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现在这个枪支满地的时代,冷兵器几乎已经成为了不屑一顾的代名词,尤其是对一个杀手,一个顶级杀手来说,更是如此。
如果放在以前,楚隽碰到一个使用冷兵器杀手的话,他甚至会笑掉大牙,当然并非是他看不上冷兵器,作为雇佣兵中的顶尖存在,他甚至比绝大多数的人都清楚,冷兵器在现在军事中的作用,尤其是特种作战或者弹尽粮绝而又与强者狭路相逢之时。之所以会笑是因为他的自信,自信的认为到自己绝对不会死在冷兵器的手中。

而今天,谢天华却改变了他的观念。

望着手握唐刀的谢天华,楚隽的神情变了,别说他现在已经弹尽粮绝,即便手枪中还有子弹,又能如何,楚隽有种感觉,那就是一向自鸣得意的枪技,或许对他真的没有太多的用处。

这是一种对于冷兵器绝世高手的顾忌之心。

“这场战斗貌似不公平啊,你有两把刀,而我现在却是一无所有。”楚隽还想用自己的幽默来放松神经,可说出来却有种凄凉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就像刚才你手中有枪,而那些车手除了屁股下的坐骑,也就剩下一腔的热血了,不是么?”谢天华动作极为缓慢的抚刀,仿佛手中的并非是杀人利器,而是他这一生挚爱的女人。

“既然如此,出刀吧。”楚隽有些承受不住对方的气场,将手枪别回腰间,摆出了格斗的姿势。

“可曾听过天朝有句古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刀已出鞘,却还没有得到鼓舞。”

楚隽正疑惑谢天华话中意思的时候,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快到了极致,不等他反应过来,两道惨叫已经送入了耳中。

“啊、啊。”两声惨叫几乎同时,短促的没有丝毫的拖音。

站在谢天华身边的黑衣壮汉跟司机就捂着脖子倒了下去,临死他们都想不通,为何老大会突然对他们动手。

“饮血之刀如果没有血光的祭祀如何展现出锋芒,况且,这个世界上见识到我出刀的人,都不应该活着,你们跟随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连这个都没弄清楚,当真是死不足惜。”一刀斩杀两名同伴的谢天华连一丝眉头没有皱,也由此可见其冷血之xìng,这番手段比刚才楚隽碾死那些重伤的车手,毫无逊sè。

“如此说来,在你出刀的时候,你已经做好了撕票的准备了。”楚隽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对方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动物,而往往这种人才最可怕,因为从他身上很难发现破绽。

“只能怨她有一个超乎我意外的强者保镖了。”或许是刀上沾染了血迹的缘故,谢天华脸上现出变态的亢奋,手中的刀更是缓缓指向了楚隽。

“杀。”一声尖啸,也不见谢天华如何移动,下一刻,整个人已经到了楚隽的面前,而手中的唐刀更是急速的斩了过来,直指咽喉。

这一击来的太突然,速度也太快,躲闪已经不及,而夺刀更是天方夜谭。

就在刀身距离自己的皮肤咫尺之距时,楚隽动了,做出了谁都想不到的事情。

右手握拳,直捣而去,不是对谢天华,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楚隽的臂展再长也不可能后发先至,在唐刀将自己的头颅斩落之前,击中谢天华,拳头的目标是刀,而且是极为锋利的刀刃。

难道是舍车保帅,宁肯废掉一条手,来保全xìng命?

谢天华是这么想的,对楚隽壮士断腕的狠辣果敢多了一成的欣赏。

车内的刘善雅也是如此想的,焦急惊恐的面无血sè,甚至别过头去,不忍看到血腥残忍的一幕。

壮士断腕?狗屁,老子还没有那种自虐倾向,楚隽心中暗自嘲讽。

“滋啦。”一声刺耳的嘶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谢天华仿佛见到了鬼一般,手中那柄可以轻易撕裂铁皮的唐刀,竟然没有将楚隽的拳头斩断,甚至连一丝伤痕都没有在上面留下,反而是拳头上巨大的力量,将刀身弹开。

不容他多想,楚隽侧身的一记鞭腿已经踹来。

谢天华轻松的一横刀身挡下后,巨大的力量冲击,使得他整个人向后倒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下。

“这、这不可能。”谢天华望着楚隽毫发无伤的右手,失声叫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条假肢而已。”楚隽一脸淡然的向右拳吹了口气。

