨过后,路面立时变得泥泞不堪。的士司机心痛爱车,拉到一半,死活不肯再往前开,调转车头,回城里去了。我们两人,不甘心就此回去,便决定徒步去镜江。

我两都没有穿雨鞋,一下车,双脚沾满泥巴,鞋里灌满污水,很不舒服。我还好,易敏却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大小姐,走了几里地便已双腿发软,迈不动脚步。

我见她走两步,揉一下腿,估计如此走到晚上都到不了镜江村,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得了,我的大小姐,这样走下去绝不是办法,还是让我来背你吧!”

开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蹲下身道:“别磨蹭了!如果你不想夜宿荒野的话,就赶紧上来。”

她脸sè羞红,趴在我背上。

易敏身体柔软轻盈,而我又从小锻炼,力道奇大,背她如同无物。

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将头轻轻枕在我肩上,轻声问道:“仕武,我有两件事一直想不明白。第一,你到了翠林居后,随随便便的看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舅舅晚上会‘起夜’?”

“其实很简单!”我道:“我进入你舅舅的那个房间后,看到桌子上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有一个烟蒂以及少许烟灰,而烟灰缸本身非常干净,显然是时常清理。问题就在这里,谁在你舅舅的房里抽烟?随后,在查看其它房间的时候,我都没有见到装饰烟灰缸;大厅茶几上虽然有一个,但没有烟蒂。显然,整个别墅里,只有你舅舅一个人有抽烟的习惯。当然,并不排除其他有抽烟习惯的人来看望你舅舅,但是,在病人房间里抽烟是很不文明的行为,这一点也可以排除。所以,你说那个烟是谁抽的呢?”

“其次是椅子,我注意到书桌前的椅子正对书桌,离书桌大概二十公分距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人曾经坐在桌子前。我想,无论是谁进入这个房间,都不会置病人于不顾,而坐在椅子上对着书桌发呆。所以,椅子正对着桌子不合常理,应该靠着床或者斜对着床才对。当然,也许你会说可能是韩嫂或者其他人整理房间时将椅子摆正了,可细细想想,也不合理,如果是收拾房间时摆好椅子,椅子应该紧靠长桌,凳子板面会收到桌子底下。再想一想,有谁会坐在你舅舅的房间里对着桌子发呆?除了你舅舅,我再想不出其他人。”

易敏想了想,道:“原来如此!”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道:“不过话说回来,舅舅的样子真的好吓人!这一点,你似乎也没有预料到!”

我道:“其实,我装摄像头时,我只是大概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并不能猜出具体会出现什么情况。”

易敏又问道:“那你在查看舅舅的时候,捏他手臂是什么意思?”

“你留意到了?”我微微诧异道:“把你的手伸给我!”

她听话的将手伸到我面前,我在她手臂上捏了一下,她顿时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去,紧接着娇叱一声,报复xìng将我头顶弄成了鸡窝。

我哈哈大笑道:“我看到你舅舅房间的情形,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醒了,所以我捏他的麻穴,看他有没有反应。如果他是装睡,一定会暴起。而他没有反应,说明他确实处于昏迷状态。”

“你这家伙!告诉我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捏我?”她捏住我的耳朵,使劲的拽着。

我夸张的啊啊大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让你感受一下,体会更深嘛!”

“体你个头!”她气鼓鼓地在我头上敲了一记,道:“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舅舅在昏倒前不久曾经去钓鱼了。这一点,可是连我都不知道的。”

我笑道:“其实很简单……”

“简单你个头!”她又在我头上敲了一记:“什么都简单,你把我当傻瓜!”

我改口道:“其实很复杂!我见别墅里网球、篮球、象棋等等几乎所有的运动、娱乐工具都摆放在书房里,唯独一套渔具放在那个图画室内。当我拔出管塞,抽出伸缩式钓竿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丝未干的水渍,所以我断定那套渔具在一个月之内使用过。向韩嫂证实一下,就知道了。”

“哈!还真是简单!”易敏再次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微微沮丧道:“仕武,你说我是不是很笨,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看一眼就想到了,而我怎么都想不到!”

我笑道:“女孩子,就应该像你这样,笨笨地才可爱!”

“你这是什么理论!”易敏哭笑不得,一双手不规矩的搓我头发,将我本来就乱成一团的头发弄得更乱。

我求饶道:“好了好了!别弄我头发了,我本来就够聪明了,你再搓,我就要绝顶了!”

易敏掩嘴一笑,道:“臭美吧你!”

我两有说有笑,一路倒也不寂寞。走了约两里地,就听见一阵“啪啪啪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道:“天助我也,咱们不用走路了!”

易敏极少下农村,不懂那是什么声音,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将她放下来,并肩向后看去。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一辆口吐黑烟的拖拉机出现在我们视野之中。

那是一辆老式手扶拖拉机,力大如牛,活脱脱一个绿皮怪兽。开不动小车的泥巴路上,它左一摆,右一摇,朝我们笔直开来。虽然不快,却是片刻不停,碾路面泥水四溅。

我连忙向开车之人招了招手,车子“砰砰”两声,在我们们面前停下。

开车之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村大叔,我向他道:“大叔,能载我们一程吗?”

他和蔼一笑,道:“得啊!上来吧!”

我大喜,拉着易敏爬上车厢和驾驶座之间,这里有一个铁皮工具箱,盖上铁盖子就是座位。

我们爬上车还没坐下,习惯xìng地朝车厢看了一眼,见车厢里拉着两口黑木棺材。易敏吓了一跳,拉住我的手道:“仕武,我看我们还是走路吧!”

我道:“别怕,是空棺材!”

易敏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我拉住她的手道:“两块木头而已,放宽心,别去想就是了。”

她这才勉强坐下。

“坐稳了!我要开动了!”大叔招呼一声,开始发动车子。

车子刚刚开动,易敏的脸就变绿了!

坐过手扶拖拉机的人,一定知道手扶拖拉机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行驶是如何滋味。因为手扶拖拉机车头和车身是用一根轴连接在一起,可以任意拐动,这也使得后边的车厢行走起来完全不着边际,说左摇右晃还是轻的,用腾云驾雾来形容才恰当。

再加上,手扶拖拉机没有丝毫减震措施,碾过石头坑洞,上下抛飞,使人晕头转向,浑身散架,比坐云霄飞车还要刺激。

易敏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家里又有钱,只坐过奔驰宝马,哪坐过这玩意?当下抱住我的胳膊,死也不敢放开。

我见她,呲牙咧嘴,双眼紧闭,小脸由红转绿、由绿转白,满脸紧张之sè,却显得分外可爱,令人怦然心动。心下感叹一声,对司机道:“师父,麻烦您先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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