是的,不说他的右手,就连整条右臂都已经不是原装货了,前文中有过交代,在他第一次的遇险中,差点落下终身残疾,当时一枚高爆炮弹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炸响,因为防弹衣的缘故,命保住了,但整条右臂却被弹片切成了肉末。

当楚隽被救回基地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他当时就差点没有死掉。但最终还是被老头子救了回来,甚至为其不惜成本的制作了一条仿真手臂。

领先了世界不知多少年的生物科技,让这条手臂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甚至能够跟楚隽的神经接驳,让他获得跟正常手臂一样的触觉以及更强的灵敏度。而手臂外的皮肤更是使用了某种昂贵到以每平方毫米为计算单位,堪比一克拉纯钻价值的材料。别说是利刃切割,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细的钢针,在巨力之下,都休想穿透。

而支撑整条手臂的骨骼,更是用某种特种合金打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之物。

古武对现代科技的比拼,第一局,现代科技完胜。

以谢天华的心智,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很快恢复了缜密的理xìng,“如此说来,你全身就只有这一条手臂是刀枪不入的喽?”

“废话,难不成爷们连胯下的小**都是假的,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球。”楚隽的回答让谢天华有些无语,但也终于放下心来。

两人没有再说话,经过短暂的对峙之后,谢天华再次发动了攻击,而在知道了楚隽强处之后,此时他才真正的展现出其刀法的恐怖。

倒不是说其刀法多么的绚丽繁复,相反,每一招都极为简单,砍、切、斩、挑,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招,但却大开大合,犹如羚羊挂角,让人无迹可寻,一切讲求的就是一个快。

快到了超出人类的极限,快到就连目光跟思维都无法跟上的地步。

一时间,楚隽的眼中全部都是翻飞的刀光,左支右绌之下,已经完全被压制,若不是他有着远超常人的灵敏,若不是他那经历了无数险境培养出的对危险的预知,此时他早就步了那两个龙套男的后尘,可饶是如此,身上也已经多出了数道血痕,刀刀入肉三分,距离大动脉也不过咫尺之间。

楚隽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谢天华挥出了多少刀,但他在等。等待对方的后继无力,只有那时,才是他反击的时机,而他也相信,只要是个人,总有极限,谢天华也不例外,连续斩出这么多刀,对他的体力也肯定造成了巨大的消耗。

终于,在谢天华再次一刀砍落,在楚隽的左肩上带起一抹血光时,动作却是一滞。虽然极为短暂,但还是被楚隽jīng准的捉住。

反击,刚猛的右拳突然砸出,破坏了谢天华的进攻节奏,同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已经贴了上去,对楚隽来说,对付谢天华唯一能够取胜的机会就是近身搏斗,近到对方无力施展唐刀的距离。

轰杀,一记类似泰拳的膝击,在楚隽成功探到谢天华胸前的时候发起,直撞向男人最为要害的两跨之间。

这一击,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甚至是时机的把握,都完美到了极点,眼看即将迎来胜利,可当楚隽撇到谢天华眼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后,心中却是一突。

“你还是太年轻了,死吧。”谢天华笑了,而原本跟右手一同握着刀柄的左手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手中握着的正是一直没有用上的那柄短刀。

“扑哧、扑哧。”连续两声绵帛断裂之音,楚隽膝击的大腿以及小腹的部位顿时出现了两个血窟窿。

尤其是大腿上的那一刀,完全刺透,没有巨大的痛楚,反而有种麻痹之感,让他原本的膝击顿时瓦解。

“我草泥马,yīn我。”楚隽剧痛之下怒骂一声,双手将谢天华猛然推开,而自己却是蹭蹭后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被推开的谢天华望着摇摇yù坠的楚隽,竟然放弃了继续进攻的时机,对手此时的狼狈与挣扎正是他最喜欢看到的场景,他又如何能够舍弃呢。

“yīn你?我有么,我可从来没说过不用短刀,相反,这才是我真正的必杀技。而我的家族所传承的就是这藏刀术,短刀不出则已,一出就必须分出胜负。”谢天话用恋人一般的眼神望着左手的短刀说道。

“好强的刀技,就连我的眼睛差点都无法计算出你出刀的轨迹。”楚隽左手捂住大腿上的血洞,右手按在了小腹上的伤口,但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气急败坏,甚至一副了然的神情。

“眼睛?计算?你当你的眼睛是电脑么,当真是可笑……”谢天华还以为楚隽被自己捅傻了,正想嘲讽两句,可当他转头看到楚隽眼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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